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子,你以为你这样就吓倒老头子我吗?”韩一平差点失控,强压下情绪,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而心中却在想着:“小子,如果你真有这个人格魅力,可以让你的手下为了你的失踪而在军区闹哗变,那么你跟小雅的破事我就不管了。”
“不相信吗?没关系,明天你就会相信的。”陈枫说着走到了一旁的石床上,躺了下来:“如果没事,你可以先走了,对了,你坐那椅子留下给我用一下,还有,麻烦你让人拿一床被褥来,这床板太硬了,睡得不舒服,而我本人又怕冷。”
“呃……”
“我要休息了,请。”陈枫开出了遂客令。
韩一平愤愤不平地离开了,记忆中,他好像很多年没有被气得如此的利害了。
虽然气归气,但是他还是满足了陈枫的要求,让人带了一床被褥进去,甚至后面,陈枫离谱得要求给他酒肉,还有台灯,他也答应了。
让那些送货的人十分的不解,纵使再有关系也好,你喝酒吃肉,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但是你弄了一台台灯过来,把黑房搞得光茫大盛,哪还叫那门子的禁闭啊。
禁闭。
其实就是让犯了错误的士兵利用漆黑的环境让那颗燥动的心安定下来,然后好好地反省自己的过错,当你认识到错误,改正了,你依然是人民的好战士,国家的好栋梁啊!
陈枫睡得差不多了,从床上弹起,虽然有一盏台灯在,但是因为电量不能补充的关系,所以他用得很节省,到现在也没有打开过。
而现在,他鼻子里嗅到了肉香酒香,可一时却又摸不着,一气之下,也不顾得什么节省了,把灯打开,然后也不关,就这样放在床上,自己摸上酒肉吃喝了起来。
不用多久,半只烧鸡与一瓶白酒便让他解决了,呼了一口长所后,他略带满足,自言自语地说道:“是时候铺床了。”
不得不说,一个男人生活还真的随便了一点,陈枫睡的床板不单止硬,而且还满是灰尘,但是就是这样的床板,他刚才居然美美地睡了一觉。
现在,要把床铺铺上去,自然不能再随便了,必须要先找点什么来把床上的灰尘清除一下,想着,陈枫脱下自己的上衣,他心里想着反正明天必定有人来送饭的,到时让送饭的人再顺便送一套过来也可以。
想着,他用衣服清扫起床板上的灰尘来,忽然,他摸到了一些痕迹,马上取过台灯一照,只见……石床板上,居然让人刻了字。
那字刻得歪歪斜斜的,应该是以前被关在这里的人在漆黑之中刻上去的,而让陈枫疑惑的是,他们怎么把刀带进这里来刻字的呢?
终于,在一角处,他发现了一颗生锈的铁钉,这才让他释然。释然之后,他才开始认真看床板上刻了什么。
当然,现在这个是现代社会,像令狐冲在西湖底任我行睡过的床板上发现吸星大法秘笈这些奇偶是没有可能遇到的。
故此,床板上刻着的也不是什么利害的东西,而是密密麻麻地刻着骂人的字句,例如“你妈的,居然关老子禁闭,我出去后日光你全家女人!”等这类的说话而己。
而除了骂人的字句外,还有一些春心荡漾的家伙,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刻了下来,期望有朝一日,有一个犯了错误的女兵被关进来后看到,然后与他谱写一段恋情。
陈枫抓了抓头,有点鄙视这些肾上腺分泌过盛的家伙:“白痴,难道不知道这里只关男兵不关女兵的吗?”
的确,在军队这种严肃的团体里,男女之防在某些方面比外面执行得更彻底,起码你在外面任何一家标榜男生不得入女生宿舍舍的大学里,依然还是有可能在女生宿舍中发现男同学的身影,但是,这里不单止是明文禁止,而且更是落实执行的。
继续往下看去,忽然,陈枫看到一段同样歪歪斜斜,但刻得苍劲有力的文字,这段文字,刻画的人用的居然不是那一枚锈钉,而是……手指!
“我真的做错了吗?为何我觉得我杀人没有杀错,为何我杀了那畜生后每一个人都说我错了,但是我却一点内疚也没有的?”
“连标点符号也刻下,想必刻字那人也是一个极其讲究的人。”陈枫心中暗想,继续往下看去:“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生了一只怪异的手而己,为何就要捉我来研究,为何就要剥夺我的自由?”
“哦?”陈枫吃惊一下:“怪异的手?”
陈枫想要在床板上找更多的线索,可惜,那文字再也没有提及这一项,只是写道:“我要自由,为何你们不给我?”
自由!
