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的,东木市圣堂教会中
礼堂大厅处,言峰绮礼又一次的站在了摆放于木柜之上的宝石通讯仪面前,同着他的恩师——远坂时辰谈论着今后的对敌方针。
“绮礼,我想......是时候舍弃掉暗杀者了。”宝石通讯仪那如喇叭状的开口处传来了远坂时辰的声音。
“为什么呢?如果暗杀者在的话我们的情报收集工作明显会更有利的进行的。”对于恩师的话言峰绮礼感到了不解。
说实话,尽管他跟暗杀者并无多大的羁绊,但对方在情报刺探这一方面的工作的确是卓越得没话说,这一点言峰绮礼并无法否定。
那么——为什么他的恩师要放弃掉暗杀者呢?
对面闻言沉寂了一会儿,而后再度出声:“虽然我们拥有最强大的servant,但是绮礼哟,你不觉得我们对于其他的servant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吗?比如说——rider?”
“那个笨蛋一般的征服王吗?”绮礼无感情的问道。
“是的,直至如今我对那个家伙所了解的情报是最少的,我不喜欢有超出自己所预料的事发生,所以......明日让暗杀者去试探一事是势在必行的,”优雅而从容的语气响起,远坂时辰继续说道,“而且——暗杀者在同其他servant的正面对抗中并无多大的胜算,舍弃掉这样的棋子来知晓rider所隐藏的底牌明显不是更为划算吗?”
“......”言峰绮礼作沉默状,他没有应声。
他并不是反对恩师的计划,只是这样子对暗杀者来说是否太不公平了些?
对于圣杯,言峰绮礼没有太多的追求,就连他本人直到现在都还在疑惑为什么圣杯会在当初选中他,但是这并无关紧要。自己所需要做的,仅仅就是作为远坂时辰的盟友并帮助他在最终赢得圣杯而已。
对暗杀者的怜悯吗?那听起来可真好笑。或许——真的有那么点吧......
“绮礼,你不作声的话我就当同意了,”宝石通讯仪的另一头依旧自顾自的说着,“那么,期待明天的战果吧。”
随后,宝石通讯仪处不再传来任何声音,显然是远坂时辰结束了通话。
“绮礼大人......”下一刻,言峰绮礼的身旁忽的出现了脸戴骷髅面具的暗杀者的身影,他就像是从黑暗中凭空现身似的,但言峰绮礼对此显然已经习惯了。
刚刚自己的master与对方的谈话内容,暗杀者隐于一旁也完全的听到了。
怎么说呢?失望?亦或者是不甘心?
也许都有吧,但是暗杀者却是没有想要违抗的想法。
暗杀者的生前是一名刺客,他在一个专门从事暗杀一职的刺客组织中工作了一生,对于命令,暗杀者已经服从习惯了,他也不介意再来一个。
只是——没有能为绮礼大人做出些有意义的事让暗杀者很是愧疚。
这段时间内的自己可以说根本就是毫无建树,也难怪远坂时辰想要舍弃掉他了。说到底,他不过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杀手罢了。
“暗杀者?刚才的......你都听到了吗?”言峰绮礼故作疑问。
自己跟暗杀者并没有多深的羁绊,舍弃掉对方这事言峰绮礼也并不是不愿,但是在这之前——他想要知道对方的想法。
真是丑陋啊,自己的这种行为完全就只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愧疚心理而已吧?
“能为绮礼大人战斗是我等的荣幸,我没有什么好抱怨的。”沙哑而沉重的声音下一刹那从暗杀者口中传出。
“是吗......”闻言后言峰绮礼觉得自己内心的困惑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又更加深了数分,他对暗杀者的话不置可否,随即他转身走向了礼堂的深处。
【绮礼大人,你的内心所想的究竟是什么呢?】
暗杀者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自己的master,作为servant自己也是挺失败的了。
在言峰绮礼走后暗杀者的身形再次遁入了黑暗中。
言峰绮礼迈着步履,他向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
【结果直到现在我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啊……】
回想着过往的一切,言峰绮礼于内心自嘲道。
本以为昨夜去艾因兹贝伦一趟自己或许会碰到那个男人——卫宫切嗣,但最后除了那两个女人外一个人也没有了,想来还真是扫兴呢,亏他还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无奈的想着的同时,言峰绮礼转瞬也就来到了自己的休息室门口,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道美丽至极的迷人身影第一时间内就映入了言峰绮礼的眼中。
“archer?你怎么会在这里?”虽然对来者感到意外,但是言峰绮礼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对方的身上此刻并没有穿上那副黄金盔甲,而是换上了一袭常见的休闲服,而且她那随意在冰箱内翻东西的样子简直就像这里才是她的家一样。
“哟,是你啊绮礼,”见到房间的原主人归来,archer也没有丝毫乱进入他人房间该有的不好意思的表现,她仍是在冰箱内捣鼓着,随即她拿出了一瓶卖相不错的酒,“要喝吗?”
明明一副偷偷进入了他人房间的样子,但archer这番行为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真会以为她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呢。
“不,身为教会代行者的我是不允许喝酒的,”言峰绮礼拒绝了邀请,随即他问道,“话说回来,身为师父的servant的你这时候没有去保护他反而是跑到我这里来喝酒,这是作为servant该有的品质吗?”
“哼,不过是个弱小的杂碎罢了,竟然敢来教训本王。绮礼,比起时辰那个无趣的家伙来你倒是挺有胆的,不过——你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你吗?”archer那绝美的脸庞露出了挪揄的笑容,随后她坐到了舒适的沙发上给自己盛上了一杯美酒。
“你不会的,因为——那样做对你们而言没有丝毫的好处。”言峰绮礼也不在意archer口头上的威胁,之后他也坐了下来。
“嘁,”言语上的恐吓没有吓到对方让archer有点不爽,而后她举起杯子,将之一通畅饮,道:“酒勉强还算不错,没想到你倒是挺会收藏的,不过这么好喝的酒你居然只是作收藏用......绮礼,你果然是个有趣的家伙呢!”
【进来我这里只是要说这些?不,应该不是这样......】对于对方所表现而出的一切言峰绮礼实在很困惑,他也不知道对方深夜光临到底所为何事。
“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我可不认为这间寒舍能入得了英雄王你的法眼。”
“绮礼,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本王确实只是出于好奇来到这里,时辰那里实在是太无趣了点。”archer说着再次盛了一杯酒,随后一饮而尽。
“喔?直至如今你才对所签订的契约感到不满吗?”言峰绮礼听了后不禁觉得有趣,那个高傲的archer居然开始对远坂时辰感到厌烦了,这倒是让他始料未及。
“谈不上对契约不满,实话说时辰那家伙也是挺不错的——至少很忠心,但有些不足的就是他太无趣了点,每次都是用着极为谦卑的语气同本王说话,实在是有些腻了,”archer说话时鲜红的双眸内不时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放心吧,本王来这纯粹是出于心血来潮罢了,你无须这般戒备,若本王真对你不满的话那么你就算有一百条命都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