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自压下脑海里的回忆和对老哥的想念,卿辰吸了吸鼻子,转身看向一脸愕然的文宿茶,笑道:“让你看笑话了。”
怪只怪一想到白卿俨,她就淡定不起来。
“云相……言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文宿茶只能搬出客套话。只是她没想到,原来卿辰的遭遇和她的那样相似。这就是权倾朝野的云相帮她的理由么?
虽然卿辰之前在朝廷里的名声不太好,但自从她成功借兵之后,一些清流派的大臣已经慢慢接受了她,所以云相云憬初之名就成为了权倾朝野的代名词。
暗自又一次细细打量文宿茶,卿辰在心中已有定论。
这样一个比她还要优秀的女子,一定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说不定不久的将来,这丞相的位置,也会变成她的。
卿辰知道她不会在这里呆太长的时间,也很是乐意有这样一个人接手丞相之位,总比纪沉归那老头子捡了便宜的好。
“哦,对了,”卿辰想起了叫文宿茶来的真正目的,问:“你和秦念帆是什么关系?”
“王爷?”文宿茶沉默了一会儿,言简意赅道:“他救过我。”
“什么时候的事?”卿辰微微皱眉,秦念帆不是一直待在临州京城么?怎么会救下远在千里的文宿茶?还是说他是在京城救的她?理由呢?
“我刚来京城的时候,被一家青-楼的人盯上,是王爷救了我,才不至于沦落风尘之地。”文宿茶虽然不知道卿辰问这问题做什么,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然后,他便让你先赶去连州冒充本相?”卿辰问。
“是。”文宿茶答。
原来是这样么……卿辰撇撇嘴,秦念帆的眼力也太好了点吧,随便救了一个人就是会武功的,还能冷静淡定的冒充比自己身份不知道高多少倍的当朝丞相。
“那之后呢?”
“王爷说,我帮的这个忙权当是还他的人情,不要觉得我还欠他。”
“就这些?”
“王爷还说,我很像他喜欢的女子。”
正准备继续盘问的卿辰听到这句话后愣住了。
这就是秦念帆救文宿茶的原因么?
是夜,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天空,像一块巨大的黑幕,压抑得让人不敢大声呼吸。
秦念帆照例等到午夜子时才来,很狗腿地爬上了卿辰的床,直到后者掐住他的脉门狠狠威胁了一把才乖乖“滚”了下去。
卿辰很警惕地盯住某位“屁滚尿流”的帅哥,完全没有刚醒来的样子——
尼玛,这个时候要是还迷糊,迟早被面前这只色-狼吃干抹净!
“无心你不用这么警惕,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秦念帆摸摸鼻子,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他还是比较习惯叫她“无心”。
卿辰闻言很是郁闷,翻了翻眼,什么叫不会对我怎样?你生日那晚要不是我小小地威胁了一下,你早把我吃干抹净了好伐!还有我从魏国回来那晚,要不是头疼起来,还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
这么正经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一旦摊上他都好像是自己错了一样?
卿辰忍不住想捶胸长叹,还是生长在皇室的孩子碉堡啊,从小接受各种黑暗教育,拥有丰富的各种实战经验,果断比混了两世的自己还要牛叉!
我服了你了亲爱的!
看到卿辰脸上“五彩缤纷”的表情,以及她现在低头沉思的状态,秦念帆出其不意地隔空一点,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已经陷入面瘫状态的卿辰跟前。
我们伟大的圣主大人兼丞相大人又一次被华丽丽的隔空点穴不能动了。
迄今为止,卿辰已经栽在这个招数上无数次,所以干脆连反应都没有了。
在秦念帆解开束胸带的一刹那,隔空点穴的效果随即消失,卿辰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拿起茶白色外袍罩在了身前转过身去,不让某位色-狼有可乘之机。
秦念帆抿嘴笑笑,不多做言语,从怀里拿出抚殇,手指沾着清凉的膏体轻轻抚上已经淡了许多的伤痕。
前几天的伤痕深可见骨,现在已经只剩下点点微红隆起的疤。
虽然知道她恢复速度异于常人,但还是不放心,只好夜夜来此,帮她处理伤口。
眼神专注温柔认真敷药的秦念帆,不经意间瞥到暴露在空气里雪白的肌肤,闻到一股异香。忽然身下一紧,平静的气息稍稍紊乱。
卿辰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绯红刷的一下窜到了耳根子。
开什么玩笑,她还没做什么吧!
注意到卿辰的一样,秦念帆宠溺地笑了笑。这家伙想到哪儿去了,他还没做什么吧。
正准备继续敷药,脑海却一阵眩晕,不受控制地将卿辰手一拉,紧紧将她揽在怀中。
卿辰瞪大眼睛,抓着盖在身上薄薄的外袍,眼神里充满着少有的惊恐,用手轻轻抵住秦念帆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灼热的胸膛,示意他松开。
秦念帆低低一笑,一把抓过抵在他胸膛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看着卿辰已经熟透的脸庞,翘起的淡色薄唇,轻轻地喘息着。秦念帆俯首,温柔辗转,轻轻舔着怀中女子芬芳的唇,渐渐的沦陷。
逐渐往下,秦念帆侧头对着敏感的耳根吹了口气,引得卿辰一阵阵颤栗。来到脖子旁边,将唇贴了上去,以压倒的姿态让她倒在了床上,两只手渐渐地放开她的手,继续向下而去。她忍不住轻嗯出声,因为害怕秦念帆看出什么而闭着的眼蓦地睁开,对上他深邃的双眸。
他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
发觉到事态严重的卿辰皱了皱眉,握着外袍的手紧了紧,顾不得脸红,顾不得此时两人的姿势有多么让人想入非非,推了推秦念帆的胸膛,轻声道:“秦念……唔……”
秦念帆把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脑子里什么念头都没有,只剩下怀中这个人,想要靠近,想要得到。
“秦念帆!”卿辰胡乱挥舞着手臂想要把秦念帆推开,奈何男女力量上的差异太大,一直处于被压制的状态。
秦念帆精准的寻到了卿辰的脉门狠狠掐住,让她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她不禁想起数年前恐怖的夜晚,无法反抗的恐惧,痛苦的无助,难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她心里秦念帆已经跟色-狼二字划上等号,但无论如何她也无法相信他会这样对她!
挣扎中与秦念帆对视上的卿辰瞪大眼睛,他那双眸仿佛有什么魔力让她脑中突然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卿辰涨红了脸,脉门被扣住,意识被剥夺,无力反抗,连一句警告的话都说不出来。
应该……应该是抚殇和她房中的花香产生反应有了催情之效,秦念帆这几天日日给她上药,一经触发便不可收拾……
她竟然忘了抚殇不能和兰花同处一室……
卿辰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和秦念帆对视的那一眼他绝对用了某种控制意识的功法,这种逆天级别的功法,他怎么会?
思考的空档秦念帆已将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摸了个干净,她又羞又恼,内心是一阵气血翻腾,脑袋又一次痛了起来。连一声权当发泄的痛呼都没办法发出,紧紧咬住下唇。
然而无论她如何整理思绪,却仍旧因为秦念帆未停的动作而无法平复,脑袋里的感觉像被无数根钢针穿过。
不过须臾,下嘴唇便被咬出了血。
秦念帆抬眼看到在黑暗中仍旧刺眼的血迹,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不少,皱眉道:“无心?”又见她全身未着寸缕,而自己的动作……一下子就明白了许多,拉过外袍罩住她的身体,焦急道:“是我的错……”翻身躺在了旁边紧紧抱住她。
可惜卿辰什么都听不到,仍旧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