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拔人分从四周越围越近,哥们儿背负双方,仰面望天,暗暗运功戒备全身,只觉内力充沛无碍,心中沉静淡然,只等着这一场战斗侵袭。就让他们先出手罢!他们一动,老子只要觑准了其中破绽,自能逐一击破,依我的内力,未必便不能一招得手,就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也成,这些狗东西肯定跟了我不少时日,老子总不能让这些妖魔小丑一直打扰我。
你要战,那就战!
东风吹,战鼓擂,今天PK谁怕谁?
我是一颗葱,站立风雨中,谁敢拿我沾大酱……
一直都挺悠闲的,做生意做了四年多,开了两个店。没想到去年炒股赔得要吐血,今年年初,老爸病,老妈病,岳父病,奶奶病,现在压力挺大的。
上回说到眼看着这拔人围上来,哥们儿自信心爆棚,暗自提运内力,打算等他们全都迫近了,然后以内力逼得他们无法贴身,趁此机会立下杀手。
不成想待到这拔人真的各挺兵刃攻来,我却陡然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弹,内力流转如火如风,脑中瞬间闪过千百个念头,但就是无法控制手脚动作,莫说要挥掌了,便连动一下都是不能。
迷茫之中,拼尽全力大叫一声,却又发现自己飞了起来,但却飞得非常之低,那些人只要一跳,便能触到我的脚根。我心中怦怦直跳,用力缩起脚来,但见那拔人齐齐举起武器,欲要向上攻击,哥们儿忍不住黯然一声怅叹,心道我命休矣!
便在此时,忽听得死神手刀冷冷的道:“住手!”
我心中一喜,本以为她能就此放过我。却听她接道:“此人做恶多端,卑鄙下流,且让我亲自动手!”
我惊魂未定,已见她狞笑着逼上前来,原来只是稍嫌苍白的俏脸竟变得无比狰狞,两只白生生的小手各握了一片细细薄薄的透明刀锋,极其缓慢的向我挥来,寒气直迫人面。
也不知道怎么的,画面一转,我发现自己竟又置身于一间极其黑暗的房间之内,却又能看得到眼前的景物。自己全身****,眼前的死神手刀长发飘飘,身子亦是不着片缕。她吃吃的笑着,伸出舌头舐向我的脸孔,舌尖竟分为两叉,又细又长,便如一个修炼****身的蛇精,正在设法吸食我的阳气。
我全身动弹不得,唯有任人宰割,心中当真是又惊又怕。死神手刀的舌尖与我脸庞将接未接,我猛然一抖,坐起身来,那种沉重压力登时尽皆消去。
醒过来,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脸上身上汗水潸潸,跟刚冲过凉似的。一阵悉悉缩缩的声音响起,跟着台灯桔黄色的灯光映现,黄筱琪睡眼惺忪的坐起,迷迷糊糊地道:“李正,你怎么了?”
她用手一摸我脑袋,柔声道:“这么多汗,你做恶梦了?”
我点头,想去摸烟盒,忽然记起她怀孕之后,早就明令禁止我在她面前抽烟了。掀被下床,听到黄筱琪轻声说道:“外面风大,别着了凉!要不你还是去客厅抽罢!”
我坐在阳台上,风吹得很大,寒意透骨袭来。打从小时候起,我就时常半夜惊醒,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是个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怎能想得到是中了什么下九流的狗屁断血截脉?那个时候我就每时每刻都在害怕,害怕自己一旦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再也看不到第二天凌晨升起的太阳。当时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无忧无虑的活下去,不要再担心自己的身体,不要再看见那些从不离身的速效救心丸。我害怕夜晚,害怕黑暗,为此我睡觉的时候也要一直开着灯,这个习惯直到我读大学时才逐渐改掉。
其实我一直都认为,人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当你时刻都要注意着死神的脚步是不是正在临近,是不是下一秒就不能够呼吸?然后你就会觉得眼前的这每一片蓝天,每一颗草,每一粒尘土,每一份笑容,每一句说话!都是那么的值得珍惜和纪念,体会和铭记。不要再让自己活得那么战战兢兢,朝不何夕,便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上线,CCTV等好友的头像都还是彩色的,证明他们都还在线。我忽然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妥,这游戏做得再逼真再好玩儿,终究还是游戏,而我们的生活,终究还要在现实里才能继续。游戏里吃的再饱,玩的再开心,现实里照样得工作,得吃饭,否则你就不能生存。如果就这么在游戏里沉沦,那么最终我们会走向何处?
CCTV的头像闪动起来:“老大,估摸着少林寺打不成了!”
“呃?怎么回事儿?”
“咱们的兄弟在河南许昌,新郑,开封等地附近发现了大批弑马联盟的人马,总计分为五路,目标直指洛阳,其目的可想而知,肯定不会是来跟咱们道喜的。”
“每一路多少人?”我沉吟道。
“据咱们打进弑马联盟的兄弟回报,每一路约有千万余众,五路大军,那便是五千万,和咱们兵力差不多,不过幸好咱们发现的早,消息及时,否则这边厢正打着少林呢,那边厢被人踩了尾巴,可真是首尾难顾,保得了头保不了屁股了!”当然,或许弑马联盟根本就没想要遮掩消息,人家是想和我们恶人帮正大光明的打一仗呢,这数千万人马的调动行军,又岂是想瞒便能瞒得了的?
“你说怎么才好呢?”我问他。
“还能怎么办?打就打呗,咱们恶人帮在这一点上还从未怕过谁来,”CCTV满口的不在乎,“再者说,以前攻打各门各派还有大理西夏等地所缴获的物资,我早就安排妥当了,咱们没什么后顾之忧,打就打他个淋漓畅快,把他们打熟了,打成肉夹馍,打成鸡蛋煎饼,看他们老实不!”
我笑,这孩子现在是意气风发的很呐!不过如果让我说,这是弑马联盟对上我们恶人帮的头一场仗,其一定是有所准备,攻敌锋锐这事儿做不得,就算能胜,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代价太大的事儿我不干,我恶人帮的作风一向是不择手段,只要能成了就行。
要我说,避敌锋锐,攻敌不备。许昌,新郑,开封等地距离较近,弑马联盟相互救援较为方便,徜若分路阻敌,是为不智。他们是联军,联军最怕的不是失败,而是胜利。瞧眼下的情况,失败只会让他们更众志成城。当然,我说的不是那种绝对的溃败。而一旦给他们尝到些许甜头,他们当中自然不会一片平静,内讧一起,我恶人帮便人坐收渔翁之利,就算是里面吵吵几声,我们也能借机发挥。如今情况不明,只有迟些一手,待打探清楚了弑马联盟不是铁板一块,那再让他们挫骨扬灰,一败涂地。不动手则已,一动就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