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楚云溪多少对楚云涵还是有些许感情的,那含泪的大眼睛算是给了楚云涵一些安慰。
楚云霄这死冰块脸,还真是不大好搞。
柳蝶漪真想冲过去,给他俩耳光,打醒他!就算打不过,反过来被他KO一顿,她也舒坦了。就是不愿意看到楚云涵被误解,被欺侮,更何况还是因了自己这祸水。
别看柳蝶漪气氛成那样,当事人楚云涵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宁采女遇害的现场,致命的伤口,与当日柔妃娘娘并无二致。柔妃娘娘生前对死者曾有一饭之恩,想必凶手是因了柔妃娘娘而杀害了宁采女。”
楚云霄冷着一张脸,道:“太子,这可是关天的人命,用‘想必’二字,岂不是太过草率?”
面对楚云霄的刁难之言,楚云涵并未动气,而是好脾气地继续说下去,“七弟言之有理,宁采女的脖颈有明显的掐痕,凶者是扭着宁采女的脖颈,然后猛然往桌子的尖叫处撞击。而死者的手指,经仵作鉴定,却又淤青痕迹,与宁采女脖颈上的痕迹比照,确是此人所为。”
“哦?”楚云霄唇角勾出一丝轻蔑的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骇人的冷意,“太子断案如神,破案迅速,七弟着实佩服。只是太子只论证了杀人者确为死者,可是却没有拿出十足的证据,证明这场谋杀的背后,仅仅是个人行为。”
“七弟,柔妃娘娘对死者曾有一饭之恩,且宁采女被害现象,与柔妃娘娘遇害当日的情景,又多处相似之处,定是凶手有意为之。”楚云涵好脾气地解释着。
在说这话的时候,楚云霄冷冽的目光,扫向了皇后的方向,继而说道:“究竟是一人所为,还是另有其人指使策划?”
“七弟!”楚云涵虽然秉性宽和,但也不代表没有底线。
“霄儿,你有何疑惑不妨直说。朕不会姑息任何人。”见堂下俩兄弟起了争执,皇上终于开了尊口,震住了局面。
楚云霄并未对皇上躬身谢恩,依旧是一副倨傲的模样。
能有这份胆魄也着实令人佩服!
他心里定是怨极了皇上,恨极了父王。
“太子方才说道,凶手混入了派往皇后宫中的公公群中,儿臣有一事不明,难道这队伍中突然多了一人,就算前面的五人不曾察觉,难道这紧挨着凶手的第六个人也浑然不知吗?”
因为是触及皇后,楚云涵并未细细盘问这六个小太监,以是当楚云霄提到此事之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诚恳道歉:“这,确实是我的疏忽。”
“皇后。”皇上望着皇后,“这是你的宫人,就劳烦皇后了。”
皇后颔首应承,吩咐身边的喜儿,速去传话。
半柱香的功夫过去,喜儿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面如白纸道:“皇后,敬事房派来的新公公全部暴毙。”
皇上手边的茶碗轰然落地,瓷片破碎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空。整个大殿变得如同死寂般安静,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后!”皇上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个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