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偌大而华丽的卧室中还亮着暗蓝色的灯,到处弥漫着暧昧*的气息。接着昏暗的光打量着骆绎:白皙的皮肤,直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浓密而直的长睫毛勾勒着上扬的眼角…还真是恶魔的长相,栾亦生凉薄地想。
凌晨两点二十,骆绎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他一把拽过一夜未眠的栾亦生,鬼魅的勾起他的下巴:“栾,跟我走吧,让你见见更变态的我。”
栾亦生睁大双眼,仿佛预料到什么,纯黑的瞳子中满是嫌恶。
这种眼神让骆绎暴怒,狠狠地捏住栾亦生的脖子,像是要掐断它一般:“说,你要跟我去。”
疼痛和窒息感铺天盖地,栾亦生几乎要昏过去,但还是不吭一声。
“说你要去!”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同时骆绎的手更是加大了力度。栾亦生脸已经变色,身体渐渐不再挣扎。骆绎这才松开手,将他横抱起来,走出卧室。
……
夜生活是许多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许多人都在夜色下的灯红酒绿中度过,或求解压,或求娱乐,或求欲望。暗夜之都不是某个地方,而是夜晚的z市。
多数人们不知道暗夜之都的存在,而那极少数的人包括白道心里都清楚。他们并不去管,因为大家相互得利,这是双赢的好事——当然,只是在没有事被捅出来的前提下。
第七夜酒吧。
色彩交杂的昏光里,男男女女忘情的放松自己,时不时传来娇笑声与调戏声,到处充斥着荷尔蒙的气息。而在喧嚣深处的某包厢内,却是另一番场景。
骆绎跷着双腿张扬而随意的坐在沙发上,微弱的灯光下能看见他的手赫然搂着一个少年。
与其说搂,其实它更是一种束缚。少年穿着单薄的衣衫,不情愿地由那双手蛇一样缠绕在腰上,眼中带着些许害怕。
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他的眼睛正盯着前方,那是几个断了右臂的男子,此时正由几个小弟押在地上。
“如何?”骆绎玩味的说。“还敢欺负7区兄弟么?”
“不,不敢了…不敢了…”几个人恐惧地连声应答。
“我不相信啊。你们几个伤了我七八个人就断条胳膊…还是太轻…嗯,让你们尝尝凌迟的滋味吧…”骆绎轻轻说道,声音像是来自九幽。
怀里的栾亦生早已打消了逃跑的念头,这种疯子…才应该进精神病院吧…
多年没有可以交流的人,他已经不喜欢多说话。初遇那一次是他这十年来除了医护人员外第一次和正常人说话,却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
转头看向身边的骆绎,一双妖异的眼中满是嗜血,腰间力道一松,栾亦生看着他走向地上的人。
手里的匕首是德国制造,金属的锋面上是中空的血槽,尾部呈螺旋状,刃面眼神至刀锋时变得薄如蝉翼,有刺眼寒光。
“有幸体验我刚学会的刀法,你们倒是不走运…”挑起一个人的下巴,骆绎的眼睛里倒映着他脸上的极致恐惧。
刀锋顺着皮肤的纹路向下、深入。骆绎割的很慢,像是在享受,凄厉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包厢。
望着满令人作呕的血腥场景,骆绎十分满意。抬起匕首像是厨师切食材般干净利落,嘴角的愉悦更甚。
“让我死吧!啊!啊——!”那个人在地上翻滚抽搐,几乎没有肉的脸各位狰狞可怖。骆绎起身:“那就成全你吧。”话音落,寒光一闪,鲜血如注。
另外三人早已承受不住这恐怖的死法,晕死过去。骆绎示意小弟把人带有,转过身去看新欢的表情。
不过栾亦生的接受能力还算强,加上之前的心理准备,此时倒不慌乱了,黑白分明的眼里是一潭死水,看到骆绎的目光,将脸移向别处。
过了一会,清越的声音传入骆绎耳中:“变态,不怕杀人偿命吗。”
对于“变态”,听多了倒觉享受。地上一滩血水,骆绎贪婪的嗅了嗅才缓缓道:“杀人偿命?走到现在我已经不记得杀过多少。敢挡我、惹我、伤我,都没有活路。几十年了,我还活着,他们都死了。”
手指勾住栾亦生的脖子,舔吮着他的耳垂,低声继续:“想想你的父母吧,杀人者没有被惩罚。
栾…你以为,世界就只你相信的那样么?它的黑暗面你已经经历过,没有虚伪,只有强大的力量,顺从本能的杀戮。它的铁则就是…”
“不择手段,胜者为王。”
原来一直是我天真…世界上的规矩、条框都是为弱者建立的啊…身上衣衫已褪尽,栾亦生不再企图反抗,任由自己被骆绎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