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疼痛把夏子遥拉回了现实中,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看到焦急的望着自己的史旭明和爸爸,心里说不出的平和。
“爸爸,我没事了。”夏子遥十分坚强的说道。
“孩子,对不起,爸爸差点又让你掉进那个坏人的魔爪里。”夏邑自责的说道。
“子遥,到底是谁把你弄到那里去的?是那个男的吗?”史旭明奇怪的问道。
一想起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夏子遥就有些摸不清头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是在记者的车上,怎么突然就跑到了荒废的工厂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是这样的。”接着,夏子遥一五一十的将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告诉了他们。
“什么?你找人跟踪我妈妈?我妈妈就在那个望尘莫及别墅里?真是笨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哪里呢?”史旭明一直保持着不可思议的口气问着夏子遥。
而冷静的夏邑则认真的分析了一下所有的事情,总结道:“看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是有人想害你。我觉得那个记者根本就是跟他们是一伙的。为什么一直等到现在才害你,那是因为那个罪犯最近这段时间才刚刚出狱,看来这个要害你的人真的是对你恨之入骨,才会选择这样的方法。子遥,你最近的最什么人了吗?”
听到爸爸这样分析,夏子遥也觉得非常的对。对于当年的事情,稍微一搜查一下新闻或者资料就能知道她跟那个男人有仇。但是她最近要是说得罪了什么人,那应该就是赵丹所谓的组织了,别人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很忙接触啊。如果要是按赵丹生前说的,有人是想让我帮他找宝藏,现在又突然杀人灭口,那应该就是宝藏的事情已经浮出水面了,他们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可是宝藏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快就浮出水面?真的有宝藏吗?可是自己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
“子遥?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看着一直不说话的夏子遥,史旭明非常关切的问道。
“哦,没事。我累了,想睡一会,好吗?”说着,夏子遥就闭上了眼睛。
无奈之下,史旭明和夏邑便离开了病房。
“旭明,我总觉得子遥有事情瞒着咱们。我看,咱们得联手把这个伤害子遥的人抓出来了。对了,咱们现在就去望尘莫及别墅,我想你妈妈应该差不多知道出事了,正准备逃走呢。咱们得抓紧。”说着两个人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等他们赶到别墅的时候,正好撞见了李婷提着行李,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急匆匆的往外走。
“妈妈,你这是要去哪里?”史旭明略带讽刺的问道。
李婷非常吃惊的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哦,旭,旭明啊,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我出去有点事。”
看到她极为不自然的表情,史旭明开门见山的说道:“失踪了这么久,妈妈你是不是最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有儿子这么对妈妈说话的吗?”李婷有些气恼的说道。
“跟他们废话什么,赶紧走!又不是你自己的儿子,你干嘛这么紧张。”后面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嘟囔着。
听到他这么说,史旭明脑子一片混乱,什么叫不是她的儿子?难道自己不是李婷的儿子吗?“妈妈,那个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是你的儿子?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是谁的孩子?”
男人的话把李婷这么多年的愤怒激了起来:“哼,小杂种,谁知道你是谁的野种,告诉你吧,这么多年,要不是觊觎史家的财产,我才不会跟史靖委屈这么多年,把你养大的。”
这样一个晴天霹雳直接射中了史旭明的小心脏,怎么会是这样,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敬重的父母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旭明,既然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其实我跟史靖不是你的亲生父母,当初嫁给史靖就是为了以后能分到史家的财产,谁知道史靖就这样撒手人寰了,我必须得给自己找后路,所以我就失踪了。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关于那个在调查我的小姑娘是吧?其实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有人调查我的,那个告诉我的人帮我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彻底的消失。我不想被人知道踪迹的原因,就在于这里的房产还有我名下的几套房子还有保险当初都是史靖买给我的,我不想被史家收回去,所以我只能逃走!现在满意了吧?好像那个小姑娘也被你们就出来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李婷很不耐烦的说完这些话提着东西准备离开。
看到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的史旭明,夏邑自己追上李婷又自己的询问了一下,然后便拉着伤感的史旭明离开了望尘莫及别墅。
“呵呵,这是多么可笑,这么多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我不是亲生的。对,爷爷一定知道,我得去找爷爷。”说着史旭明便命令司机回别墅,他已然忘记了坐在他旁边的夏邑。
当他们赶到别墅的时候,夏邑正好又一次遇到了那个当时参加史靖葬礼的白发苍苍的老人。
“爷爷,我找你有事要谈。”史旭明很严肃的说道。
史嘉中从来没有见过史旭明这么严肃。他有点心慌,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怎么了?什么要紧的事情?爷爷这里正好有客人。”
“很要紧的事情。”
“史老爷,你先忙你的就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老人拄着拐杖就这样步履蹒跚的离开了。
“旭明,怎么这么没礼貌?没看到爷爷这里还有客人吗?”史嘉中责备道。
“客人重要还是我重要?当然我可能也不是您的孙子,是不是?”
