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TOP1,我有自由使用这里的权利,而且我篡改了后门程序,不会留下我来过这里的证据。”费伦伸出双手,手腕处两束连体光剑如同尖利的毒牙般探出头来。
“篡改程序,这都做得到?”凯瑟琳突然想到了什么,“所以那一次,数据库无法查看你的资料,也是你干的?”
“哦,那只是屏蔽你对我资料的查阅权限。这种公共档案库,想要突破进去改点东西易如反掌。”费伦轻描淡写地说,似乎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呵呵,哼哼哼……虽然不知道你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你倒是来得太是时候了。”凯瑟琳有着自由作为后盾,信心十足,她抬起步枪,“入学测试遭遇的伤痛,和几乎丧命的恐惧感,这一次,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那就来试试吧。”
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这一次费伦火力全开,直接最大推力冲向凯瑟琳。后者张开蓝色的羽翼迅速向上拔高,留下一道蓝色的轨迹,转眼间拉开了和费伦的距离。
“哦?”虽然知道是台好机体,但费伦也没想到它竟然会有这般速度,“看来性能在我的圣盾之上啊。”
抬起左手,费伦将手中的盾牌甩出,盾牌立刻朝着凯瑟琳运动轨迹的前方旋转飞去。同时费伦张开光剑,全速冲向凯瑟琳。为了避免撞上飞盾,凯瑟琳紧急制动改变飞行路线,看着迎面而来的费伦,凯瑟琳却不知着了什么魔,不闪不避,反而直直地迎向费伦。
交汇的瞬间,费伦瞄准凯瑟琳一剑刺去,后者却一个空翻越过他的头顶,光束枪对准了圣盾无防的后背。
“这种快速动作下都能瞄准么?”费伦虽然有些讶异,却没有任何惊慌的模样,“但,在我这里依然是行不通的。”
向前压下重心,他猛然抬起脚后跟,一束光剑从圣盾的脚部出现,一脚划过,凯瑟琳的光束步枪被直接削成了两半。
“还没完!”费伦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的快意。
证明给我看吧,凯瑟琳,身为贵族的你,确实比平民的我强了那么一点点。如果不能证明,那么就请你优雅地死去,成全我的荣光!
圣盾四肢的机甲如同怪物的爪子般在费伦的胸口收拢。位于圣盾胸口的skylla能量炮闪耀着红白的光芒,光束炮直接一击轰向了凯瑟琳的面门。来不及躲避,凯瑟琳只能抬起盾牌,能量炮的威力将凯瑟琳直接推出了十数米,可是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虽然冒着烟,但是自由的盾牌依旧完好。
“这么近距离的能量炮击都能轻易挡下?略微BUG点了吧。”费伦眯着眼昂起头,表情中有惊讶,更多的是不屑。虽说凭借机体性能不能算作凯瑟琳的真本事,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能力并不仅仅包括自身的实力。所以,他不甘心,却不得不服。
“受损度2%,失去武器光束步枪,”检查着机体的情况,凯瑟琳舒了一口气,“反光束涂层,我还以为是忽悠我的呢,没想到这盾牌上真有。”
接住在空中转了一圈的飞盾重新装在左手,费伦望着凯瑟琳:“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即使实力不如我,你依旧能得到更好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们见过么?”尽管心中有厌恶和憎恨,但此时好奇心在凯瑟琳的心中占了上风。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着,却没有任何关于费伦的印象。他究竟为什么始终对自己如此穷追不舍呢?看起来,费伦并不是狠毒的人,却唯独对自己有刻骨的执念,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是她遗漏的?
