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风前面带路,领着若臣去见那两个臭味男。来到狱牢时,莫贞正来回的走,应该是在寻思如何令那两人开口才对。“莫贞兄!”若臣轻叫了一声,莫贞将思绪拉回来。“若臣小弟,我还无一点进展。”莫贞如实的说道。
“我们其实也只要知晓他们与在尊城内所擒获之人是不是一伙就行。”只需要这一个答案。“难啊,看那两人的目光,就如死士一般,这种人不怕死,心中毫无所惧,也最难审问。”莫贞说道。一个人如果心中无所牵挂,无所惧怕,那么任外人如何,也抓不到自己的弱点,这便是最好的保护壳,永坚不催!
“不怕死!”若臣重复一句,心中想着对策。
若臣走近二人,那二人立刻露出狰狞的面色,一副见猎欣喜的模样。“不论怎样,暂还不能将他们饿死,他们应该很容易就饿,看这副表情就知道了。”若臣示意立春去取食物来。“真不知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若臣见那两人目光,也觉得没有什么希望。
“看住了吧,别让德学那贼子将之救走。”莫贞吩咐完便与若臣一同离开了。“莫贞兄,他们二人只是喽罗,想要解开此事,关键还在于德学。”若臣说着自己的看法。
“你说的对,可德学的武功太过奸异,而且他还有怪兽相伴,想要擒他绝对不是易事。”莫贞皱了皱眉,就连襄甲内乱,他也没有如此的愁虑过。此次,还真是难住了他。
若臣一边走一边在心中估算,法仗现在已经归天,无人主事,这个地方官员又是一个无能之辈。只要德学他们稍一兴风作浪,平民百姓就会惧怕,甘心的奉上活祭,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未成人的孩童成为他们的腹中食。“莫贞兄,任那些恶人多留一天,便残害桑镜平民一天,现调朝堂内高手是来不及,也只能靠我等了。”他是堂堂尊妃,又是神望,身系国之运脉,心系黎民苍生,又乞能坐视不管,即使他今天为一庶民,也定要管了此事。
“如果放手一搏,必有死伤,怕会伤及更多百姓。”莫贞皱起眉,他最担心的还是泰姬的安危,如果此时动手,若是伤了她,就算拿整个天下予他,他也觉得不值。
“可此事若我们不理,泰姬也定不会同意。”若臣又怎么能看不出莫贞的担忧呢,他们有着同样爱着她的心。“你们先行一步,此事就交给我来办。”莫贞最后决定还是这样妥当一些。“不行,我怎么放你们在危急中,先逃了性命。”若臣摇头,他不是怕死之人,此时就需要大家齐心协力,一起共渡难关,又怎么能做贪生怕死之辈呢。
“我不能让她冒险。”莫贞仰望天际,只要心还在跳动,那么就不能停止对她的关怀与爱护,对待自己心爱之人,又怎么能任之担如此大的风险?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泰姬醒来未见到若臣,便寻了出来。结果却见到两个愁容满面如水一样的男子,沐浴在阳光下,与烈烈红日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看了便觉得心疼,牵扯着心里的一丝痛楚。
“没什么,你饿了吧。”莫贞不是没有察觉到泰姬来了,只是满心的担忧无法言表,也知道她的性子,如果实言,她定不会同意,要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也都没吃吧,他们也都等着呢。”大家一起吃饭,才像一家人,多有感觉。泰姬觉得自己来了短短数月,变了许多,从心境上更像个正常人了,不再压抑,不再勉强,所做的事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最重要的,她感受到了,自己的重要。
大家对她的重视,让她动容,对她的爱恋,令她心神荡漾。“我们回去吧。”若臣舒展了眉头,挽了泰姬的胳膊向回走。泰姬不是傻瓜,她看得出那两人之前谈论的话题有意不让她知道,她不问不代表她不关心。
泰姬瞧着面前的英俊男儿们,大家谁也不语,气氛沉闷。“大家都有什么样法?说说,别闷着。”泰姬将目光一扫,众人都是面露难色。“我们杀上去,就算他不殃祸平民百姓,可还在以幼童为食,反正都是损伤,他拖一天,便少一个孩子,最后早晚还是得一搏,还不如早些下手。”辛南说道。
“我同意南哥哥的看法。”辛北首先应声。“我也同意。”辛西也应了声。“我们举手表决吧。”泰姬要求着。“同意的就举手。”泰姬将手举了起来,加上辛家三兄弟,四人。若臣,莫贞,还有初草不论举不举手,她们四比三都是主权方。
“这样也行,但是辛南与辛西不能去。”莫贞说道。“为什么?”两人齐声问道。“你们二人神力属于水系,不但帮不上忙,反倒助了他们。”莫贞说得有几分道理。“何况,泰姬也需要人保护。”这才是关键,如果没有人保护泰姬,就算他们胜了,又有何用。
“立秋也得留下。”莫贞接着说道。“是。”立秋点了点头,她的轻功是最好的,最后关头,带着尊主逃命,她是最有胜算的。“那我们晚上便行动。”莫贞说出最后的决定。
晚上出手的人凑上前,大家计划部署,此举必须成功,他们不能失败。
“若臣,是不是应该通知官府,下个告示,从今夜开始,全城禁止出门。”没有人在外面,就能将伤亡减到最低。“清风,你去通知一下。”若臣转首面向清风,吩咐道。
“是。”清风应了声人便嗖的一下不见了,泰姬真是羡慕,这古人就是好,轻功能练到这般地步,还要魔术做什么!
世事无常,计划没有变化快。清风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消息,令众人一惊。“她说,一早法仗一早去过她那里,而且还吩咐她,要她把全城的孩子都集到一个地方。说是为了保护起来安全。”清风说完。“那你怎么说?”泰姬问道。
“我跟她说,法仗已经于昨夜自尽了。那个法仗定是德学假扮的,不能按照他说的去做。”清风回道。如果真按照德学所言去做,那么这些孩子才真是危险了。“你告诉她分散那些孩子了没?”若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