听到史旭明这样问,史嘉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这么说,全家人都知道,就知道我这个当事人被蒙在鼓里对吗?”史旭明非常暴躁的问道。
史嘉中并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夏邑:“爷爷,夏叔叔是自己人,而且他也是证人,你直截了当的说就行。”
接着夏邑就听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原来在很多年前,史嘉中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姑娘,这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老总管张大爷的女儿张淑仪。第一次见到张淑仪的时候,史嘉中正在书房里认真的看书,当时正好有个下人进来送糖水,恰巧打断了史嘉中的思绪,他不耐烦的抬起头正想对着下人破口大骂,却看到了沉鱼落雁的张淑仪,她说不上美丽,但是脸上的从容和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深深的吸引了史嘉中,他突然很害羞的跟她聊起天。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张大爷的女儿。渐渐的两个人便相熟起来,但是张淑仪一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李茂林。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马上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是由于张淑仪和史嘉中的相遇,让三个人陷入了很痛苦的三角恋中。其实,那时候的张淑仪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谁,她甚至不知道哪个才是她最爱的人。但是她谁也不想放弃。按当时来说,史家算是大户人家,地位十分的尊贵,是绝对不可以和下人的女儿结婚的。这令史嘉中十分的苦恼,可是谁也不想放弃。
后来史嘉中在家人的极力反对和阻拦下,他被迫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张淑仪就消失了,李茂林和史嘉中都找不到她,后来从张淑仪的父亲那里得知她去上海了,嫁给了很有名望的富贵人家。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史嘉中和李茂林变成了好朋友。但是张淑仪的事情让他们都很伤心,每每郁郁寡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坐在一起喝酒。
之后李茂林在家人的威迫下也无奈成亲,诞下一个大胖小子。史嘉中随后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但是孩子却不足月就夭折了,之后史夫人郁郁寡欢而终。但是史家的香火不能没有人继承,后来,史嘉中又娶了一个妻子,随后又剩下了一个儿子。在儿子十六岁的时候顽劣成性,欺负了一个老实人家的闺女,结果幸灾乐祸的回来时不小心掉进河里淹死了,这件事深深的打击了史嘉中和史夫人,后来史夫人又郁郁寡欢而亡。
随后史嘉中便没有再娶妻生子,李茂林看着史嘉中伤心难过的样子非常的不忍心,正巧那时他的妻子得了癌症,刚刚去世不久,他的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着张淑仪,也无心教养孩子,便打算将自己的儿子交付给史嘉中抚养。后来,万般无奈下史嘉中便接受了,这个还是就是现在的史靖。当时史靖只有17岁,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他一心想要成大器,很高兴成为史家的一份子,不知不觉中便淡忘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之后没多久,一个柔柔弱弱的老者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找到史家,非常悲愤的说这是史家的后来,史嘉中的孙子。
经过严密的DNA检测后,却为史家的嫡亲。原来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就是那年被史嘉中孩子强要的那个女子,女子被欺负后精神失常,后来患上了精神病,女子的父母都年老色衰也没有精力顾及孩子,岂料女子竟在不久后怀孕了,这让老人非常的懊恼,但是女子一直拒绝去医院,无奈下只好剩下孩子,但是生育时遭遇难产,女子不行失血过多死去,而老人无力抚养孩子便送回了史家。
史嘉中非常的激动地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并且为他取名为史旭明,责令史靖做他的父亲,并且要求史靖找一个能够真心对待史旭明的妻子,之后便有了李婷。
而送孩子的那个老人也在不久后重病身亡了。之后这个秘密就一直被所有知情者保守,不准走漏半点的风声。
这就是史旭明的来历。
听到史嘉中说完,史旭明非常难过的说道:“也就是说,我本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孩子,你就是爷爷的希望,爷爷一直能撑到现在就是因为你,不然我早就去找淑仪了……”史嘉中老泪纵横的说着。
听到这,夏邑并没有插言,因为他不知道这个离奇曲折的故事,史旭明能不能接受,不管怎样这就是事实。
后来,史旭明自己跌跌撞撞的令司机载他回家了。一路上,他都没有跟夏邑说一句话,就连夏邑下车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谁也不知道到底事情的最后什么才是真相。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现在有很多事情已经渐渐的浮出水面了。
当夏邑回到医院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
“爸爸,你们出去了好久。”夏子遥揉了揉有些微痛的眼睛。
“是啊,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得需要时间消化。对了,子遥,绑架你的人是李婷,但又不是她。”
“什么意思?”
“就是,李婷也是被指示的,具体是被什么人指示,她也没有见过那个人,但是我觉得那个记者嫌疑非常的大。你现在还能联系上那个记者吗?”夏邑分析道。
“不能。下午我打过很多电话了,一直是号码不存在,既然他这么快就消失了,我可以断定这件事情应该就是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对了,爸爸,旭明呢?”
“哦,他回家了。有很多事情也在等着他去解决。”夏邑将下午在史家听到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夏子遥。
“什么?原来李婷不是旭明的妈妈,原来那天我听到的是真的。原来如此。那你说到底是谁杀了史靖呢?这一切都太扑朔迷离了。”
“子遥,等你好了,我们就开始专心的调查史家的案子吧,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有些事情即使我们不想去触碰,也不可以了。”夏邑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