一个强大的词语,让陈枫不禁心中一跳,对啊,他也想要自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自由。
一直以来,青月宗的追杀,都是他头顶的一把枷锁,让他无从自由,而现在,追求自由的他,居然主动地被人关在这处?
他知道,关押他的并不是这一间小房子,也不是韩一平,而是韩雅,严格来说,是韩雅与他的关系,让他觉得必须要给韩一平的一个交代,那么……换个位置来思考,把他关押起来,让他得不到自由的居然是……他陈枫枉人??
陈枫越想越是心惊,文字上那只什么“怪异的手”,他已经没有兴趣再去了解了,他只想,自己该如何地走出这么一个困局来。
他不能不理会韩雅的感受,所以他不能不给韩一平面子,但是,这样他活得不自由,不快乐,他不能够快意恩仇。
怎么是好?
陈枫陷入了困惑之中。
军人宿舍,这一个称呼其实有点片面,军人的含义包括了上到军家大将,下到饮事小兵,但是,能居住在这宿舍内的却只有大校级以上的军官,也就是,军人中的一部分。
也是,这个国家内,自古以来都喜欢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体现某部份人的尊贵,但这些尊贵的人很多都受不了权力的腐蚀,从而变得腐败,祸害一方。
这也就是为何时下那么多人不相信国家所推财崇的社会形态能达到的原因,而想必国家也知道那社会形态不可能达到,故此现在,这一个社会形态还只是被称为初级阶段而己。
凌风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被蒙得严实,不会被人看到后他才像灵蛇一般矮身前进,去到大门时,一对值岗的哨兵正在聊天打屁。
其中一个哨兵说:“老哥,你说让我守哨,保护那些将军大人我没意见,但是……怎么那些文艺将军也要让我们保护的?”
“别嘀咕了,我也很气愤,那些文艺将军鸟本事也没有,但却用了我军这么多的军费,然后吃好的喝好的,有胆子就跟老子去打一打分裂分子,有本事就到海上那岛去逛一圈!唱个歌跳个舞就能打赢仗,那么便不如把军队取消了,全组结成合唱队,舞蹈团算了。”另一个哨兵虽然叫同伴不要嘀咕,但是明显他的脾气更不好。
“其实也不是的,文兵团的确是可以鼓舞军心,但是……现在文兵团太多了,文艺将军也太多了,他们的待遇比那些欲血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还要高,这不寒了同志们的心吗?”第一个哨兵叹了一口气。
“算啦,不要说了,世道就是这样的。”
凌风远远地听到了,不禁心中认为这两家伙也算有良心有见地的,故此他也不愿取他俩的性命。
悄悄地摸前,两个哨兵忽然发觉不对,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影,就在他们要反应过来前,凌风忽然扑出,连出两记手刀,各切在他们的脖子上,这两个哨兵马上便被打晕过去。
凌风看了一下两名哨兵,忽然取出刀来,在他们的身上轻割了起来,两名哨兵痛醒,凌风马上捂着他们的口,低声说道:“两位,我没有恶意的,但是如果你们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那我事成之后上面一定会为了推托责任找替死鬼的,你们觉得你们的地位会逃得过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命运吗?”
两个哨兵一听,马上意会过来,心想这家伙是怎么搞的,我们死不死,被不被人利用当替死鬼****什么事呢?他为何要这样为我们着想呢?
“得罪了。”陈枫在两名哨兵身上更割了几刀,造出一些人为的伤口,然后把两人重新打晕。
其实,两人也没有真的晕倒过去,只因他们一晕倒,身上那刺痛的伤口又让他们痛醒,只是,他们都机灵地没有起身,朦着眼睛,看着凌风窜入军人宿舍。
“七楼。”凌风走进电梯,按下了“7”字,不用多久,他便出现在七楼之上。
四处的探头他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很轻易便躲了开去,慢慢地,他接近了一个单元。门锁虽然锁上了,但是对于他来说,这门锁一点阻碍力也没有,只见他从衣袖处取出一根细丝,插在锁孔里面捣了一下,忽然“咔嚓”一声,门锁便被打开。
轻轻地推开门,先是穿过玄关,大厅,都没有发觉有人,忽然,从阁楼处,一丝杂声响起,他趴在楼梯上,慢慢地往上爬去,不让自己的动作产生过大的动静。
阁楼的门只是虚掩着,凌风一接近就可以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你说什么,我儿的生死你们不顾了吗?”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显然是还不知道杨勋武已经死了的杨盛芬。
这时,另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杨首长,杨公子的生死固然重要,但是……我们的生意也很重要啊!”
“我不管那么多,总之,我儿一天没回来,我们这里便没有军火出售,展洛夫逼得你们紧,这你自己去跟他说,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