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阳脸露忏悔之色,边倒酒边说:“兄弟,对不起,我错了,我自罚三杯,这事算是过了。好吗?”
田刘杰把牙齿咬的吱吱响,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就算是分手,我也应该向她当面讲清楚。”
于是,李书阳把田刘杰送到了工厂的北大门;田刘杰在保安不注意的时候,径直走了进去。
他看到工厂已经下班了,想来唐方方应该在宿舍里。但是,径直过去田刘杰害怕遇到唐方方的妈妈,于是就找了一位认识的女孩子上去打探。
女孩子很快跑了回来,她喜滋滋的说道:“方方在宿舍里,现在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你快点过去吧!”
田刘杰谢了她,就向宿舍楼上跑去。他没有敲门,因为宿舍里只有唐方方一个人,他害怕敲了门反而进不去了,于是,就直接推开了宿舍门走了进去。
宿舍里果然只有唐方方一个人,正坐在矮凳上看着《知音》。田刘杰记得,这本书是他们一起出去购买同居用具时顺便买的。里面还有一篇爱情故事,把他们一起感动的落泪了。
唐方方好像把田刘杰当成了自己宿舍里的工友,在房门被推开时并没有抬头,而是在认真的看着书。
当田刘杰站在她的面前,她才意识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一脸的忧伤。
田刘杰蹲在她的面前,忧伤的说:“方方,我来看看你;你能相信我吗?那个女人可能走错了房间,她和我一点也没有关系。爱情应该经得起考验,我想,这是上天的故意安排;他想看看我们的爱情深到什么程度。要是因为这种意外,我们就彼此责怪,相互埋怨;那么我们之间就没有真爱。我是那么爱你,你难道就看不出这是意外吗?方方,我好想你,一天不见你,就想你想的没有力气。今天我找了一份好工作,特别纺织公司的总经理助理,一个月一万的薪水。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们去酒店里庆祝,一桌子好菜,我却吃不下去。方方,让我们继续在一起好吗?你辞工出来,什么工作也不要做了,只天天陪着我就行。我养着你,每个月的工资全部交给你,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好不好?方方,我们曾经许下誓言,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要在一起,你难道忘记了吗?”
“啊……方方,让他滚……”突然,洗澡间的房间一开一合,里面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原来是唐方方的妈妈在里面洗澡,因为哗啦啦的水声并没有听到田刘杰的声音;当打开洗澡间的门看到田刘杰的时候,她以为田刘杰也看到了她那光光的身子,所以才大声的叫喊起来。
唐方方静静的听着田刘杰的这些话,将信将疑;而心里却有阵阵的感动。当她突然听到妈妈的喊叫声不知所措的时候,田刘杰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就向外面跑。
因为心里也想念着田刘杰,所以她没有反抗,就这样被田刘杰拉到了宿舍的顶楼上面。这里聚集着几对恋人,好像没有了他们的落脚之地了,没办法,田刘杰只好拉着唐方方站在黑暗的楼梯口。
这个时候,除了匆促的呼吸声之外,他们没有一句话了;田刘杰轻轻的捧着唐方方的脸,慢慢的亲住了唐方方的嘴唇。唐方方先是紧闭着嘴巴,在田刘杰的舌头第三次试图挑开她的嘴唇时,她就张开了嘴巴,并回应着和田刘杰吻在一起。
这个时候,唐方方的妈妈一边喊着唐方方的名字,一边向楼上寻来。唐方方想躲藏起来,田刘杰却紧紧的抱住她,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不要害怕,她看不到我们。”
但是,当唐方方的妈妈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并拍了拍田刘杰的肩膀问道:“看到有人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吗?”
田刘杰摇了摇头,唐方方的妈妈就到楼顶问别的恋人了。
田刘杰这才拉着唐方方的手走下楼梯,并说道:“方方,我请你出去吃夜宵吧!今后我就要赚大钱了,你想吃什么我都请得起……”
田刘杰和唐方方一走出工厂,李书阳就开着车子赶了过来;他开心的喊道:“上车,上车,帅哥,美女;不论你们到哪里,我都免费送。”
可是唐方方看到李书阳就恨,她并不想坐进去;但是被田刘杰拉着,最终还是坐了进去。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公路上,田刘杰就问道:“方方,你想到哪里吃?”
