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点着朱砂的纸片,笙依呆呆的坐了一天,但是一日三餐还是按时送到。留下的纸片中同样的还是一点朱砂,完全没有变过,笙依都快要发疯,完全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不断的留下问句,不断的回答他的是一点朱砂,至始至终就没有变过。
笙依无聊的拿着一堆纸片问着魅:“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魅接过纸片一页页的翻着,“这不是都是一点红吗?完全没有变过。”
“就是没有变过我才奇怪,它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现在需要很是迷茫,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这几乎快了成了她的心病,然而却没有人能够为她解答。
“一成不变。”魅瘦弱的手指划过笙依的面颊,滑嫩冰凉的触感刺激得笙依毛孔收缩,整个人打起精神看着魅。魅纤柔的面容弱弱的笑道:“一直都是同一个答案,不就是一层不变吗?小姐……不,应该说我的小姐,你在迷茫什么?你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很奇怪,整个人都了无精神,懒气洋洋的,好像丢了魂办不自在。我的小姐,你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看着你失魂落魄的样子,大家都很担心。”
“我确实有点失常,你知道一个生命从手中消失的感觉吗?我一直很敬重生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能够做到面对死在我面前的生命做到无动于衷。我承认我很冷血,小时候的经验教训告诉我,这个世界残酷的自然选择,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谁一定要挽救谁的生命。可是直到自己亲手抹杀掉一个生命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生存就是这般残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你要狠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否则别人就是时刻的想着要算计你。”笙依越说越觉得迷茫,当她重生到这个世界,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原本也想平静的找个男人嫁了,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日子。可是,百花宴上刘芷兰的多方刁难,甚至挑起南宫宰相给她难堪,而后陷害烈阳,直到她出现在双菱,一切都变得不由自主。
想到这些,笙依忍不住叹气,“你看我,变得不像自己,变得胆小如鼠,变得懦弱无能。我很怀疑,这样的我真的是小梅他们需要的主人吗?我一直龟缩在我的乌龟壳里,才有勇气伸出头来奋力一番,却让我收到前所未有的打击,难道这就是我选择的道路?”
“小姐,你为什么要改变呢?你就是你,就算龟缩在乌龟壳里也不会有人怪你。”魅情真意切的反问道,笙依现在看起来就是一个孩子般无助,然而她考虑的问题都十分的幼稚。就像她自己说的一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只要自己活着不就好了吗?
笙依顿时沉下声,奇怪的看着魅。这句话她在南宫若琰哪里听过,他也是这样告诉她,只要做自己就可以了。这一刻,她都有点怀疑魅是不是南宫若琰变的。伸手捏捏那白皙透明的脸颊,一抹红红的印子浮上面颊,魅顿时两眼泪汪汪的无助脸颊,嘟囔着小嘴道:“小姐,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没说错!我们天香馆似乎还没有招牌吧,今日我心情好,张罗一下明日我要上台表演。”笙依笑呵呵的说道。一成不变未必是个贬义词,以前如何以后也如何,保持最真实的自己,就是这一页页纸片的含义。
第二天晚上,天香馆早就传出消息,天香馆邀请一位来自雪族之巅的神秘一族表演,同时也宣告着雪族正式踏足凡尘之中。双菱城各个人物反应不一,当仍旧早早来到天香馆中抢位置。
笙依虽说不是一早就准备好,但是也带着乐师粗略的排练了一遍。而衣服就更加简单了,几乎不需要去裁缝铺子定做,直接用几块布料拼贴起来,叫楼里会女红的姑娘做出来便可。
夜半晚风初停,笙依仍旧呆在魅的房间中准备一切事宜,暗暗吐吐舌头,好歹自己也当过舞蹈教练,身体的柔韧度又能保证,应该不用担心。
天香馆内的例行节目大抵相同,只不过是为了各位看官准备的开胃菜,也就是些风花雪月的娱乐节目,当然加入了笙依特意安排的一些特色舞蹈,倒也别开生面。
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已经不足以说明今日的热闹了。虽然天香馆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但是一直在大门口做招待的莫言却暗暗心惊,此次的热闹不同于以往的热闹。此次的热闹是人物的热闹,一掷千金的热闹,这不,双菱城第一富豪关延风才刚上去没多久,为什么连远在丰州唐门的唐三爷也来了。
对于这个唐三爷,莫言可不敢怠慢,眯眼扫过同行的几人,莫言当下迎上前去。“唐三爷,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您一到来我这小楼都整个亮堂起来了。”
唐三爷还未张嘴,身旁一个浑身笼罩在黑色之中的人不奈的说道:“啰嗦什么?客人都临门了,还要我在这里站着吗?”
“是是是,我们这里……”莫言面色不改的笑着。
“最顶级的房间。”那人冷冷的开口,从天香馆开张到现在他就一直密切的注意着,当然知道馆中的一切。暗暗握紧拳头,他倒要看看这个所谓的雪族之主到底是什么来头。
当下莫言也不多说,他知道现在在说话也没有意义,扬手就笑道:“这边请。”
唐三爷眼睛四处望着,眼睛之中全是惊奇,看了眼走在前面的男人,顿时收起心思紧紧的跟上。
莫言将人带到了四间贵宾房中的一间道:“这里是歌狂房,由于今日是雪族重出江湖的日子,歌狂房中的坐镇歌女已经撤了下去,房间中安排了四位貌美的小姐陪伴。唐三爷刚来,或许不知道,房中的姑娘如果拒绝了请不要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