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仰天长叹,不敢再当众胡说,心中却愤愤道,为什么?别人不穿搞个小失踪什么的都能发个现自己是公主,而自己硬生生的穿了,穿得那叫一个完全一个彻底,不仅是魂穿还是婴穿,却仍然只是野丫头一个!真地好想过过当公主的瘾呢。
“何必羡慕公主,只要你愿意,当皇后也可以!”雪夜寒江突然慢走几步,俯身到落在众人后面的如眉耳边用极轻极低的声音道。
柳如眉却听得极其清晰,心中一震,这厮不但野心勃勃,而且简直就是明目张胆!怎么办?自己当然是要帮着香香小宝,可若告诉了香香,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这个雪夜寒江冒牌的未婚妻也杀了!
怪不得雪夜寒江这厮紧着向大家宣布他们之间的“关系”(拜托,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好不好?),不会是为了拿自己当挡箭牌吧。算来算去,这次合作她都是亏家,这妖孽果然可恶,简直就是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狠毒!
这种人,骨子里都是堕落,早知道何必浪费口水给他做什么思想工作!
暗香似感到眉儿的眼光在看自己一般,猛然回眸,正碰个上眉儿看着他的纠结眼神,心中一动,方要说什么,却听铃铛笑道:“眉儿更聪明了。走,你也别参加什么庆功宴了,咱们好好叙叙旧去!”
眉儿正看着三个帅哥纠结,一个口口声声自称未婚夫,邪魅俊美,却暗藏阴谋;一个动不动就忌火中烧以师兄自居,位高权重,眼看就在回去参加选妃大典;一个倒是若大海般深沉,优雅飘逸,可他却是质子身份眼看着就将成为政治婚姻的牺牲品!
那个根本就没露头的青默就更别提了,马上就要成为人家的乘龙快婿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是不是注定了只能成为他们生命中的过客?
虽然柳如眉一向积极乐观,可是当面对着个气场强大的帅哥时,不由得便怯了场,把他们的弱点搬出来细数一番,果然越想越气,理直气壮地朝着铃铛伸出了小手道:“还是姐姐待我好,知道我不喜欢什么鬼庆功宴!我其实呀,更喜欢参加什么选妃大典呢!嘻嘻,我们也找得乐子去!”
三人果然被她的“找乐子”给雷到,好在也习惯了小妖女的放流行骸。只是那句参加选妃大典的话,说者有心,听者有意,暗香听来是语带讽刺,江楼听着却难辨真假,而在雪夜寒江听着,却是语带挑衅了!
于是柳如眉虽跟铃铛手挽手向前走着,耳朵中同时却传来一片入秘之语:
“不会有什么选妃大典的眉儿,我保证!”暗香似生气又似愧疚。
“眉儿切勿冲动,要多看看自己的心!”江楼语带幽怨失了一派风清云淡。
“小妖精你敢去?你现在就是我的窗子,我是最喜欢刺激的,你别想逃跑!”雪夜寒江语带邪魅却让人足以深信他的“诚意”。
柳如眉打了一个大大的冷颤,心中哀嚎一声,逃也般地跟着铃铛向新封的公主居处行去。
庆功宴实际上只是一个幌子,西华子何其狡猾,早看出皇室对玄门人的态度,于是在庆功宴上当众宣布自己年事已高,这玄门盟主的位置,也该让给年青人了。
如此,最后一天的个人比赛不止是胜负之争,还有盟主宝座之争了。
柳如眉跟着铃铛到了西华子特意派人为其安排的房间,两人畅叙别后经历,外人看着倒像是亲姐妹一般那叫一个亲热。
可惜两人自相识便注定了既亲密又敌对的关系,两人的交往史,就是一部明争暗斗的非亲非敌更非同志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关系史。
一阵说笑下来,两人同时意识到,虽然隔了三年的时空,两人似乎都长大了,但是以前的争斗本就非意气之争,而是性格立场使然,如今看铃铛对月夜江楼毫不掩饰的艳羡态度,看来一场叫人又是头痛又是期待的斗争是无可避免了!
“眉儿,在山上时你的房间里,是不是曾养了一只小狐狸呀?”铃铛在将柳如眉送至门口时,突然状似无意又提起往事。
柳如眉回眸一笑,纯真无邪:“铃铛姐姐莫非是眼花了?”
“不可能,”铃铛笑得高深莫测,“莫非你就是那只雪狐?”
“姐姐想象力真是丰富!”柳如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再抬腿,人眼看就到了屋外。
铃铛冷笑一声,突然口念玄决,虽然声音极低,但柳如眉此时玄术七阶,各种感官都极为灵敏一,铃铛玄诀虽复杂却一字不落地悉数被她记在心中。
突然感觉到身子撕裂般的难受,手上的消魂戒也发出时强时弱的光芒,玄铁戒也突然变成了黑色。
柳如眉觉得自己的身体就象是许多双手在向外撕扯一一般,好像要扯去一层人皮显出狐狸的原形。心中暗叫不好,努力凝神,运功抵抗,不到片刻便香汗淋漓眼看便支撑不住。
银眸斜睨之下看见铃铛媚笑无情的眼眸,那点不服输的小个性又被扯去漫不在乎的外衣露出峥嵘,心中的那点傲气被无限激发,来自心灵深处的强大爆发出巨大的能量。突然,她周身散发出银光,银光越来越盛,赫然出现了幻兽——正是一只美丽的雪狐!
雪狐原是本体的精神和意志凝聚而成,甫一显形立即便朝铃铛扑去。
铃铛骤然被袭本能地便漫天散毒,可惜灵兽虽然能伤人,本身却是虚幻无形百毒不侵的。因此当雪狐穿过黄色毒烟将利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