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哥们,你是喝高了是不?这是安城二中的男生寝室哦。”罗沙鸥被这样一撞几乎撞到了书桌的角上。之后这个人就软绵绵的靠到了罗沙鸥的身上来。
“莫晓天,王凡。两只猪,快醒醒啊,出大事了呢,有个人占了我的便宜啊!”罗沙鸥几乎咆哮着说。俩人迷糊的起床来,“到底你鬼喊啥啊,究竟还让不让别人睡觉啦。”
“难道我想喊啊。刚才你咋不下来开门啊。这个男的兴许喝太多了然后掉到水沟里去了,满身全是湿湿的。快啊,你俩赶快开灯来看下。”
莫晓天赶紧从上面下来将灯开开,瞬间仨人都傻眼了,这个倒在罗沙鸥怀中的男孩满身是血的,脑袋上还流着血,之后就是罗沙鸥杀猪一样的叫喊,“过分,你俩赶快将他架走。否则警察到了会将我抓走呢,我就被人冤枉说我打人了的,之后倍受折磨的,再之后就得在牢里过那种非人的生活了。”
“你到底喊啥喊啊。过会将老师吼过来的话你的愿望就真的要成真了呢。”王凡骂说。
三人将这名不晓得是哪位的人抬到那张空床上去,“莫晓天,你瞧这个人会不会有点眼熟啊。”王凡疑惑问着。
“是,真是有点眼熟呢,在什么地方见过啊?”莫晓天丢掉手中擦了血的纸,点下头。
“是了。”王凡走到桌子前拿来一张单子,“快看啊。”
这张单子是校方发过来的寝室信息登记表,这三人照片的下面正好是张硕的相片,就是躺床上那个男孩,“啊,我讲,这人咋和咱们没看过的那个舍友张硕长的那么像啊?”罗沙鸥疑惑的问道。之后目光看到王凡和莫晓天几乎要把他痛打一顿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可现在咱们该咋办啊。”
“先为他止下血好了,这伤口还不算大的,差不多不用去校医室的。”
之后三人就忙起来了,为男孩止了血,又经过一通忙活,血总是止住啦,罗沙鸥也换了那套因为刚才抱住张硕而染上血的衬衫,三人围在张硕身旁,“这下应该可以了。”王凡长长的吐了口气出来。
“哦,那咱们也睡吧,这明天还得上课呢,我是真不想这新的同学第一次相见,就顶着黑眼圈,那就真是糗大了呢。”罗沙鸥嘀咕道。
“是咯,都睡吧啊。”莫晓天站起身来打算熄灯。
“哎,别。”非常虚弱的话语在这寝室响了起来。
“什么?”三人一同转来看张硕。
“多谢大家。”张硕的声非常小,有些虚弱。
“没啥。那么你,就是张硕是吗?”王凡开口问。
张硕无力般点下头,“今天下午我来早了些,刚才到寝室楼下,就给仇家遇着了,我将东西都放到楼下大爷那,就和他们往学校外面走了。”
“仇人?”三人不约而同吃惊讲。
“对,前些日子他们到我看的那家酒吧去闹事的,让我给打了的,今日叫来一些人找我来报仇了。”
“酒吧?”
“看酒吧?”
三个人还是非常惊讶的。
“哎呀,”张硕干咳两声来,突然声音调高声音,“大家可不可以别这样吃惊啊,叫我将话讲完可不可以啊。”
“好好,你讲你讲。”三人坐了下来。
“那些人将我叫去学校旁边一个水吧里,可没有动手啊,而其中有个人讲是过来向我道歉,讲他手下不懂事,在酒吧闹事终究是不对的。”
“连道歉都能弄个全身都是血的,脑袋还这样破了的?”罗沙鸥小声嘀咕道。
另外几个人一起看向他,“这个,这个,之后咋样了呢?”罗沙鸥装作没看见他们不满意的目光。
“之后我讲,你们道歉就不用了的,打架了都算相识了的,都在社会里混,做个朋友好了。而他们都非常客气的,坐一会儿,我讲要回校了,就闪了的。”
“你千万别说给我们听你这一身的伤就是你在路边看靓妞没看到车子给撞的吧。”罗沙鸥打趣说。
可换回来的依然是三人默默的鄙视。
“好吧好吧,从这一刻起我不讲话了可以吧,那你继续好了。”
“出了水吧之后我在那个小区里走着打算回到学校来,可是没想到刚走了没多久,就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刚想回头看一个棒子就那样砸了过来了。于是我就和他们拼了。”
“你一个人和他们那么多人拼?”莫晓天问。
张硕点下头,“是的,那时没想到能拼出来的,反正怎么都是个死,要是一命能抵两命,我还赚了呢。”张硕的语调很淡然,给人的感觉是他在讲别人的事那样,都和自己刚才经历的那些事无关的。
“但是,”张硕又问,“这些人,真是非常弱啊。六个人一起打我一个人,只是我的脑袋最开始就被这些人打着了,而我衣服上的这些血迹,全是对方那些人的,真的太弱了的。但是还是有一处地方,我非常佩服这些人的。”
