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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后的servant

雨生龙之介,一个外表为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他坚信着自己是世界上,甚至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艺术家。

不同于那些整日无病呻吟,欲与山水相融的艺术家们,龙之介追求的,是人们在面临生与死转折时所表现出来的恐惧情感。他认为这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体验。

为此,龙之介常利用各种方法拐骗人,并对他们施予各种惨无人道的酷刑,为的就是倾听人们在面临死亡时所发出的痛苦之声。

对龙之介而言这简直是天籁之音!

而且,在每次作案后,龙之介总能完美的消除现场的所有痕迹,令警察们根本无从下手。

一时内,“残忍的侩子手”、“夺命的死神”等称号层出不穷。

龙之介感到很疑惑。为什么自己费尽心力所追求的美学艺术得不到众人的认可,到头来反而是一片批评之声?

最后,他只能将原因归咎于众人的愚昧及无知上。

【本大爷所追求的东西岂是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所能懂的?】

——用这句话来描述龙之介此时的内心是最为恰当的。

除了热衷杀人艺术外,龙之介还对一切未知的领域富有探索精神。西方故事中那些狼人和吸血鬼的形象在龙之介看来简直是太cool了!

如果可以,他也想成为其之中的一员。

吸血鬼,这种傲慢而高贵,冷血而强大的生物的形象早已深入龙之介的内心。

上帝并未让龙之介失望。在偶然的一次外出中,龙之介遇到了一位旧世代的高位死徒,尽管不是祖,但也相差不多了。

在听了龙之介的愿望后,那名高位死徒同意了他的请求,并将他转化为了死徒中的一员。

令这名高位死徒意外的是,龙之介的肉身潜力极为不错,仅用了一个星期就完成了转化的过程。

想当初他可是整整经历了一个月的时间呢!

在告诫了龙之介一些里世界的规则后,那名高位死徒就离开了,对他而言,将龙之介转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

不论如何,龙之介梦寐以求的愿望终于实现了,他也成为了自己曾经所憧憬的对象的一员了。

这也意味着他将拥有无尽的时间来进行那些美妙的艺术,没有什么比这更cool了!

——龙之介如此坚信着。

在一番辗转到达冬木市后,龙之介又开始了他的艺术活动。他发誓这次要将他对艺术的热情毫无保留的传递给当地的居民们!

……

一间破烂不堪、昏暗无光的房屋里,龙之介正站在一块灰尘满布的木桌旁,在他的身后则是一群被他拐骗来的孩子们。

此时的孩子们,都用着恐惧的目光看着前方那个宛若魔鬼的青年。

因为——他们中的一个伙伴,此刻浑身的血液被抽光正躺在一边呢。

龙之介走了上前,站在了已布置好的魔法阵中央。他的手上,正拿着一本不知是何年代的古老书籍。

那本书籍很旧了,上面满布着灰尘,右上方还残缺了一角,但是却不断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按照这本书上的布置应该是没错了,”此时的龙之介一脸疑惑,“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手上的这本书籍,是龙之介从自家祖屋搜罗了好久才找到的,里面记载着召唤英灵的方法。

而这,也彻底引起了龙之介的兴趣。

用他的话说就是——“这么cool的事本大爷怎么可能放过?”

然而,问题来了。书籍上所记载的召唤英灵的咒文并不是完整的。

因此,也就造成了龙之介此刻不知所措。

呼!

霎时,魔法阵忽然旁若无人般的自行运行起来了,形成了一股魔力风暴,将四周吹得猎猎作响。

“这……这是怎么回事?!”

龙之介见此也是大为惊讶。尽管此时的他已是死徒,但内心的本质却仍然是人类。

【但是——真的好cool啊!】

魔力风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半分钟左右就消失了,房屋里又重归于一片寂静,只是在之前的魔法阵的中央处却多出了一道身影。

“疼疼疼!这是什么?”

忽然,龙之介觉得右手一阵滚烫,紧接着一道鲜红的印记浮现而出,正是master的凭证——令咒。

“红色的印记?”

龙之介对这突如其来的标志满脸好奇。

“鄙人——吉尔斯.德.莱斯,以caster一职回应圣杯的召唤,”那道身影开口道:

“请问,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青色的衣袍,宛若红色花瓣的装饰物向外四垂着,奇异滑稽的一双大眼以及如同恶鬼般的指甲,眼前这个外貌可怕的男子就犹如是刚从地狱挣脱而出的魔鬼似的,可他的语气及行为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充满了说不出的违和感。

随即,caster的目光撇了一眼龙之介右手上的令咒,肯定了自己内心的的猜测。

“如果没错的话,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master了。”

caster那宛若恶鬼的外貌也给了龙之介不小的冲击,直至许久他才反应过来。

“那个……请问一下,青须老爷你是传说中的巫师吗?又或者……是魔鬼?”

