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木市,某栋豪华的别墅
一间宽敞的阅览室内,唯一清晰可闻的便是纸张翻页的声音,此刻的罗兰正坐于靠窗的位置静静地观览着手中的书籍。
晨曦的明媚阳光透入屋内照射到了少年那俊美的脸庞,本就可爱的小脸蛋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就仿佛镀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罗兰正襟危坐,一双鲜红色的瞳孔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籍。
那本书籍看上去似乎具有一定的岁月了,不少卷曲的页码上甚至泛着暗黄色的痕迹,罗兰正在阅读的书籍正是有关于Lancer生前的传记。
屡次在梦中梦到Lancer生前的记忆,这让罗兰感到很好奇,也因此缘故他此时坐在了这里。
因为master和servant是定下了契约的,所以两者间有时会出现魔力回流的现象,而这种现象便会导致master偶尔会在梦中观看到自家servant生前的经历。
罗兰觉得虽然自己与Lancer相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他发现自己对于Lancer的印象却只是停留在正直,强大之上,对于Lance生前的经历他确实了解的不多。
明明是录属于自己的骑士,但是自己这个master却不了解他,多少都有些失职吧?
早在之前罗兰就曾向Lancer询问过他有何梦想,但是Lancer却说他的梦想已经实现了,虽然当时并未深入追问,但此刻回想起来罗兰却觉得好奇不已。
Lancer的愿望——究竟是什么呢?
【嘛~算了。】撇开心中的疑惑,罗兰不再多想,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书籍。
虽然不知道Lancer的愿望为何,但是至少有一点能够肯定——Lancer他并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只要能够确定这一点的话那么就足够了。
清晨的微风透过窗户的间隙,从那微小的缝隙间吹拂而来,时而闯进的微风就犹如调皮的精灵一般在罗兰那长长的白发上嬉戏着,如果不考虑圣杯战争的残酷性的话此刻的这一切无疑是多么的惬意。
风停了,一阵蓝色的流光忽然出现在了罗兰身旁,流动的蓝色光粒迅速形成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master,原来你藏到这儿来了,真让我好找啊。”
Lancer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要不是还记得以前伯斯格管家的提醒或许他还真想不到罗兰会躲在这个地方。
“恩,是Lancer啊,”罗兰闻言抬头看了一眼,而后他将书籍合上,带着一副期待的表情问道:“怎么了?到午餐时间了吗?”
一般Lancer这个时间点都会来叫他用餐的,也无怪乎罗兰会这个反应了。
【敢情你心里面只挂念着吃的吗......?】Lancer听后不禁哑然失笑,自己的这个master什么都好,就是在吃这个方面似乎对其有着近乎顽固的执着。
“午餐确实准备好了,”Lancer道,他的目光旋即移到了罗兰面前的那本书籍,“那是......?”
“没什么,闲暇之余的消遣罢了,”罗兰不以为意,收起了书籍,随后转身走向了大厅,“走吧Lancer,午餐的时间到了。”
说着,罗兰便迈着步伐离开了。
“传记?而且好像还是'我'的?”就算罗兰没有说,Lancer仍是用他那极佳的视力看到了那本书籍的名称,“呀嘞,还真是一点儿都不坦率的孩子呢......”
......
远坂宅邸
自从上次被卫宫切嗣重创导致全身魔术回路全部瘫痪掉的远坂时臣此时正卧病在床,平时那双充满自信的湛蓝色双瞳此刻却蒙上了灰蒙蒙的阴暗色彩。
那是对未来生活失去了希望之人才会有的绝望眼神。
在里世界,如果一名魔术师失去了魔术回路那么他确实跟死了也差不多了。
魔术师之所以被称作'魔术师'就是因为他们能凭借自身的魔术回路来产生魔力,从而做到常人难以企及的事情,这是他们自诩为强者的资本,但是若是失去了魔术回路,就意味着他失去了作为一名魔术师的资格。
失去了作为魔术师的资格,无疑比之死亡还要痛苦。这种惨无人道的惩罚所带来的痛苦,只有魔术师才能够理解。
在病床的周围,还有着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她们分别是远坂时臣的妻子和女儿——远坂葵和远坂凛。
自从丈夫被人袭击到成如今这个模样,葵一直陪伴在他身边,默默地用自己的行动来关心着这个男人。
她现在对于那个导致丈夫变成这个模样的卫宫切嗣可谓是恨透了,若是没有那个可恨的男人的话时臣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个风采四溢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对于未来感到绝望的躯壳。
“妈妈,爸爸他会好起来吗?”
葵的身旁,只有九岁的凛担忧的问道。
在凛的心中,远坂时臣一直以来都是扮演着一个极为优秀的父亲的角色,那个在自己心里似乎无所不能的父亲如今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实在叫凛很难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年幼的凛对于魔术界了解得还不是非常深,她也不知道此刻父亲的状况到底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凛,爸爸他只是病了,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远坂葵只是摸了摸凛的小脑袋,轻声的安慰道,想来也是不想让小小年纪的远坂凛有何负担。
嘎吱——
然而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师傅他还好吧?”言峰绮礼仍旧摆着张扑克脸走了进来,回应他的是凛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看来我来的似乎不是时候。”
“凛!”葵轻叱了一声,随即对着言峰绮礼鞠了一躬,“抱歉呢,这孩子还是这么的不懂事。”
“没事,”言峰绮礼对于凛的嘲讽也是早就习惯了,好像自从拜时臣为师以来凛总是喜欢同自己对着干,“比起这个,师傅他的身体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