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苏某这酒香居的确请的是宫中离职的老御厨掌管厨房,不过童少主的一番话听在苏某的耳朵里可有吹捧之嫌哦?”苏榭礼捋须而笑,倒是一番闲话家常的说笑模样。
见他如此童清随意一笑,“苏国舅怎会如此以为呢!在下可是实话实说。”
“就以席商在凌钥边陲的翔鹤楼而言,虽说上单的大都是南方菜与一些当地的北方菜,就其食才并非珍馐看上去也无什么特别之处,但翔鹤楼却能把这些食才变着花样做,带给人新鲜之感独特美味。苏某的一个朋友层去尝过那儿的菜,以照他的话说便是闻着已经食欲大开,吃着更是停不下口。若非童少主有心退让,恐怕苏家在京城的几家小酒馆儿早已无立足之地了。”
“苏国舅这番话让童某不知该惊还是应喜啊!”童清慢悠悠地端起手边的酒杯,一双凤眼思索地打量手中的杯子,“凌钥皇宫确实是个出人才的好地方,苏家酒楼用的是里边儿出来的御厨,我席商亦是。翔鹤楼里的菜肴可用两个字来概括,”新“”美“,我们那厨子新了做法新了式样,美了外观美了味道,而苏国舅家的酒楼不也如此吗?单就这一杯酒而言,看似用普通的杯子盛装也无特别色泽与酒香……”
话到此处,修长的手指轻捏着杯子把里边儿的东西送到唇边轻轻一抿,“清新入顶,沉香入腹,唇齿间也不忘留绕香气,果然喝下了才知道其中的精妙,想必贵店能够生意长青定是拿稳了酒着快金字招牌吧?难怪苏家的酒楼取名怎么也离不开那酒字。席有美味,苏有香酒,这各有特色有怎能说并足而立苏家会无足寸之地呢?”
苏榭礼敛下神色不知心中所思,不知心中所思,不过唇角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倒是柔和了本该冷凝的气氛,“童少主一席话让苏某无言反驳,相信以后我苏榭礼万一与童少主对上了,家父为我们这些后辈打下的基业恐怕会败在我的手中呢!”
童清丝毫不理会他的言外之意,只顾望着手中酒杯,贪婪地饮下杯中之物才缓缓说道,“国舅此话差矣,为商之道,今日朋友明日敌人又或今日为敌明日是友,这是敌是友到底是什么在作祟?嗯?”凤眼挑看着苏榭礼,见他退了好些眼中的防备之色才又道,“虽说要计较长远利益,可是还看不清楚的时候便下定结论未免草率了一些。况且商人重利,到了眼前的利益又怎能放过呢!哈哈哈!瞧在下乱七八糟都说了些什么呢!我们两家现在谈的是合作,那可是商界大事啊!以后我们两家的利益连载一起,只能是朋友又怎会是敌人呢!”
“也对也对!童少主,苏某先干为敬!”
没过多久,繁忙了整个冬季,上至宛城下至皇都的席商车队消停了下来不见踪影。春季始初,席商在皇都的码头全改作了苏姓,一年数量庞大的货物全都交予了苏氏,至此苏氏货运算是霸了凌钥大半货运生意的一大半了。
“少主!你瞧瞧,你瞧瞧!我们从南方运到北方的有蔬菜、粮油、食盐、布匹……从北方运到南方的有什么熊掌、人参、貂皮……老头子我可是算了这笔账了,单个成本与总的成本交与苏家后每年都要多上好几十万两,少主啊!你不心疼吗?”林风越拿着一本厚厚的账册来到童清的面前,见她倒是一派悠闲一手拿着从慕容浩漪那儿弄来的桂花香,一手捻着放在一旁矮几上的精致糕点,正是一口酒一口糕,好不清闲,心里头突然有些不平衡遂奸笑着把账册凑到了童清的跟前。
“林叔,你怎么不早对我说。”童清一口把手上的梅花糕塞进嘴里,一边用力嚼咽着一边含糊出声,从铺上软垫的躺椅上翻身而起一把夺过帐本样子有些吃惊。
“怎么,少主,你从来就没有算过这笔帐吗?”林风越眼睁睁看着手上的东西瞬间转移,继而干瞪着一脸紧张的某清不可置信地开口道,这一过诺大的生意可不是随口玩笑啊!
话音刚落便见童清紧张得已经绷起来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少主,你又戏耍我这个老人家!”林风越摇头,十分无奈。
“林叔,我既然当了这个少主当然也就担上了对席商对你们的责任,怎会儿戏了之!这笔声音我早已计算过了,就算有亏也不会亏上十万两,而且不是一年,是一共。”童清得意的伸出双手比了一个交叉的十,笑得开怀。
“怎么会?”林风越抽了一口气,不太相信,除非成安王尽早登位。
“哈!林叔!你也有疏忽吧!你这笔帐上只扣除了苏家货运在路途上少收的关卡费和我们自个儿运载能节省的一些开支,都是些传统的入算目录。可是你又有没有算过,以苏家的势力沿途又有多少山贼水盗敢来截货呢!就算截了损失的不是我们的人,一年省下能省下多少安置遗孤的钱,对吧!就算慕容浩安还有个三年五载才能登基咱们也不怕,指不定到时候我们已经从他们身上挖了点儿皮肉呢!何况我们自己的货运队伍不是转到了其他几国去了吗?刚好可以壮大那里的货运,我们也揽些外边儿的生意来作,增加增加收入,你说对吧?”童清眨眨眼貌似询问意见。
老者干巴的眼皮儿一斜,“少主不已经决定了吗,还用得早告诉属下么?如若有什么要做的事儿少主只需开开金口便是,属下怎敢不从。”
“好了林叔,别跟我装模作样的了,后边儿的事儿全要靠您老好好看着呢!如若真忙不过来便着个可靠的跟在你身边一边儿帮把手一边儿学习,我也知道你累了,什么时候想回家享受儿孙福了到我这儿打声招呼,我亲自对老娘交代一声便可,当然你不想走我可是求之不得呢!”童清躺在软椅上倒是一副懒散样,不过说出的话倒是出与真心,看着林风越一副感动万分的样子,某清心中不禁挖苦道,老人家就爱听这些暖心招人眼泪的感动话。
“咦!原来你在啊?”童清刚踏进多日未归的浩海阁便见到站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的慕容浩安,少了浑身尖锐的气息,高大挺拔的身影看上去倒是十分安全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