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说的复杂之处。”道森教父苦笑一声,说:“我查过了,当年他失踪的一个月时间里,他去了西北!”
“西北?”邱静儿一惊:“她去西北干什么?”
“一个特务,去到西北能干什么呢?”道森教父苦笑一声,邱静儿想了一下,不敢相信地说:“他……他与那一个组织对上了?”
现在,全球人也知道,在华夏大地的西北,有一个已经被联合国定性为恐怖组织的分裂组织。而作为一个特务,一个效忠于国家的特务,去到西北,除了执行与那恐怖组织有关联的任务外,还会有什么原因呢?
“那次,他遭到了埋伏,同行的十二人全部死绝,而他也被重伤,也许是他命不该绝……对了,这一句成语,我没有用错吧?”道森教父问。
邱静儿摇了摇头:“没……没有。”
“嗯,那我就放心了。”道森教父继续说下去:“也许是他命不该绝,虽然跌下了山崖,但却让一棵大树阻挡了一下,卸去了他落地时的冲击力,最后让经过的汉民救活,之后,在这些汉民的帮助下,休养了将近半年。”
“什……什么,不可能的,他失踪一个月后就重新出现了,这……这怎么可能?”邱静儿不相信鬼神之说,这么灵异的事她根本就接受不了,而且,就算她相信这世间有鬼也好,但是凌风现在还活得好好的,难道死了,当鬼了还可以还阳复生?
“这绝对没有错,因为这事是从当年西北的汉民口中得知的,他们清楚地记得,凌风在他们的家中逗留了六个月零三天,离开那天刚好是元月初一,也就是你们华人所说的春节。”
望着道森教父,发觉他不像是说假的,邱静儿全身一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知道,他有一个兄长,双胞胎的兄长,叫做凌扬的吗?”道森又说:“这凌扬也是一个不错的军人,可惜,他就是死得太早了,如果他不是早死,凌风后来又违反了纪律被通缉的话,那么凭他两兄弟的本事,你们祖国早便出现了一个名为凌系新军中派系了。”
想不到道森教父对凌氏兄弟这么的推崇,在世上,能得到道森教父称赞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人物呢?
“特务组织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凡是特务出任务前,都会写一份材料,其实是遗书,把自己未完的心愿,交给自己最亲近的战友,然后,如若一个月不回来,或者没有了消息,那么……他的战友就会替他完成遗愿!”说完,道森拉开抽屉,从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唐诗宋词,然后轻轻地打开,从内里取出一张纸:“这是凌风当年遗书的复印件,五年前我弄到手来,只是我不知道该不该交到你的手上来。”
“这……”捧着遗书的复印件,邱静儿的手抖得利害,这么多年来,她早便把凌风当成是一个负心的男人,但是,现在这一封遗书可能会打破她的恨,她的不愤怒,告诉她这么多年来,她其实怪错凌风了。
这……让她如何接受得来?
“宝贝儿,不敢面对吗?”道森教父叹了一口气:“总要面对的。”
“这……呼呼……”作了一个深呼吸,邱静儿把信件打开,细细地看了起来,只见里面这样写着。
凌扬吾兄:我有一种感觉,这一次西北之行凶多吉小,你为人冲动仗义,如果我不在你的身边,你一定要好好收殓一下你的脾气,杨勋武那****二世祖,我看得出来,他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一定要小心这家伙。
当然,你的本事我不替你担心,杨勋武那傻蛋,就算有十个也近不了你身,我担心的是静儿,如果……我说如果,如果我回不来的话,你可以让她恨我吗?凭着你与我一模一样的相貌,还有你与我日夜相对而对我行为习惯的了解,我相信短短数次见面的话,静儿一定分辩不出来。
作弟弟的只有一个要求,我想让她恨我,只有恨,我才能长留她的心中,只有她忽然有朝一日想通了,发觉恨我不再有意义,那么她才会放开她的怀抱,接受另一个比我更好,更能给她幸福的男人。
当然,你丫的不要打着勾义嫂的主意,不然我在下面等着你,你下来陪我后我会给你好看的。
凌风绝笔。
翻来复去看了几次,每看一次,邱静儿的眼眶便热上一分,这封遗书没有多少让人感动的字句,用词也并不显得有多么的儿女情长,而且……讲述凌风与凌扬兄弟之情的内容更占了不多不小的一半。
但是,这一封遗书里面,凌风却给她留了一条路,一条看起来让人感觉到凌风有点自私,但却无私的路。
是啊,爱一个人可以很久很久,甚至一辈子不变,如果一个女人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男人,那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重新站起,接受新的恋情。
而恨一个人呢?
