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女人,是一回事儿;舍不舍得下手,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你要是想说自然会说咯!”柳蝶漪说得很是坦然,不过瞅着楚云浩受伤那一样,甜甜地哄了一句,“瞒着娘子可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这话说得让楚云浩极为受用,内心感动得是一片泪雨滂沱,比北京的雨都肆虐。
一个激动就把美人抱在了怀中,还越抱越紧的。
弄得柳蝶漪浑身得不舒服,“喂,喂,你能不能抱松点,我快要憋死了。”
楚云浩吸溜着眼泪,放开柳蝶漪,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跟演地道战似的,道:“父皇要废太子,改立我。”
“什么?!”柳蝶漪一张脸霎时间僵硬起来。
宁贵妃虽然势败,但皇上还是不能顾念往昔的恩情。
皇后早早地恭迎在朝堂之外,恳请皇上莅临宁贵妃的盛宴。
皇上本以为皇后说些阻止的话,见皇后如此,便夸赞皇后贤德。
这大老婆当得也着实够贤德,每年给皇帝的后宫不断输送新鲜的血液不说,就是对待素年的死对头宁贵妃竟也是这般的大度,真是不负了贤德二字。
皇上皇后一同嫁到,倒是令宁贵妃吃醋不已。
皇后在宫中的势力与日俱增,这有得便有失,与皇上的感情却是江河日下。
除非有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皇上和皇后才会一同出席,像今儿这般有说有笑的共同出席,倒是少见。
宁贵妃见状,心里很是憋闷,她一向不似皇后那般,即便恨死了对方,都能拉着对方的手,笑得跟亲娘似的。
她办不到,也不可能办到。
宁贵妃先是行过了礼,问过了安,这皇上皇后刚落了座,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听闻皇后娘娘是恭候在朝堂之外,恳请圣上赏光来妹妹这里。皇后娘娘,真是贤良淑德的紧啊。”
皇后抿嘴一笑:“宁贵妃言重了,本宫执掌后宫凤印,照顾自家姐妹的感受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宁贵妃挑眉一笑:“姐姐真是大度,让妹妹着实汗颜。像妹妹这般眼里只有圣上的,真真的不及姐姐万分之一啊!”
皇后脸上不大好看,皇上又乐得在一边看热闹,只得自救:“也正因如此,妹妹只能为妃,不能为后。圣上乃真龙天子,天下万民莫不为圣上所有,而圣上为天下之君,万民之王,又岂能为一小小女子所独有?倘或宫中后妃,人人都要据圣上为己有,雨露不得均沾,子嗣乃皇家最贵,又如何得意绵延?”
宁贵妃被自己搬起来的石头砸了脚,脸上悻悻不大好看,便转而求助于皇上:“圣上!臣妾自知口才聪颖不及姐姐干练熟稔,臣妾就是修炼一辈子,也断然不及姐姐这般大度,臣妾只想守着圣上。”
这话说得极为露骨,皇后听得是反胃不止,面子上却是不动声色,挑眼去看皇上。
皇上伸手,宁贵妃会意地上前,将一双素手放在了皇上的手心,顺势被皇上带到了近旁的座位上。
皇后瞧在眼里,怒在心头,瞧宁贵妃那得意的眼神,就恨不能拿把刀当场跺了她。
宁贵妃见皇上赏脸,便笑道:“要是皇后姐姐不在朝堂外候着,圣上是不是就不来看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