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笙依还没有靠近南宫若琰,便被几个壮汉给拦截下来。看样子,他们是存心不让她靠近若琰了。
笙依晶亮的眸子瞥了眼四周,对方人多势众,十分团结。她想要接近若琰,必须的另外想办法。当然,使用武力也可以,只不过笙依的武功虽然不成熟,对付村民却是绰绰有余的,就怕对方有个什么武林高手暗中护卫,就是再来十个她,也不能救回南宫若琰。
“镇长,你孙女霸占我夫君,你镇民不准我靠近我夫君。你却要邀我到屋里坐,莫不是要我放弃夫君,让你孙女进南宫家的门吧。”笙依好笑的说道,他们这架势可不就是打着霸占南宫若琰的举动嘛。
“独孤小姐说笑了。”老镇长见笙依不走,顿时也停下不走了,双手都搭在拐杖之上。“小姐远来是客,我脊土镇虽然是个小地方,但也不能亏待了独孤小姐不是,请小姐进屋只不过是想告知小姐一些事情。”
“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了吧。我可看不出你们有欢迎我的意思。”笙依冷哼一声,冷冷的盯着南宫若琰身边的几人,大有你们再不放人就冲过去抢人的意思。
老镇长似乎没想到笙依会突然变脸,一双老眼只是诧异了一下变又恢复平静,“小姐可知我脊土镇的情况?”
“不知,说来听听。”笙依挑眉看着四周,随便找了快石台坐着。
众多镇民脸色忽然一变,纷纷看向老镇长。抓住这一变化的笙依心底暗笑,这石台在园子的正中央,三丈方圆,石台周围绑着红布。石台之上又见石台,上面却摆放着祭品香炉,两侧突兀的竖着两根长长的木头棍子,棍子上方同样绑着一块红布。不用想笙依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祭祀的石台,说不定还是她的丧命台。
“我们脊土镇一直以来都是安安分分做个平头百姓,靠山吃山,生活倒也富裕。然而,这场无妄之灾却让脊土镇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死镇。村中百姓病情也十分古怪,并不是所谓的瘟疫横行,而更像是一种诅咒。”老镇长娓娓道来,“镇子中凡是青年壮汉无病无痛的渐渐倒下,大夫也查不出任何病因。正当我们为此犯愁的时候,一个游行僧人来到了这里,他告诉我们,这是山神的诅咒,是对我们吃山靠山却不供山的诅咒。我向那僧人求解救之法,那僧人却频频摇头直说没救。正当大家伙都要绝望的时候,南宫公子来了,他带来了粮食和药材,还有众多的大夫。然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带来的人也都脸色开始发青,神色萎靡,唯独南宫公子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毫无异样,甚至连脸色都没有变过。我再次找到那僧人问他怎么回事,他却说南宫公子有神女庇佑,自是无碍。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僧人还说,只要能将神女献给山神,那么整个脊土镇的病人都会不药而愈。”
“所以你们打算把我献给山神?”笙依指着自己的鼻梁问道。
“不,我们只想问小姐愿不愿意将自身献给山神。”
“要是我不愿意呢?”
“如果小姐不愿意我们也没有办法,那僧人说,要么献上神女,要么以最残忍的血祭献上被庇佑之人,加上三百人做山神的奴仆,我们同样可以不药而愈。”老镇长淡淡的说道。
两相比较起来,死一人和死上百人,谁都会选择死一人。
“所以说死我一个是最好的喽。”笙依摇晃着两脚,平平淡淡的说道。
“如果可以,我宁愿献上我的孙女,可惜她却不是神女,只求独孤小姐发发慈悲让我脊土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话以说到至此,笙依已经明白,要么就是她死,要么就是若琰死,而那陪葬的三百人,估计就是牛家村的各位村民。只是她独孤笙依是个很爱命的人,怎么可能慷慨赴死。
笙依非常遗憾的望着南宫若琰,很无奈的说道:“若琰,我真的很怕死,所以还是你替我死吧。”
笙依话音一落,那叫铃儿的小女孩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如同燃烧的小太阳。双颊鼓得通红,颇为凶悍的大骂道:“你这无情女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南宫公子没日没夜的想着你,念着你,你居然自私自利的只为了自己就让他去送死。你这女人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让那叫什么沈烈阳的将军也替你去死。”
笙依顿时觉得好笑,嘴角鬼魅的笑起,绝美的容颜像是妖精一般邪恶,好似幸灾乐祸的嘲讽他们的愚蠢。洁白精致凤纹罗裳紧贴着肌肤,原本圣洁高雅的华服转眼变成了亵渎神圣的工具,用邪恶践踏着纯洁。笙依纤细白皙的手指微微勾起下颚,傲然的翘起双脚,小巧的纤纤玉足晃荡不停。
“小姑娘,你怎么不问问的你的南宫公子,他可有何抱怨。”笙依媚眼勾人的望着南宫若琰,那双灵的眸子映照的是南宫若琰一如既往的深情。
她怎么会让他死,他可是她最宝贝的男人。这个为了留在她身边,大度的可以容忍她的花心,甚至在她遭受自身花心折磨的时候劝解她,让她内心不再受到花心的煎熬。这般美丽又这般无暇的南宫若琰,她又如何舍得。
南宫若琰虽然身体僵直不能动颤,但是他的双眸却透出一抹坚定和嘲讽。坚定的是赴死的决心,嘲讽的是铃儿肤浅的认知。生命可贵,而人心犹在,他南宫若琰要情不要命。
笙依让他去死,那么他就会毫无悬念无所顾忌的去赴死。笙依让他生,就算被折磨得只剩下骨头,他也会拼着一口气努力求生。而他作为一个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也就罢了,还要靠着女人的命让他苟且偷生,那倒不如让阎王收割了他的生命。笙依所有人的宝贝,就算他死了,依然会有人如他一般疼爱她保护她,他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