“宫将军何出此言,将军世代为将,理应为东银奉献一己之力。”一虬髯大汉如是说道。
宫皓撇撇嘴,就算世代为将,要奉献一己之力,也是奉献给天启吧。他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靠的可都是天启的一方水土养育。
“本将累了,要去休息,你们总结一下今日的失利。”宫皓随口落下一句话,拿起凤精龙刃走出门外。然,脚步落在门外,又退了回来,犀利的眸光一暗,大刀立时投掷而出。随着一声“啊”的痛呼声,原本坐于唐雪莹身侧的一个将军,飞身倒退,被凤精龙刃穿胸而过,钉在柱子子之上,“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随后,宫皓手掌一开,凤精龙刃犹如认准主人一般,再次回到宫皓的手中。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果然,老子还是喜欢随性妄为。”说完,便头也不会的离开。
然而,宫皓停住的回眸,那眼睛中的冰冷与杀意骇住所有人,令他们呆愣当场。而狂妄的笑声又惊醒所有人,令脊背冷汗直流,不敢吭声。
孤君煞似笑非笑的撑着头颅,随性而为,和前任宫将军还真是一副德行。不过却没有前任将军潇洒,不顺他意,立马就撂担子走人。不过,他该庆幸宫皓的内力武功低于他,让他无法从他手中救走笙依,才能如此成功的控制他吧。
待宫皓的身影远去,帐中顿时一片喧哗。
“皇上,宫将军随意杀戮有功之将,其心有异,应当力斩不赦,以平军心。”
“皇上,如此残暴凶恶之臣,应当斩首示众!”
“皇上……”
军中除却梁夜,雷英,虬髯大汉,唐雪莹以及天灭阁下属头领飞翔,竟然都纷纷拱手上报,要求杀宫皓平军心。孤君煞脸色骤然变冷,该说这些背后捅人的将军卑劣,还是该说唐雪莹勾人的功夫不小,竟然半数以上的将军都与她有染。
红艳的发梢顺着额头垂下,遮住红眸中渐藏的杀意。孤君煞将发丝捋到耳后,抬起手淡笑道:“此事就此作罢,不许再提。”
“皇上!”一个壮硕的大汉立起,似乎不肯罢休。
孤君煞眼睛冰冷,不待他出声,飞翔便眨眼间贴在大汉身后,手持短刃,银光带起飞溅的红色,瞬间割断他的脖子。
滚热的鲜血溅了唐雪莹一脸,暖暖的,带着丝丝腥味。唐雪莹却感觉不到温度,从头到脚一片冰凉,身子为之颤抖。这是警告,警告她不要做的太过,否则,下次飞翔的匕首割断的就是她的脖子。
唐雪莹扯起一抹干涩的笑容,颤抖道:“皇、皇上,飞翔一向隐于暗处,皇上怎么将他暴露出来了。”
“怎么不继续请奏了,朕也十分想要杀了宫皓呢。”孤君煞冷哼一声,对唐雪莹置之不理。此事原本就是他刻意放任,否则宫皓又岂能在他眼前杀人。
在座的众位将军纷纷噤声,谁敢在这个时候挑衅煞皇的权威,不是打着灯笼上茅厕找死吗。
一个好似虬髯大汉的将军见众人不吭声,按耐不住沉闷的气氛,亦不想浪费时间在沉默之中。当下转移话题说道:“皇上,臣虽不知此次计策的始末,但攻城之战为何又与天脉山扯上关系,而且宫将军似乎十分生气。”
偷偷瞥了眼仍在柱子上的血迹,这已经不仅仅是生气可以解释的了。宫皓虽作为人质在军中,却少不更事,为人处事有着自己的道德标准,而这阳光灿烂的少年郎脸上可从未出现过杀意。就是被下毒打得重伤,绑回军营,亦没有从他脸上见过杀意。
孤君煞理理衣袖,淡淡的说道:“梁夜,朕乏了,你给这群没用的东西解释一下。”
老虎跟前摸胡须,宫皓本就在气头上,偏偏就有人不识趣,违抗他事前发出的军令,纵然在战场上没有杀人,回来却是要狠狠惩罚的,否则他将军的威严何在。不过这也让他看到宫皓嫉恶如仇的一面,仅仅是个杀鸡儆猴,便毫不留情的一击必杀。瞧了眼柱子上仍旧触目惊心的血迹,那将军恐怕到死都没有明白,他何处触犯了宫皓吧。
不过在孤君煞眼中,只有宫皓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不知判断战场情势的庸才要与不要没什么区别,只不过是为了军制,分散军权,手上又没有人才,否则堂堂一个边锋大将哪能轮到这些庸才。
梁夜拱手回应,起身走到一旁金戈滩的地势模型,手捏着一面小小的红色,写着‘战’字的三角旗,插在表示金戈滩的地理位置上。梁夜扫视围过来的将军,说道:“宫将军此计乃是声东击西。事前,我军派人到天启军中潜伏,散播谣言,令天下第一楼与天启将士心生嫌隙,以致天启军中军心不稳。然,今日传来消息,第一楼楼主已经到达天启军营,宫将军便令我等率领三万军士,在双方矛盾未化解之时前去攻营。大体上,我军也是如此作战的。然而,宫将军却另有一计,宫将军在众位将军散去之后,命雷副将率领四营共十万精锐,秘密前往天脉山攻营。也就是说,我军此次阵前的三万军队,并不是直属皇上以一抵三的四营精锐。因为此次皇上下令,不准各位将军带手下一兵一卒,而令众位将军以为,各自率领的士兵乃是直属皇上的精锐士兵,因而冒然攻击东银,致使我军损兵折将万人。同时也令宫少将军计谋失败,若不是皇上英明,下令立即退兵,恐怕此一役,众位将军都要命折金戈滩了。可偏偏有些人,非要治宫将军的罪,真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