“我不饿,就到你家坐坐吧!我不能在外面太晚,妈妈会生气的。”
田刘杰心想:她不是已经生气了吗?但是,也只得听话的回到租住的房子里。
田刘杰心想:她不是已经生气了吗?但是,也只得听话的回到租住的房子里。
两个人坐在房间里时,李书阳就显得非常多余;因为有他在田刘杰和唐方方就没有话讲。坐了一下,李书阳只得起身向外走去。
这时已经深夜,李书阳就钻进自己的车子里休息;他想唐方方今夜也许不走了,就打电话给虎子的妈妈。对李书阳来说,一边是虎子的威胁,另一边是虎子妈妈的温柔;大多时候他都沉醉在温柔乡中。只是因为虎子的反对,他们之间的婚礼就遥遥无期了。
今夜,唐方方真的没有离开;因为她出来的匆忙,没有带手机。不论妈妈多么着急,也找不到她。
但是,她也没有和田刘杰一起睡到床上;因为,在脱去她的上衣时,田刘杰突然想到李书阳曾经睡过她,就一下子没有了欲望,只好笨手笨脚的再把她的上衣穿上了。他说:“听你妈妈的话,在没有拿够十五万块钱之前,不伤害你。”
唐方方拉住田刘杰的手,多天来他们总是无法同居;现在田刘杰离开了这家工厂,他们相见的时候就少了。在工作的时候她总是向田刘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望过去,这一望不到,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也回想了和田刘杰之间的爱情,她并不相信田刘杰会背着她找别的女人。她不想田刘杰成为她生命中的过客,她说:“我们所有的仪式都举行了,今晚,我想让你伤害。”
田刘杰左右为难了,他狠狠的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说:“方方,你真的爱我吗?你以前还有别的恋情吗?”
“我已经都向你说了,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呀!你不是说,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在我们认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都是可以原谅的吗?”唐方方有些哽咽,好像田刘杰的话已经伤害了她。
田刘杰没有一点伤害她的意思,他只是自己的内心很矛盾。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原谅,但是这个人是李书阳,是他的好朋友;在李书阳的眼睛里,唐方方永远都是他曾经睡过的女人。
一想到这一点,思念的痛苦,因思念而产生的情感就一下子没有了。田刘杰烦乱的抓狂,他曾经多少渴望得到唐方方的身体,而现在,唐方方心甘情愿的给他,他竟然没有了一点想要的意思。
他倒了一杯水,也为唐方方倒了一杯水,就讲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他说:“我爸爸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喜欢赌博。因此我妈妈经常和他闹离婚;可是,为了我和哥哥,妈妈最终没有舍得离开。她出外打工挣钱,为了我和哥哥上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但是,我爸爸仍然赌博,有时候赚了钱也给我和哥哥买衣服;可是爸爸抽老千,被人家抓住,打成残疾。因为我生活在打打闹闹的家庭,所以我发誓一定要找一个可以过日子的女子,好好生活。因为爸爸不务正业,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做正当的工作,赚正当的钱。如果我有了孩子我要为他做个好榜样,让他受好的教育,让他接触正能量,做个上进的人。我的哥哥在读大学的时候,为了救几个落水的儿童,不幸死在了水中;现在我是爸爸妈妈唯一的儿子。因为年轻时太我劳累,妈妈得了一身的病,爸爸现在懂得照顾她了……”
唐方方接住田刘杰递过来的一杯水,一口也没有喝。但是她也没有放下,就那么捧着,她说:“我知道,这些你都向我说过……”
“是呀!我的故事都向你说了,我不怕别人看不起;好的坏的我都说,没有一丝隐瞒,你能把你以前的所有故事都告诉我吗?”田刘杰绕着圈子想让唐方方明白他的意思。他只想听唐方方亲口说出她曾经的恋情,他想让唐方方意识到她自己太随便了,怎么能和那么多的男人同居过呢?
他想听到唐方方说:“我错了,今后再也不会了。”
如果这样,田刘杰也许能忽略她和李书阳之间的过去;仍然深深的爱着她。
可是,唐方方显然没有听明白田刘杰的意思,她也像田刘杰一样讲起了自己的小时候。这些也是田刘杰曾经听说过的,这个故事最主要的就是唐方方一家人共同的遗憾;那就是唐方方还有一个弟弟,在五岁的时候走失了。唐方方的爸爸妈妈曾经寻找了八年,如今已经十八年过去了,一直没有消息。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讲了一夜的话,讲来讲去也没有打开心中的结。
唐方方不明白田刘杰为什么对她突然冷淡了;田刘杰却不明白唐方方为什么还要隐瞒着他。问来问去,唐方方总是说她只谈过一段恋情,就是和湖南的一个伙子的恋情。
关于,四川的恋情,和李书阳的恋情,只字不提。
天亮了,唐方方回工厂上班了;田刘杰把她送到马路边的时候,看到李书阳正开车赶过来。田刘杰向唐方方挥了挥手,就钻到了李书阳的汽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