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情是一场虚无,那么对于萧可来说,爱情,就是一场绅士的赞美。
她对乔安的感情或许是变了吧,那种情感,带着原始的罪恶。
多可笑,一直以为,一直以为乔安对自己的感觉是没有尽头的情愫。那些莫名的伤痛总是在,回忆中参带着,莫名的哀伤。
没有人能懂得这种爱情,带着对希望的渴求,卑微得捻落尘埃。
如果说无知的爱情是一场梦魇,那么在转身的一瞬是否有什么被破灭?
乔安,你终究要离我而去。
萧可,缓缓地抬起手,附上胸口。那带着尖锐疼痛一直蔓延着。
多么悲哀呀,就像等不到花期的孩子。
夜,无声,淡淡的月色,为黑暗的大地笼上了一层诉不清的忧愁。风,迎面拂过,卷起暧昧的发丝。
在冰凉的月色里,心似乎也是冷的。
萧可,捂着脸蹲在昏黄的路灯下。青橘色的灯光打照在她的身上,暖色的灯光包容在她的身上,显得朦胧而又模糊。
世界多么丑陋啊,那么多的欲望都在这儿体现。那些所要隐藏的,带着可遇不可求的心情。
时间一点一滴的消散,周边的景物越加清冷。
萧可扶着发颤的腿脚颤巍巍地站起身。刘海丝丝的凌乱,发丝也垂在胸前。眼角折光的液体早已风干。脸色比先前苍白了些,嘴唇的颜色也淡了。萧可等着腿麻的感觉缓过去。踩着一路的鹅卵石返回家。
“妈,我回来了。”
“哎呀,小可,你怎么出去了这么久?脸色也不对,怎么了?”
声音里带着些焦急和担忧。
“妈,没事,就是有点累,我去休息了。”
萧可的声音带着些绵软和疲惫。
“小可啊,学习紧张也要顾着自己身体。”
“嗯”。
萧可无力的瘫在床上。
一天都绷着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迷迷糊糊,眼皮越来越沉重。似乎又回到了过往,那些带着奇妙冒险与愉悦的曾经。
“乔安,你眼睛往哪看呢,”
“就你那一马平川的小身板,往哪看都改变不了你是搓衣板身材的事实”
那高冷的小眼神,那嘚瑟的欠揍模样,似乎以前他们是这样相处的。
只是现在这些幻影般的场景只能在梦里才能看见,才能描摹乔安阳光俊郎的眉眼,而如今带着与人之间的疏离和冷漠。
一切都变了吗,还是变得都只是我们而已。
为何,你要给我暧昧情素的希望,去无法给予我想要的爱情。
曾经不懂,所以叫你哥哥,可是现在已经改了,不想我们之间只能是哥哥和妹妹的关系而已,可是还是迟了吗?
虽然困得眼皮子都在打架,可是那些压抑在心里得不到发泄的暴烈情绪,让她快天亮实在受不住了才能疲惫的睡着。
风浅浅的拂过面庞,细碎的阳光从娟白的窗帘缝间透过洒在洁白的被单上,闪过一丝斑驳的暗影,随着清风徐来,摇曳的晃过乌黑的发丝,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萧可是在一阵焦灼的热气中醒来,眼底有着明显的黑眼圈,眼袋浮肿,真是一个糟糕的早上。
萧可淡淡的想着,
掀开被子走向浴室,看着镜子里脸上暗淡,头发乱糟糟的自己,无声的叹了口气。
“妈,我去学校了。”,
唉,小可啊,你早饭都还没吃呢!”
“不吃了,我回学校吃,赶时间。”“这孩子,现在还这么早,再怎么赶也要吃饭啊。”
小可拽着包匆匆的跑出家门,没敢让母亲看到她异样的脸色。
萧可一边吃着面包一边等公交车,干涩的面包在嘴巴里怎么也咽不下去,拧开身边的矿泉水,兑水的面包软化,小口小口的咽下。
乔安,原来离开你,我只能这么狼狈。
收起面包随着人流上车,拥挤,沉闷的车厢就像挤沙丁鱼一样,拉着扶手的手都感到虚软,胃疼得难受,刀绞般感到一阵阵反胃。
离学校不算远的路程就像坐拖拉机一样漫长。
坐在教室里的萧可感觉就像跑了20里马拉松一样,浑身虚软,冷汗直冒,脸色更加苍白。上课也时常走神,看着讲台上孜孜不倦叨唠的老师,感觉连神经都在神魔大战。疲惫,连灵魂都在颤抖。
坐在旁边的林纯艺感觉萧可一整天都怪怪的,神情萎靡,脸色苍白,坐在一旁闷不吭声,连黑眼圈都那么明显。
焦急的心蹦哒了两圈,实在忍不住再看她那殃殃的样子。
拿起课本遮住半张脸,凑到她面前,“小可,你怎么了,连老巫婆的课你都敢走神,嫌小命太长啊?”
萧可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不用担心。”
“真的?那下课我陪你去医务室看看,别撑着。”
“下课再说吧”
萧可垂下头,发丝滑落肩膀,挡住苍白的脸,也止住了林纯艺接下来要说的话,只能担忧的挨完这节课。
“铃铃……”
原始的下课铃声响起,整个教室都躁动起来,林纯艺盖上笔记本,听完老巫婆布置好课外实验,拉起座位上的萧可就往医务室的方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