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悲愤交加,喷出一口浓黑鲜血,昏倒在江楼怀中。
宝蓝色的夜空被烈火映得通红,几近透明,艳丽而悲壮。无居忧在烈火中渐渐变成一片瓦砾!
一只浑身银白、身形巨大的雪鹰在上空展翅盘旋,悲鸣声声,似不忍离去。
几个近乎苍凉的身影站在火焰面前,一个精瘦老者目中闪烁狠毒嗜血的凌厉光芒,从唇缝中迸出几个字:“铃铛,我们该不该报仇?”
少女丰乳肥臀,粉面桃腮,妖娆美艳,神色却阴毒冷酷,笑中带煞道:“毁我家,烧我房,此仇不共戴天!”
两个少年比肩而立,一个五官深刻,金眸金发,身高体健,霸气逼人;一个容颜绝世,蓝眸金发,肩宽腰细,温文尔雅。
其中一个怀中抱着一个纤弱少女,美目微合,脸色惨白。两个少年均一脸冷凛,朱唇紧抿,面沉似水,美目中映出两团烈焰,似要烧得天地为之变色,风云为之翻涌,山河为之染血!
梦幻大陆纪元1529年,春。
雪都,夜,月明如昼。
雪都绸缎业的龙头,郝家大院。
院子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大厅上高朋满座,人声喧闹。
这场寿宴的主角,寿星郝段手捻短髭满脸含笑,正在观赏戏班表演。
台上的小旦身材玲珑有致,妖娆多姿,单看身材已引人无限遐思,扮相更是妩媚动人,一双圆圆的眼睛水灵灵若两颗水晶,在浓妆下顾盼有神,撩人心魂。
“晓风吹只剩断壁残垣,曾经的英雄未路,都做了孤魂野鬼……”字正腔圆余韵悠长,对面配戏的小生却呆在台上不知该怎么对上。
郝段深悉戏文,只觉这词虽也美妙却与原词有异,更兼有股杀意在里面。
正要开口质问,却要台上小旦勾魂摄魄的一样,自己若中了魔一般抬脚便往台上走去。
斜刺时一道寒光闪过,一个黑衣人鬼魅一般从房顶飘下,眼见剑已到了郝段的脖颈,台上小旦却水袖轻扬,一团淡淡雾气袭向台下,黑衣人身形一晃,暗叫不好一用力咬破牙尖,鲜血顺着唇边流出,心神顿时清明,足尖一点又飘上屋顶。
台下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变故,虽大都会武,奈何早中毒药,浑身酸软不能用力。
“多谢相救!”郝段虽亦身不能动,看着袅袅婷婷走过来的小旦,心底没来由升起一股寒意,“还请姑娘帮我们解毒!”
小旦笑而不语,美得冷艳绝伦,抽出郝段腰间佩剑挽个剑花,一甩水袖,声音宛宛转转道:“可怜我,百般柔情无尤怨,千种相思和血溅——”
“溅!”字拖得余韵悠长,千回百转,却在戛然而止的瞬间,剑光一闪,左手旋即拎住郝段发髻,好整以暇地从袖中掏出一块黑布,右手将剑扔于地下,仔仔细细地将头包了,对众人轻笑道:“打扰诸位的兴趣,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个位好梦!”
说罢优雅地福了一福,将包袱挎于肘下,袅袅婷婷大摇大摆地朝正门走去!
此于虽大厅都有上百口人,却无一人敢发出动静,时间似乎相对静止了,只有小旦的水袖甩出一段悠长余韵,每迈一步都发出叮叮铛铛清脆悦耳的声音,当她消失在门口不见时,众人似才恍过神来,均脸色苍白的互相对望:
原来是着了近年来迅速崛起的雪国第一杀手嗜血蜘蛛的暗算,难怪!
女子似听到众人腹诽,越发笑得妩媚妖娆,身形轻飘地坐上早就候在街角的青呢小轿,瞬息消失。
是的,这妖娆女子正是铃铛,现在是雪国暗杀组织暗江楼的第一杀手人称“嗜血蜘蛛”。
在小轿中飞快地卸去唱戏化的浓妆,只余一层薄薄的妆底,稍稍勾画,便显出异样的慵懒风情,风尘的气息从一颦一笑中渗了出来。
轿子在一处酒楼近前停下,铃铛从容下轿,路过轿夫时轻声道:“货在轿内,拿去换钱。”
轿夫不动声色微微点头,抬着轿子飞快离开。
酒楼烛光高照,食客各自的低声谈笑被进门的蒙面女子打断。
女子未发一言,隔着黑纱对着众人微微浅笑,却流露出万种风情千般妖娆。
女子径直向角落中自勘自饮的高大男子走去,状似相识一般优雅落座。
男子只低头饮酒并不抬头。
女子也不出声,支起下颌默默相看。
良久,男终于抬起头来,相貌堂堂三十左右的男子御女无数,对着这神秘女子仍不由心头一震。
眼神相缠相绕数秒,便已彼此心知肚明。
男子眼神掠过一丝犹豫,终点点头,结账上楼,女子默然跟在后面。
两人出了酒楼并不交谈,那男子径往僻静街道行去,待女子走近却突然转身,一把将女子反手擒住,手掌切在脖颈处,沉声道:“说,谁派你来的?”
虽偶有行人路过,也只觉得两人拥在一起,动作暧昧,一笑而过。
那女人手心瞬间冰凉,娇躯颤抖中风中落叶,声音更是带哭腔道:“公子饶命,奴家因不堪妈妈逼迫才从怡香院逃了出来!现在身上银两花光,本以公子可以……”
那男子直视女子半晌,见女子不避不身眸中盈泪尽是哀怨,渐渐收了力道,那女子脖颈却已一圈紫痕。
“若公子不愿意,奴家不打扰公子便是!”女子边说边挣脱了身子,作势要走。
那男子冷然无语。
女子扭腰摆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