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浩云这一段发言不长,也就两到三分钟之间而己,让那些政府代表很不适应,在单位里面开会,有那一次主持的领导不说上一、两个小时过足瘾才停口的?
慕浩云的话音一落,下面便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这声掌声有真诚的,也有虚假的。
“好了各位朋友,今晚各位玩得高兴一点。”说着,慕浩云走下了舞台,而这个宴会也正式开始,音乐播起,一些年轻的男男女女在中间起舞,而那些世故稳重的家伙,他们仿佛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已经在又再为他们的事业而四处拉关系应酬了。
“陈老弟!”党雄走了过来,拉了一下陈枫,陈枫其实早便看到了党雄,而且他更看到了党雄来找自己是因为慕浩云指使的。
“什么事?”陈枫问。
“慕先生说,慕小姐已经在化妆间里面,等一下你上去邀请小姐跳一支舞。”党雄代表了慕浩云传话,让陈枫不解的是:“怎么慕先生跟李昊那家伙的要求一样的?”
酒店的化妆间里,慕凌被捉了进来。
本来她的性子有点野,活泼好动,这类宴会她长这么大,参加过的还不止十次,更何况像现在一样,一脸的淡妆,一身晚礼服套在身上,加上一根让她发愁的高跟鞋。
如果不是因为情况不允许,慕大小姐一定会气得脱下鞋子来砸人的。
“小姐,不要乱动,我来给你盘头发。”一个发型师客气地说道,慕凌想要反对,但是那发型师却说出一句让她反对不得的说话:“这是慕先生的要求。”
“好吧,你爱怎弄就怎弄吧!”慕凌认命地顺从了,心里嘀咕着:“以后……以后别再指望老娘来这些地方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跟小雅去玩好了。”
“对啦,今天遇到小雅,她那个朋友有点怪怪的,到底是什么来头的呢?”想着想着,那法型师已经帮她把头发盘好,并且取过一面镜子:“小姐,你看一下。”
“呃?”慕凌有点不敢相信,镜中的那个女子是自己吗?
不是她自恋,而是镜里面的女子真的太美了,镜中女人周身都是高贵气息,让人心生不了亵渎的念头,只是……只是慕凌却不太喜欢。
“我平常是这个样子的吗?”慕凌心中叹了一口气,她开始意识到,作为一个世家女孩的悲苦:“我平常根本就不喜欢这样的打扮,造作得要死了,我更喜欢T恤牛仔裤,可是……可是没有办法啊!”
“小姐!”
法型师带着镜子一走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女人长得有点富态,而慕凌虽然不喜欢上流社会那一套,但是她也认得女子。
那女子正是D市一带有命的舞蹈老师,据说,她的学生都是名门淑女,在她的调教下,再野的女生也变得仪态万千。
“还有半个小时,我想帮小姐你巩固一下舞蹈基础。”那名师也知道慕凌,她可是上流社会中的一个异类,从来都不爱作淑女打扮,可想而知她的舞蹈基础有多好了?
只是,今天党雄找人把她叫来了,并且给她安排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基于党雄的势力,这中年女子只好妥协了。
“还这么麻烦?”慕凌有点不耐烦。
“小姐,麻烦你配合一下,我……”中年女子没有说下去,只是把话在心中响了一篇:“你以为我想教导你这野丫头吗?如果不是党雄,老娘我正眼也不揪你一下啊!”
“来便来吧,今天我认了。”慕凌的性子一发,站了起来,双拉拉起裙子,看架势那里像是跳什么舞,根本就是在打功夫嘛。
“呃……小姐,把裙子放下,我们一步一步来。”中年女子没法,一头的黑线。
慕凌感觉到很苦,她最近为了跟陈枫学得上乘的武功,所以作了很多准备。其中一项就是这个武术白痴居然先去了一家跆拳道馆学习,她觉得自己没有武术基础,学一下跆拳道也算是打一下基础吧。
在她本人的要求下,她天天在跆拳道馆中被那些教练训练得像狗一般,当她累趴的时候,她选择性地遗忘这是自己的要求,看着那些教练就像看魔鬼一样。
但是,现在与眼前那中年女子一比,她才觉得,那些教练都是仁慈的不像话的家伙,眼前这个中年女子,这什么交仪舞才******是魔鬼。
“罪过罪过,人家是淑女,不能说粗口的!”
