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炎立在门内爽朗的笑着,泰姬回头做了一个坏脸,登车而去。
“若臣,睡了没有?”泰姬蹑手蹑脚的进屋,阂上门。轻轻的向内室走去。“不是让你别回来吗?”若臣不满的声音响起,还吓了泰姬一跳。
“你没睡,怎么刚才不应声,还吓我一跳。”泰姬嘟嘟嚷嚷的。“少罗嗦。不把回来的理由说得充分些,立刻出去。”若臣的语气冰冷,泰姬就感到唰的一下,全身凉透。“若臣,我是有事和你商量才回来的,我不是不想负责任。”泰姬也不知怎地,这个若臣着实还真有点让他害怕,感觉上有些说不通,但就是无来由的,这如果在现代来讲应该叫做‘妻管严’,在那时就叫惧内。
“说吧。”若臣起身,掌了灯,脸上还带着倦意。“若臣,你看上去怎么这么累?”也不过几个时辰未见,怎么这般的疲惫。
“无事。你快些说吧,不要找借口。”若臣未忘泰姬回来的突然,原由还得问个清楚。“我先泡个澡,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泰姬懒定了,今天绝对不出这个门。
“你去洗吧。”若臣说着人又挪回床榻上,在泰姬泡澡的时候他皱着眉,思索着。“若臣。”泰姬用一块棉巾包着身子,人便出来了,见到若臣在那里发楞,轻唤了一声。“嗯。”若臣回过神来。“若臣,你在想些什么?”泰姬轻抚若臣的脸,怎地这般难看。扣上若臣的腕。“若臣,你太过操劳了,明日给你开些安神的药,这样下去可不行。”泰姬将若臣搂到自己的怀中。
“狼蛇一事,炎妃说了什么?”若臣先开口问道。“你已经知道了!”泰姬怔了下,这消息果然传得快。若臣已经知晓些,泰姬就把若臣不知道的,她从守炎那里得到的一点点的消息如实的告诉了若臣。
“组织?”若臣思考着。“这种可能性大些,这个狼蛇,因为所诸之人都是百姓深恶痛绝的,所以在民心中还是有些位置的。”若臣接着又说。“若观是用什么方法令他为之效命的呢?那个狼蛇会不会是假的?只是借了真狼蛇的名号,来恐吓我们呢?”若臣一连串的问题,却又道出了另一种可能。
“若臣,你真聪明,这种可能性也有,而且很大。你想啊!若观是什么人?她是叛国之人,以狼蛇以前在江湖上的作派,怎么会与她同流合污?而且若观囚禁他国国主,篡夺主位,这样的人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而快的人啊!狼蛇又怎会助她呢?”泰姬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之前在守炎那里,见守炎的严肃模样,还以为大事不妙了。“你也别高兴太早了,还有其它的可能。”若臣慎重行事的模样还真令泰姬佩服,如此小的年纪啊!“你说吧。”
“那就是这个狼蛇是真的。他背叛了他的组织,然后投奔了若观,也许他是若观的一个夫郎也说不准。或者若观曾与他有恩,他那样的人,得人恩惠又怎会不报?所以才答应若观潜进尊殿里,故意被擒,来传达若观的命令。他的任务很可能就是传达了若观的命令,也可能是救出清风,这都是猜测。再或者,他可能是受了组织的命令,假骗若观,替她卖命,实际的目的便是我们不为知的,而且绝对会是很严重的事。”若臣说出好几种可能,这令泰姬更钦佩他了。泰姬真是以一双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眼光注视着若臣。
“你那是什么表情?”若臣一句话,像冷水一样泼到泰姬的头上,泰姬才回神过来,这个时候不是发花痴的时候。“若臣,我觉得你说的这几种可能性都有,但是,分析一下,最有可能的是狼蛇是真的。若观再不继,也不会假借他人之威名而恐吓我们,而且她也定会料到我们会四处探听狼蛇消息,这样我们会先在心理上输她一筹。人的惧怕心理,任谁面对手段那般残忍的人,都会有些微惧。如若狼蛇是假的,那么守炎也不会露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高手,守炎应当会知,也不会皱眉深思。”
“现下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明日还要问过清风。”若臣说完长叹口气,他也已经知道清风是太尊安插在若观身边的探子了,所以泰姬这次没有惊讶,这里的人,消息传的很快的,一眨眼,另一个地方的某人就知道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泰姬皱了皱眉。“若臣,那夏翎之事你也知晓了吧?”泰姬不确定,所以只是试探着问问。“啊!我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是她,以她的权势,根本不用栖身于她。”这是令大家都想不通的,而且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你说夏冷会不会也是她们一伙的?”泰姬此时真的需要有人给她拿个主意,旁观者清嘛,与她有关联的人,她怎么可能用平常心去对待呢?“这个我也不知,就像初草,谁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是个替身?”若臣这话也对,真相没揭开之前,所有的只是猜测。
“也对。”剩下的事只能明天问过清风再说了,泰姬困意上袭,搂着若臣便沉沉的睡去。此时,如果再整夜的失眠,那可真就是与自己过不去了。
次日一早,天竟然下起小雨,稀稀沥沥,泰姬讨厌下小雨,因为小雨总有种阴潮的感觉,牵扯不断,不如下大暴雨时来得过瘾,倾盆大雨哗哗的下上几个时辰,让人感到痛快,酣畅。雨后的天上便会出现彩虹,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两条彩虹。
“若臣,我感到有些喘不上气呢!”泰姬一看那天,便是要连着下些几日了,一想心便跟着沉闷起来,再加上近日的不平事,泰姬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喘不上气也得喘,如果你现下就这样憋死过去,人家可是不废吹灰之力便得逞了。”若臣可真是不客气,上来便是一通说教。“知道了。”泰姬一想,也对,自己还不是长吁短叹的时候。
“我们先去炎妃那,然后将辛家四兄弟也都请过来,人多些,主意也多些。”若臣将夏冷排除在外,态度是很明显的。初草病得起不来床,冬阳要照看他,而且就算冬阳来了,他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