回复过来后,龙之介又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似的。

“呃……”caster对于龙之介的行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笑道:

“都不是。我生前是法国的元帅,而如今是占据caster一职的servant。”

“好厉害啊!”

龙之介一脸的赞叹加羡慕。

“龙之介君,这样的称呼可以吧?”

caster对于龙之介的反应也是很满意,再次彬彬有礼的问道。

得到了龙之介的同意后,caster向前走了几步,并且环视了房屋一圈。

——其中,自然也包括那群被龙之介抓来的孩子们。

只是转念一想,caster立即明白了这一切。

【看来在圣杯之战前,还是让我先以法国元帅的身份教教龙之介君如何审判犯人吧......】

在龙之介好奇的目光下,caster缓缓走到了这群孩子的面前。

他那高大的身影及可怕的外貌顿时令孩子们吓得浑身发抖。

caster从中挑出了一个小男孩,用着亲切的语气对他说道:

“孩子,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只需要往前走且不回头就可以了。”

“你……你要放我……回家吗?”

虽然畏惧caster的外表,但孩子的心性令他在听到了这番话后不禁一喜。

在这个鬼地方他真心待够了,他想立刻回到家见到自己的父母!

“是的,只要走出走廊的那道门你就自由了。”

caster循循渐诱道。

“青须老爷,那些小鬼可是我……”

“耐心点,龙之介君。好戏还在后面……”龙之介刚想发表下意见就被caster打断了

话落,caster的手中顿时出现了颗水晶球,而里面显示的正是那个小男孩刚走到走廊处的场景。

“好好看着吧龙之介君,这才是真正的艺术。”

……

【真的放过我了?】直至此刻,那个小男孩仍是惊疑未定,【只要穿过那扇门我就可以回家了……】

如此想着,那个小男孩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完了走廊的一半路程。

近了,那扇大门越来越近了,小男孩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十步……

六步……

三步……

一步!

小男孩颤抖的小手坚定的握住了门把手,只要一打开他就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

然而,此时正注视着这一切的caster瞬间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嘎吱——”

门开了,但前方的并不是记忆中那熟悉的道路,而是一个又一个拿着长刀的外形狰狞的骷髅士兵。

小男孩打开的这扇门连通着的非但不是救命之道,反而是通往地狱的鬼门!

“不要!不要靠近我!啊啊啊啊!!……”

下一刻,大门处响起了凄厉的哀嚎声,令屋内的孩子们听得如坐针毡。

一摊鲜血,随后不断的从大门内那一片黑暗中流出……

“哈哈哈……”见此,caster忽然癫狂大笑,神色狰狞到了极点,“见到了没有龙之介君!这种由天堂到地狱的反差,才是最棒的艺术啊!!”

“这可真是……”

望着这一幕,龙之介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他从未见到如此精彩的杀人艺术。在面临生与死的选择时,先给予人希望的曙光,而后再将他推入绝望的万丈深渊。

这种从天堂到地狱般的反差感!这种残忍的手法!令龙之介深深为之着迷!!

他以前那割腕、掏出内脏等的惩戒手段,与之相比简直是弱爆了!

在这一刻,龙之介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康庄大道正向自己敞开着……

“神啊!你们看到了吗?!”caster哈哈大笑着,本就狰狞的外表在这一刻更为可怕,“你们残忍地将贞德从我身边夺走!那么我吉尔斯.德.莱斯就以同样的手段对待你们所爱护的子民!!”

“……那个,青须老爷?那个‘贞德’是?”

见到caster一副发了疯的样子,龙之介不禁出声问道。

或许是听到了龙之介的声音,caster从癫狂状态中恢复了过来。

“贞德她,是我曾经的战友,也是我最为崇敬的圣少女……”caster带着憧憬之色的回忆了起来,但下一秒则立即转为了怒火,“但是!那些可恶的神明们,竟然抢了我的贞德!不但令她生前受尽火刑的折磨,就连死后也不让她安息!!”

caster越说越激动,那本来就大大的眼睛,在愤怒之时都快赶上铜铃的大小了。

“是这样啊,看来那帮神明们真是可恶呢。”

龙之介喃喃地嘀咕着。

“你说得没错!龙之介君,”caster转换情绪非常快,前一秒还是一副癫狂的模样,下一刻就恢复了平静,“为了回报神明们的‘恩赐’,我决定要给他们一个惊喜!”

“惊喜?”

龙之介有点不明所以。

“是的,但是我需要龙之介君你的帮助。怎么——愿意帮助我吗龙之介君?帮助我把那高高在上的众神从王座上拉下……”

【听起来好像超cool的!】

龙之介有些心动了。

“那当然没问题了,青须老爷你那么cool,一切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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