宴会遵从着轨迹发展,陈枫看着那些来来往往都是一脸虚伪笑容的来宾,显得有点无聊,而宋清珊也不知道生哪门子的闷气,使得她只好摆脱了保镖,自己去找乐子。
陈枫除了练功的时候,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坐得住的人,或者说他的骨子里也有一份不安静的燥狂,总要弄出点什么事情来才高兴。
游走了一圈,他发觉还是无聊:“这里的人太沉闷了!”感叹一声,准备回去自己的座位。
忽然,他发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悄悄地注视着。
本来陈枫对于这些目光十分的敏感的,如若换着平常,他一定能第一时间便发现,但是……现在的来宾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这无数股或强或弱的气场汇聚在一起,使得他的感应也稍稍弱了一点。
陈枫不动声息,背对着那道目光,走到了墙边,抬起头来,在外人看来,他只是在欣赏着墙壁上的壁画而己,但其实不然。
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就连墙壁也好,也光洁得就算是有洁癖的人也挑不出半点毛病,在墙壁的反射之下,陈枫看到了。
“四十岁上下,男子,修为未入流,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修为,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算是强者而己。”
陈枫下了结论,同时他心中也在疑惑,他这种人武功修练到一定的程度,自然会与四周那玄奇的元素产生共鸣,继而对一点特别的事物有所感应。
他不明白,为何这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男人会引起自己的注意的?陈枫纠结这一个问题。
那男人也像感觉到陈枫已经注意上他,马上钻入人群之中,然后……消失不见。陈枫想要去追,但是又觉得不现实,追上之后说点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别人注视着自己而暴打对方一顿吗?
今晚,在这个会场上,注视他的人还小吗?
“到底是什么来头?”陈枫嘀咕一声,不知不觉间又再往四处游走,忽然,他看到了一群人扎堆在一旁。
心中好奇地往前一看,只见那些扎堆的人都是一些年纪不不大的男男女女,而且看他们的造型,虽然也身穿西装,但那些领带已经歪斜了,显然他们不是一些习惯衣冠楚楚的青年。
“这些人是……明白了。”
陈枫忽然恍悟过来,青月集团是一个带黑的集团,虽然已经在漂白了,但是走上正轨的时间还短,下面的中层低层干部他们的思想根本就还没有转变过来,他们依然认为自己是道上混的黑道中人,而在他们的影响之下,他们的子女又能高雅得去哪里呢?
“麻烦让一下。”
陈枫一来到这张赌桌前,马上便放松了不少,扎了进去。
在这个宴会大厅里,他看到的每一个人都十分的虚伪,脸上都装出了那不真实的笑容,唯独这里的人,他们为了那几百块的赌金大呼小叫着,并不压抑自己真实的情绪。
当然,这里的人让党雄为难,毕竟他们是集团内部人员的后代,他也不好来找事,但是这又怎么样,只要开心就好了。
“在玩什么?”陈枫拍了一下前面一个青年的肩膀,那青年马上大骂:“老大,你知道不知道,在赌的时候不能拍肩……膀的。”青年边说边回头,当他看到陈枫时,他的说话顿了一下,甚至连疑问句也变成了简单的陈述句。
“呵呵!”陈枫尴尬一笑,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门道,而是他根本就不为意。“在玩什么?”
“二十一点。”那青年有点受宠若惊,他并不明白,为何陈枫问自己的问题,会让他内心里感觉到光荣。
他自然不知道,经过今夜那排场的引发,陈枫心底中那股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气概被引爆了出来。
而人都有一份奴性藏于心底最深处,就如古代时,那些平民百姓看到至高无尚的皇上时,他们明明知道皇上都只是凡人,跟他们没有半点分别,但是心底里面那一份奴性却决定了,让他们在有幸看到至尊陛下时必须抬头仰视。
“能搭一把吗?”陈枫对赌博不熟悉,他又不喜欢输的感觉,所以只好找人搭手。
“可……可以。”那青年有点受庞若惊,马上便想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陈枫,陈枫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你坐,你才是主将。”
“是是。”青年一脸的激动,马上正襟危座起来。
看着青年如此模样,而陈枫就站在他的身后,像在给他撑腰一样,所有参赌的青年都无来由地感觉到一股压力。
以他们的江湖见识,他们还不理解这股压力是来自陈枫那滔天的气势,他们只知道,自己的心乱了,就算赌术高手也好,心一乱的话那水平能发挥一半也好了,更何况他们并不是赌术高手,只是偶尔玩玩的小赌徒。
果然不出所料地,轮了几盘庄除了陈枫这一家外全部人都输了,而赌博的确能让人迷失的,只见那些青年男女赌了一阵,输了钱后,居然对陈枫那强横的气势感觉没有开头的强烈,大声叫嚣着。
“靠,温晨,你是不是出千的,怎么每一盘都是你赢的?”其中一个青年指着与陈枫搭队那青年,这话也只是纯粹的气话而己,没有半点指责的成份。
“你乱说什么,你敢说我出千吗?”温晨笑得微开眼笑,而且那话也说得极其暖昧,说时故意用手指指了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