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阳若不行,还有冬尊医呢,她的医术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泰姬见初草同自己搭话,便急忙接上。“那药方在母亲手中,如得了药方,化解时还容易得许多。而且我已经无药了,明日便要开始饱受火焚之苦了。”
初草这样一说泰姬的心里又一惊,初草从初始便讲初江种种,现下又弄出个什么药瘾出来,若这些都是真的倒也罢了。若是假的,一切初草只为救出初江而设下的圈套,那么自己是不是会被利用呢?若是真如初草所言,他腹中那已失的胎儿也定与他多年服的药有关,中毒也只是一部分原因。泰姬左右衡量思夺,不能枉自承诺,还是回去问得清楚才是。
“五儿,朝堂的事本尊知晓得不多,关于初大人一事我也真不明了,待我回去问个清楚,定以五儿为重。”泰姬这万分肯定的语气加眼神,令人不得不信她是真的要回去努力。
“五儿这方谢过上尊厚爱。”初草淡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还真是比哭还丑的笑容。
泰姬守到初草睡熟了,才悄悄离去。这事得先同若臣商讨一下,不然如果她贸然行事,定会招来责骂。
“你怎地回来了?”若臣可是不解,这个时候玉妃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泰姬便将在初草那里发生的一切说给若臣听。“你说该怎么办?”泰姬问道。
“如果现在让日妃再替他诊脉,即便他没有药瘾,以他家族神力也能便玉妃产生错觉。”若臣皱着眉,难办就难办在初草的神力上,只要他稍稍用上些便能感到任何想要的效果。即使派十个大夫前去,也定都是一个诊问结果,还真是较为棘手。
“那怎么办?”泰姬见若臣的为难模样也知道此事颇为难办了。“总之,不论真假,但到初江那面探探虚实的好。”若臣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若初江承认她的所作所为,那么便能证实初草没有说谎。若初江对此不知,那么初草那面也定是露出了破绽。
“也好,我现下又困又饿。”在初草那里折腾了几个时辰,连晚膳都没有来着得急用。“桌上有天月准备的茶点,你先吃上两块,明日早晨再吃个别饱吧。”若臣将泰姬按在椅子上,自己独自一人去回那柔软的床上梦周公去了。
“若臣……”泰姬这下只好自己闷着头,胡乱吃了两块糕点裹腹。泡了澡便急忙去床上寻美人,拥着睡了。次日朝堂上,泰姬也是按照之前与若臣商议好的。“关于朝中所抓叛臣,应当终审一遍,在她们饱受牢狱之若的时候,也就慢她们心里最脆弱,最挣扎的时候,此时,我们也许稍加盘问便能得到有用的内幕消息。”泰姬素着脸正言道。
太尊的眼定在泰姬的脸上稍一刻,似看透泰姬的心思般。“圣太傅,随着上尊去审关押的犯人,若依旧不肯透出半字有用的东西,一律处死。”那婆婆眼的杀气顿时散发开来,想来也定是恨透了那些个叛臣,若是再不出手,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是,太尊。”圣太傅带着泰姬来到‘贞王殿’。太尊婆婆一早便料想到泰姬口中的人犯所指是谁,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那精明的婆婆。那人犯一直就关押在莫贞这方,一来是莫贞这里不惹人怀疑,二来万一正带犯人离开的时候被同党知了消息,强抢人犯便会惹来事端。
“上尊,您还要我在一旁听审吗?”白风恭敬的立于一旁问道。泰姬直直的望着白风,你到底是谁?究竟还藏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白伯伯,您也在一旁吧,我的心思您定是知晓,也能替我压制一下那奸人。”泰姬礼貌的回道。
“是,老臣尊命。”白风应了声,两人才直直走到关押初江的牢门处。
“叛臣,你的死期要到了,还有何话说。”泰姬冷着脸,沉着声问道。
“哼!要杀便杀,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初江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你就一点也不惦念你的夫郎与子女?”真是心冷之人啊!
“即死之人,有何惧?莫要拿他们要挟我,此时许是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了吧?说那些话还有何用?”初江毕竟是经过些风浪的人,世事看得明了,也深知太尊的脾性。自己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赚到了。
“初草对你甚是挂念,因他不方便前来探望,便央我来见你一面,看看你的状况。”泰姬愤恨,对家人的漠不关心,真是令之气结。
“那孩子好命,嫁于你,回去告诉他,从今而后他与我初家再无干系,姓氏可随他意改回来,”初江平静的说。
泰姬一怔,这话的意思便是初草根本不是她的亲生子,所以才那般对待初草,这个恶毒的女人啊!“我还想知道,初草中毒的事也是你一手安排的?”泰姬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了。
“他背叛我意,自是要受些罚,只是那毒跟本伤不了他几何。”初江淡淡的说,人之将亡,话也和善起来。
“初草言于我,你从小喂他服些药草,令之成瘾,可有此事?”泰姬双手紧握问道。
“啊……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初江长叹口气,那孩子虽是自己捡来的,到头来还记得这个恩德,真属不易。“好生待他吧!”初江并未答泰姬的问,却将脸转到白风的脸上。“鸩风……”这一声呼叫得如此情意绵长……
泰姬知道自己是不会从初江口里再得到任何的消息了,也将脸转到初江唤为鸩风的圣太傅脸上,他的谜现下便要揭开了。
“咳……”白风干咳了两声,便换上了自己的声音。“初江,你作恶多端,早该如此,若不是你那个消息,定不会留你存活到现今。”那中年磁性的声音响起来。
“你未死,真是太好了!若你那时真是死了,我做鬼也定不会放过你。”初东将身体挪到牢门口,想看清面前的男人。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受那些苦痛。”说着白风便将粘于脸上的面皮掀了下来一直拉到脖颈下方,那模样令人恐悚。全部是狰狞的伤疤,无一处完好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