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州军有深仇大恨的郑芝龙,由于他的率军急进,因此还在福州城才刚刚遥遥在望的时候,就已经与神州军遭遇,而且他遭遇的神州军海军。
而当时博洛所率的五万大军在苏州防线上遭遇到的事情,眼看就又要落到郑芝龙所率大军的头上。
福州城北边的闽江岸边驰来的军队,是郑芝龙所率的郑家新军。
之所以不在官道之下远离江岸的地方行军。
那是因为战车如果离开官道,速度会相当慢,即使有士兵蹬踏之助,但马儿的力量亦会很快耗尽,无法再走长路,更加不利于快速抵达福州城。
闽江之中,逆江而上的是刘国轩派到福州城外,闽江之上的护卫舰队。很快,两只水陆不同的军队,就要在这闽江之侧迎头相撞。
二十艘战舰在大江之上一字排来,他们的任务是确保不使任务军队在福州附近渡江,他们却在这儿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五艘护卫舰在舰队十五战舰之前,排着小巧的梅花阵形,闽边的两侧分别各有两艘战舰进行岸上的搜索,最前面的是这支分舰队的旗舰。
它们是整个舰队的搜索舰队。它们的任务是在执行江河任务的时候,作为舰队的前导及警戒舰只。
双方几乎同时发现对方。
神州军护卫舰队一面迅速向舰队司令发回他们的发现,一面根据神州军的《铁血军规》的要求,立即转换了自己的阵形,在距岸三百米处形成单路纵队的炮击队形。
一阵阵的警号声中,炮手全部奔向自己的阵位,甲板之上火箭炮正从甲板之上慢慢升了上来,眼看一场剧烈的炮击就在眼前。
由于连续赶着夜路,头顶之上那彻夜不停“摇头晃脑”的风扇发出低低的“蝇蝇”声,加上车下不错的减震器轻柔的摇晃,郑芝龙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坐在窗前小几一旁舒适的椅子之上,头靠在车厢的壁板之上。轻轻的摇晃着,大约也是因为对于这次福建攻略大有信心的缘故,郑芝龙心中还是相当轻松的。
“嗒嗒……”一阵马匹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将昏昏欲睡的郑芝龙自几乎就要进入的“梦乡”之中惊醒。
“报候爷得知,大事不好江上遇见神州军的巡逻舰队,他们要我们立即就地停止前进,等候他们的进一步指示。”
“嗯!知道了!”
郑芝龙嘴里平静的应了一句,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惊憾的表情。
作为一个老资格的水军将领,他自然明白,就神州军海军的实力控制所有近岸地区的水域,那是天经地域的事情,对于这种在闽江岸边遇到神州军舰队情形早在预料之中。
故此在来之前,郑芝龙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接到报告之后,他很快上到指挥车顶上附加的平台之上,举起望远镜望向江心之中。映入他眼帘的是那些小巧的,曾经使他在杭州湾中做过恶梦的战舰。
“哦,是这些小家伙!”
看到不是自己曾经见过的那种可怕的巨大恶魔,郑芝龙心中满意的呼了一口气,现在官道附近的道路宽敞,只需要发展避开这些小舰的炮火之外,就没有什么危险。
他在平台之上,探出头去,向下面跟随着指挥车行动的传令兵说道:“给他们发出信号,就说我们是奉闽地唐王命令调往福州城的郑家新军。然后,要骑兵避向离岸远处,给战车腾开道路。
全军在岸边五百丈(1500米之外)之外向福州城行进,另外,要全军不必理会江上小舰,加速前进即可。”
闽江之上的瞭望手,这时已经观察到岸边郑家新军做出的动作,很快向舰队司令发出消息,报告了岸边军队的动静。
“岸上行军军队是郑家新军回得旗语,称奉命前往福州城。现在大队离开军民官道,向远处避去。”
“无论是谁,进行警告射击,命令其全军立即就地完全停止任何行动,等候检查,如果警告之后依然保持行动,则进行全力攻击。”
“永远警惕”这样的军规确也有些不讲理,在自己所辖范围之中,任何不听从指挥的军队出现,则一次警告之后,立即展开攻击。
“轰!”
随着一远远的江面之上的一场炮响,几乎所有的战车在马匹的拖动之下,都跑得飞快。而骑兵则如同一团旋风一舰卷向岸边更远的地方。
“候爷、候爷……神州军要全力攻击了!”传令兵追着几乎狂奔起来的指挥车,在车下大声喊着。
“无论任务情况,全军远离江岸,向福州城全速前进!”
由于车辆的加速,而不得不抓信瞭望台上的围栏的郑芝龙大声的叫喊着。现在他的大队离开岸边已经有二百多丈的距离(800米左右)。
这里大多都是行动较为迟缓的战车,几乎就要脱离那些小舰的轰击范围。行动迅速的骑兵,早已经离开江岸五百丈左右1500米左右。
这时,江上距离岸边大约300米左右的神州军舰队开火了,伴随着一阵如同大雨似的“涮涮”声,似乎多到无数的炮弹向岸上飞了过来,这些炮弹一齐发出的尖利的声音,如同海上那些飓风掠过时发出的尖锐的哨声。
郑芝龙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情景了。
当时,与自己侄子郑肇基在杭州城湾当中的血战,他的将船也是被这些小船近距离的齐射打沉的。当然,郑芝龙也看得出来,这些威势惊人的火箭炮的齐射准头相当差,大多时命中,靠得是密集。
所以,倒不是十分可怕,“快,快离开这里!”高高站在指挥车上的郑芝龙大声吼着,向附近的战车发出叫喊声。
一阵雷鸣般的爆炸声过后,浓烟之中,闪现出着火的战车。依然在已经被吓得几乎发狂的马儿拉着飞快的跑远。更多的战车由于马匹被那些四处横飞的弹片击中,而改由完全由人力驱动。
虽然机动性差了许多,可是它们还是如同发了疯一般,向远离江岸的一侧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