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乐儿无休无止地质问,柳蝶漪脑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到底要不要对乐儿详说此事?
如果说了,乐儿这丫头指不定要懊恼死,都快成婚的人了,干嘛要平添她几多烦恼。
倘或不说吧,以乐儿的性子到了王府,身边没个人提点照应,定要闹出些波折,吃亏的还不是乐儿自己。
这样的阴谋狡诈,后宫阴暗之面,说吧,怕毁了乐儿的天真烂漫,不说吧,又怕独立门户的乐儿将来被人阴了,都在抱人家大腿。
唉,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为了乐儿的长远之计,这些事儿,与其让她从惨烈的真身体验中获取,不如现在就给她打一剂预防针。
“乐儿,以后离着石俊泽远点儿。”柳蝶漪打定了主意,便开始她的柳氏教育。
“你说大公子啊!嗨,不用二小姐提醒,我也会离他远远的。跟那种呆久了,保不准哪天肚皮就大了。”乐儿用手托着腮帮子,说得很是四平八稳。
对比柳蝶漪要瞪出眼珠子来的架势,乐儿倒像是个穿越来的现代丫头。
柳蝶漪干咳了两声道:“此言甚是有理!”
乐儿突然间大叫了一声:“啊!啊啊!”
柳蝶漪见她慌里慌张地朝自己扑过来,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睛以很快的速度眨巴着道:“怎么,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二小姐!”乐儿言语笃定,面露神秘之色,“你让我远离大公子,是不是这药跟大公子有关?!”
“嗯。”柳蝶漪见乐儿这般聪颖,笑着点了点头。
“啊哈!”这下可乐坏了这小丫头,一下子跳起来,一脚蹬在附近的圆木椅子上,做福尔摩斯状,声音压得低沉:“姑娘,有什么不平的事儿,都跟老朽说,老朽上天入地明察秋毫无所不能,姑娘跟着老朽定不会受了半分的冤屈。”
说完便又跳回了柳蝶漪身边,喜道:“二小姐,我表演的怎么样?”
柳蝶漪抿嘴一笑,摸着乐儿毛茸茸的脑袋道:“好是好,就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