也可以很久很久,但是……恨一个人是痛苦的,或者有一天她忽然想通了,恨比起爱是没有半点意义的呢?
那么恨一个人的很久很久,也可以有一个尽头,而不像爱一个人一般的遥遥无期,这是一个用心良苦的男人,邱静儿心中这么认为。
终于,她的泪落了下来,湿透了信纸,虽然只是复印件,但是……她也依然珍惜万分。
“宝贝儿,我回归主的怀抱后,卡彭家族将会烟消云散,但是M公司不会,我十天前已经让人请芝加哥最著名的资产律师路易斯把M公司我所占有的百分之七十五股分转割给你,只要一过今夜十二点,你就是M公司的女总裁。”
“什么?爹地,M公司是你的心血,你怎么可以……”道森教父摆了摆手:“宝贝儿,你搞错了,卡彭家族才是我的心血,M公司只是一个附属而己。”
听到卡彭如此说道,邱静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卡彭却在这时邪恶一笑:“凌风这小子虽然当初没有负你,但是……他让你伤心了这么多年,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想,我聪明而淘气的宝贝儿,不会就这样就放过于他吧!”
“哦?”
“一个条件,你掌握不了M公司,而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你只有把M公司的股权交让给他,或者他身后的老板,M公司才能继续兴旺,才能保你平安,但是……你要记住,不能让他取得太顺心!”
“爹地,你的意思是?”邱静儿不解,这一个义父,她何曾见过她脸上邪恶之色如此浓烈的,而且,在她的眼里,更有着一股孩童一般的顽皮。
“你的祖国,现在不是有一样事情很流行的吗?”道森教父脸上的邪气更浓,邱静儿望着他,满脸的不解。
道森教父缓缓地开口,说出两个让邱静儿难堪的字:“包……养!”
“啊!”
“尊敬的先生,到了。”安琪儿把凌风领到最深处的一家书房说。
领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后又说了两句什么赞美安琪儿的话后便走进了书房。当一进入书房时,凌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进入来之前,他都在猜测,这一个黑教父的书房的掩设,会否都是满是西西里风格的呢?曾经有建筑界的泰斗说过一句话:西西里,巴洛克的最后发展。
巴洛克建筑是17到18世纪在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建筑和装饰风格。其特点是外形自由,追求动态,喜好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常用穿插的曲面和椭圆形空间。
而在西西里,巴洛克主义发热到了巅峰,巴洛克的奢华,亮丽,在当年的西西里王国里得到了最后的展现,同时,也是走向衰落的关键。
但是,凌风在这里并没有看到那巨大的野兽派金制装饰品,更没有看到上面吊着什么奢华亮丽的水精吊灯。
这里……
是一个雅间,一个东方意味浓重的雅间,以木石建筑为主,一进门便是一个花鸟屏风,显得古老,沉雅。
越过屏风,看到一套古典的酸枝桌椅,桌子上,一套狼毫挂在笔加要上,正中央,宣纸横陈,而在桌椅的后面,一幅字横挂着。
“君子,自强不息。”看着这可以说是鬼斧神功一般的六字,凌风开始猜测,这到底是出于那一个书法大师的手笔,可是他对书法的了解不多,想了一下想不通的他决定不再为难自己的脑袋,不再猜想。
眼看道森教父未至,凌风又再开始参观起这一个雅间,他看得出来,四处的古董都不是什么真品,只是赝品而己,但是……从那高仿的水平可以看出,这些赝品都值一定的价钱。好吧,凌风觉得自己庸俗,居然以金钱来衡量艺术品,这是对艺术的大不敬啊!
看完那些装点用的赝品,凌风边震惊于这一些高仿产品其中几件的售价可以比得上真品,边抬头四看。
一看,他吓了一跳。
“这……这是东方的黄宫格局,座南向北,横梁十八,竖梁十二,记得,这好像在什么经著上提及过啊。”凌风不敢为道森教父而好奇,这是怎么一个人,居然对我大中华文化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忽然,门边,屏风前一个水缸的水晃动了一下,水缸里的一棵滴水观音叶子上滴下两敌水珠。
凌风知道,这一个水缸的摆设也是一门风水学问,中华土木建筑多数怕火,故此这一个水缸不单止起到了五行相补之意,更有实际的灭火器材作用,而最重要的是,中华风水中黑水白火,而水又为财,这么一个水缸的设立,正好迎了殓财之术。
当然,这都是风水玄学上的事情,而此际,缸中的水晃动,是因为有人开门时让这一个雅间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