张硕浅浅的笑了,“这些人真耐打啊,将我累得都没力气了,而能走进寝室都已非常不易了呢。”
“是了,”张硕又讲,“我都还不晓得你们叫啥名呢。”
“嗯,我叫王凡,这个黑碳是莫晓天,而这个雪糕叫罗沙鸥。”
“是,我是罗沙鸥,我非常喜欢排球,我进后想去……”
“我们还是赶快睡吧,已经很晚的了,而明天还要上学的,要睡觉了。”都不等罗沙鸥讲完,王凡便打断他说。
于是,另外几个就都回自己的那张床上去了,只留下罗沙鸥呆呆站在原地,嘴巴还是张着的,“哎哎,这也太不人道了。你们为啥不听下我这远大理想啊。”罗沙鸥不满道。
可答他的却是几个人的呼噜声,罗沙鸥也只好无奈般爬到自己的床上去。
“今天,真是有趣啊。”浅浅的笑下,“哥们儿,做个好梦吧都。”
就在罗沙鸥迷糊的就要睡熟时,他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了,罗沙鸥嘟囔着骂了句,接着从床上爬起来找电话,“衰人,你晓得现在是几点不?你要是没事,或者假如你敢同我讲你拨错号码了,那我肯定会要你哭着喊妈。”
可电话的那头却没人说话,在等罗沙鸥发泄那样讲完一打堆的废话后,传来了轻轻的笑声的来,“罗沙鸥是不,我考虑了好久,依然是没忍住拨来电话告诉你,今后要认真练球的,因为这样的话比赛会更加有趣。”
“我要不要练球和你有一毛二分钱关系嘛,这样晚还打手机打扰我去睡觉只为这个无聊的事啊?”
“是,就是这个事的。但是假如你不要在高中的联赛里出糗的话,就得努力练习了呢。”
手机另一头的语气始终非常平淡的,就如同一个家长在关怀自己的孩子一样。
“你到底是谁啊?你咋晓得我叫啥名的?”
“我究竟是谁这并不要紧,我就算讲给你知道,你都不会知道我的。国家高中排球联赛时你能看到我的。”
“好啦好啦,那到时你就欣赏下我那酷酷的球技好了。嘿嘿。”
“好,我非常期待呢,拜拜。”这个人讲完就挂断电话了。
寝室里另外三人全睡着了,只留下罗沙鸥躺于床中傻傻的看着屋顶,这通电话到底是哪个打过来的呢,他不停的翻着脑袋里那一个个人名,“都不是,全都不是啊。”之后,他突然想起昨日下午来学校时打的那场球,在一旁的台阶上是坐着一个男孩的,“莫非是他啊?”罗沙鸥闭上了双眼,“哎,不合计了,真累啊,这样晚了都,赶快睡觉要紧。”罗沙鸥再次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罗沙鸥突然张开了双眼,“天,是闹铃啊?为啥闹铃又响了啊。”罗沙鸥嘟囔道,“摆明我弄的7点响啊。”
罗沙鸥摸过电话,“过分,搞啥啊,真是7点钟了。但我都还没有睡啊。fuck!”罗沙鸥生气的骂道,起身穿起衣服来。
校园中,四人排成一排的走着,“沙鸥,你似乎有点颓废啊?”莫晓天转过身问。
“是的,昨天你们都睡了以后,被一通电话给吵醒了,之后思考些有关人类起源与退化的紧要问题来着,没想到不知不觉就天亮了呢。”罗沙鸥自言顾语的讲,却都没发现那三人早已走很远了的,“啊,我讲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问完我还不让我讲完,哎,等下我啊。”
四人走到一座有点年头的楼前面,“啊,应该就是这个地方了,新生是在这楼里的。”
“这个楼也真是旧啊。”罗沙鸥右手抵住下巴讲道。
“无所谓啊,不倒就行了,我们进去吧。”
四人打听一番,总算找到在三楼的那间教室的,“这高一二班为啥会在三楼呢!”罗沙鸥边上楼边讲道。
另外三人没有理他,来到课室门外便走进去了,课室中已坐了很多人,他们四人走去教室的最后的位置找了座就坐下来了。
“喂,你好啊,我叫罗沙鸥。”
“哦,你也好,我是李华南。”罗沙鸥旁边坐着一个有点胖的男生讲道。
“诶?你在写的啥?”罗沙鸥好奇般拿过李华南面前那个本子来。
“这些都是我作的诗的,另外还有些散文的。”
“呀,你还会作诗啊。过会你写首送我行不?要特浪漫那种,今后追女生一定能用上。”罗沙鸥一脸沉醉的问。
同学们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谈着,这时有个二十来岁而皮肤有点黑的人走到讲台上来,房间内马上安静了下来了,这人扶下镜框,“大家好,我就是高一二班的带班老师,我姓刘。”讲着就在那块黑板写着“刘权势”这仨字,“上面写的是我全名,今后大家不论有啥事全可以找我的。”
“啊,好俗气的名啊。”罗沙鸥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