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涵呵呵一笑,连说了几个“你呀,你呀。”一副对她朽木不可雕也的绝望。
楚云涵笑起来真灿烂,搁夜里估计都能照明!
柳蝶漪看得差点真犯了花痴,赶紧收拾口水,装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些正儿八经的话,“我觉得宁贵妃真是宫中一奇葩,虽然刁横了点,脾气呢臭了点,可说起对皇上这点,那可真叫人不得不感动,我觉得她是真心爱着你父王。”
看着眼前这小丫头,说起话来跟学富五车的老情感专家似的,楚云涵兀自觉得好笑,俊朗的脸上,分明就印着几个大字“你怎么知道?”
都怪古代这副小皮囊给整的,要是柳蝶漪两世的年龄加在一块,都能当楚云涵的祖奶奶了!
柳蝶漪总不能把这话拿出来吓楚云涵吧,告儿他,孩子,姜还是老的辣。我就是那老辣的姜,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哪里能瞒得过我这对老眼啊!我吃过的盐,比你吃下的米都多。
估计她还没说完呢,楚云涵要么呕的一声吓死过去,要么就把她丢到太医院看神经去了。
柳蝶漪只好说:“女人的直觉呗!”
楚云涵听罢又是一笑,显然觉得不太靠谱。这宫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带着面具和脚镣跳舞,有几个真心?
女人的直觉?我看是错觉还差不多。
柳蝶漪也觉得直觉这理由,太没有说服力,便道:“你既然不相信直觉,那咱就假设好了。假设宁贵妃是真爱你老爹,那么她摆下如此奢华的盛宴,是为了什么?”
“和当年的萱夫人一争高下?”楚云涵道。
“对咯!”柳蝶漪将柳条往手心上一拍,做了个斩钉截铁的动作,“据文献记载,当年皇帝对萱夫人那叫一宠得没形!要月亮摘月亮,要星星摘星星的,萱夫人说今天这个人死,那他绝对活不过明天,别说萱夫人要搞掉几个后妃,就是灭掉几个龙子公主,皇上这眉头都不带动的。当然了,萱夫人仁慈心善,不干这杀人越货的事儿。”
楚云涵笑道:“你的意思是,宁贵妃在与仙逝的萱夫人一争高下?”
“太对了!你想啊,倘或这宁贵妃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能和萱夫人媲美。别说是一个楚云霄,就是十个楚云霄,她宁贵妃也能救得出来。可是,宁贵妃又不笨,以前圣宠之时,都未能将萱夫人取而代之,这落魄的档口,又怎会一举成功?所以……”
柳蝶漪说到这,脸上是讳莫如深,卖上了关子。
但是她对面谁啊,小太阳楚云涵啊,经柳蝶漪一点就通。
“所以宁贵妃,遍邀后宫家眷,摆下奢华盛宴之时,就已经做好了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的准备。”楚云涵剑眉微蹙,陷入沉思之状。
“是啊,就算没有皇后与安秋姚一唱一和演这双簧,宁贵妃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们姑侄二人当时在宁贵妃眼里,与那跳梁小丑又有何异?”柳蝶漪慨叹一声道,“这也是我断定宁贵妃挚爱皇上的重要因素。她是想在自己死之前,看看自己在皇帝心目中的分量,比之萱夫人还有多大的距离。”
“这也算是一种解释吧。”楚云涵半是认同地说道。
“难道你有新的诠释?”柳蝶漪来了兴致,望着楚云涵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