“怎么可能见过,毕竟身份不同。我只是个平民罢了。翼——不,是凯瑟琳·冯·斯图亚特大人,kingArthur——saber的挚友。”费伦讥讽道。
“你怎么知道……”费伦一语道破了她的身份,凯瑟琳万分震惊。
“哎呀,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了。”看来被惊到的不止凯瑟琳一人。
“什么人?!”同时望向第三人的声音来源,在费伦和凯瑟琳的注视下,一双如同天使般洁白的翅膀从树林里显露出来。
来者的面貌隐藏在头盔之下,声音貌似也通过处理了,凯瑟琳和费伦一时都没法判断是谁,但他们心里都明白,不管怎么说,此人来者不善。两人不由增加了一分警惕,之间的距离也靠近了一些。
“多谢你的帮忙,这下我也不会留下来过这里的记录了。”终于飞出了树林阴影的机体暴露在阳光之下。纤细的身躯,左右手的两把大型光束炮管,胸口绿玉般的球型,但是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机甲背后那活物一般的翅膀,洁白无瑕,如同天使降临人间。
“你究竟是什么人?”费伦第一次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仅仅是对方机体给人性能极高的感觉,更有一种来自对面机师的压迫感。
“本来还想留这位可爱的小姐一条生路,但现在看来,还是把你们都干掉比较好。”如此轻描淡说出了杀戮宣言,却没人会怀疑他只是开开玩笑。
“我们的存在碍到你什么事了么?”凯瑟琳不会接受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她的双眸死死锁定了面前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
“不碍什么事,只是碍眼罢了。”对方轻笑一声,同时抬起两手的光束枪,两发光束锁定了对面的少年少女。
费伦和凯瑟琳抬起了各自的盾牌去挡,毕竟无论对方多强悍,就防御性能来说,两者的盾牌都是上等。然而,随着两声撞击发出的巨大轰鸣,两人被撞翻在地,手里的盾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两束黄色的光束被盾牌阻挡,改变方向飞往不同的两处地方,沿途的树木被直接轰开,焦糊的树干上萦绕着灰色的烟雾。
“赢不了。”第一次,这样的感觉在费伦和凯瑟琳心中产生,只是简单的两枪,就让他们明白了差距。如同商量好一般,凯瑟琳和费伦同时起身向着不同方向的树林里钻去,企图利用树林来躲避追击。
“跑吧,”张开双手呈180度抬起枪管,“如果你们跑得掉的话。”与之前的光束不一样,威力远高于圣盾的两道光束能量炮射向两侧,“极乐大回旋!”
神秘人展开翅膀漂浮在半空中,以左脚为轴整个身体都旋转了一圈,之后视野里所有的树木全部消失。本来茂密的树林中,出现了一个半径足有一公里左右的空白圆形地带,所有的树木被从中间切断,倒在地上狼藉一片。本来指望通过树林掩护自己的费伦和凯瑟琳才进入树林没两步,却又再次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下。
“看,我就说嘛,你们跑不了。”神秘人带着戏谑的口吻,欣赏着他们拼命逃窜的样子。在他眼里,凯瑟琳和费伦如同求生的蝼蚁,脆弱,不堪一击,却偏偏挣扎着想活下去。
惊骇于之前360度的光束炮击,费伦和凯瑟琳一时间还回不过神,那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范围,超出了他们想象的实力差距,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这后山野外战斗训练场,此时已然变成了一人的狩猎场。
与此同时,黑暗圣堂机库,隐蔽机体开发实验室内。
桐笙坐在沙发椅上,也许说“躺”会更准确一点。他望着实验室的天花板,良久,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一时兴起,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啊,究竟是对是错呢?她应该是会高兴的吧,作为天才技师创造出的天才机体,最终找到了一个能与之匹配的天才机师。那么你呢?”坐直了身子,桐笙望着工作台上的一张设计草图,“不过无论你怎么认为,我始终相信:性能再好,世代再高的机体,都必须要有一个足够配得上它的机师才行啊,红染。”
顺手拿起桌边的铅笔在手中旋转着,桐笙平复了一下情绪:“不管如何,这都是我的选择。至于对错,一切就交给时间来判断吧。我还得赶紧把流星系统完成才行。”
僻静的实验室里,桐笙再度埋首在凌乱的工作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