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宇文绣月说话的神态,似乎有些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博洛也就再坐回到原位,摆出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博洛大人,绣月也估计你们也不会那么快放了我们,我这样想没错吧!”
一说之下,博洛点了点头,他以为宇文绣月定是想将朝廷的条件问个明白,好告诉她的夫君,来解决这件事。所以,他略为解释了一下朝廷的立场,虽然不言战败,却是句句隐含求饶之意。
“是的,绣月夫人。我们只盼夫人能劝劝你的夫君,使那位护民官大人能够理解朝廷的一片良苦用心,早日展开和谈,两国百姓不再受刀兵之苦,那夫人对于天下百姓实在是功德无量了!”
令博洛完全没想到的是,宇文绣月听到他的话居然一笑,答道:“博洛大人,你千万别叫他什么大人,我夫君听了这两个字会泻肚子的。至于我么,我叫住大人却不是为了这件事,我有重要的事要拜托大人呢!”
这一下博洛有些迷糊了,嘴里不明白的问道“那么绣月夫人叫住在下,有些什么重要事情呢?”
宇文绣月居然站起来向博洛福了一福道:“大人哪,我想说的是,既然不能放我们回去,那还得劳烦大人您呢!回头我写个条子,等您得了空了,派个人去趟神州城,给我取些衣服、铺盖,还有一些其他的诸般杂物。说起来真要到了你们那个地方去,我还真有些住不惯呢!”
这哪里是询问什么时候放她呢!看来她是一丝一毫也不担心,她只担心的是她住得舒不舒服,将来孩子生下来有没有尿布用。
听到这样的话,博洛只好站起身来,撇着一嘴的“苦笑”向车外走去。同时,心里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仿佛宇文绣月说给他听的话,似乎是在吩咐她们家下人呢!
当他下车之后,烦闷的头脑浸在车外的凉风中的时候,身后的车上传来了少女们放肆的笑声。
博洛一面走一面摇头,仿佛一个吃了******的将军大人!心中涌起一个怪念头:“倘若,神州自由邦不来谈判怎么办?倘若外间传言全是错的那个岳效飞根本不好财货与女人怎么办?”
及至走到因为他颇有好感的指挥车被占,只好挪挪住处来到黄山为他准备的卧室门口时,他依然没想出个眉目出来,摇摇头还是不想了。
顺便伸手招过一个亲兵来,吩咐道:“你去趟指挥车那里,到窗口处候着,那里那个绣月夫人会给你一封信,到时拿来让我看看,还有我这儿也有一封信,然后带几个人赶上辆大车,把这两封信给送到神州城去。”
“扎!”这个郑芝龙派到他身边的亲兵抖着机伶,居然就请了个安下去。可被博洛看在眼里,他这个不仑不类的安请得实在不像个样子,而且和神州军的军礼比起来,那感觉真仿佛吃了个苍蝇一般。
“唉!”
博洛深深叹了口气,这一下更是大摇其头的进了卧室之中。可是才一进卧室,他居然在里面之中闻到了一丝脂粉的味道。
“咦!怎么回事,难道黄山这厮竟然在这里准备了些庸脂俗粉么?”
是呀,也不怪博洛。看过宇文绣月之后,这世上不是庸脂俗粉的女子可就不多了。
博洛的目光在室内扫示着,虽然卧室里面并不大,两支红烛燃起高高的烛光,倒仿佛处在新婚的洞房之中。
正在博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屋内的情景之时,身后突然传出如同黄莺般轻脆的声音来。
“大将军,此时方归,军务劳顿定然疲 惫不堪,这里已经为大将军备下了沐浴热汤,定可舒筋活血,大将军一试便知。”
听了这样的话,博洛回过头去,却见大帐之角之中,同样立着两支红烛,红烛照耀之下,沐浴用的大桶之中是早已准备好的浴汤,浴汤之中居然还飘着几片花瓣。而在木桶之侧,则站着双十年华的俏佳人。
一头如云长发散开来,一直垂到腰际,眉儿弯弯之下,一双眸子似乎也由于闽地夏季奇热得天气,热得要滴出水来。
双颊之上,淡淡得施了些脂粉。一件华丽的大薄绸大衫之下,隐隐透出些体态的婀娜多姿,随着她福得一福的时候,身体向下一弯之际,倒露出胸前大团雪白。而那件大衫似乎贴在了身上,尽显出她身上的风流娇态。
“你是谁?”博洛不禁疑惑,按他对于黄山的理解,虽然他是隆武朝的反叛,可是他的这一支“黄家第一师”管得也算是颇严,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在这里呢?
“小女子名叫郑彩云。”
“哦,我想起来了,你就那个云妃!怎么你会在这里呢?”
博洛突然想了直来,这就是刚刚死了的朱聿键身边的云妃,据说这个云妃是朱聿键宫中,最为动人的一个。
“小女子再不愿听到这个称号,当初要不是伪唐王将小女子强抢入宫,哪个希罕他的封号。小女子……小女子……”
说着郑彩云脸上腾起两团红云,向前走了两步低声道:“小女子闻听黄将军说过,如非大将军宅心仁厚,率军进攻福州,小女子又如何能够得救脱险。后又闻大将军英雄过人,实乃人中龙凤。遂心存仰慕而腆颜求见,只怕大将军嫌弃小女人蒲柳之姿,难以事英雄于枕席之间。”
听着郑彩云那含有几分悲凄又有几分忧伤的话语,再加上佳人体软,暗香袭袭。博洛早就适才在宇文绣月处遭遇的不快抛到了脑后。更不顾大军在外,血战将临,一心只想与这郑彩云一同携手共渡巫山。
博洛上前揽信郑彩云双肩,在她耳边轻声道:“彩云姑娘如此动人,哪里有些什么人敢于嫌弃于你呢?”
郑彩云一付娇喘细细,若似杨柳不堪攀折的模样,几下就将博洛的魂勾的不知去了哪里。
有些猴急的博洛抓郑彩去大衫一扯,却发现这个小妮子原来是“真空包装”仅就外面一件大衫,内里春光随着大衫的离身,一览无余。
博洛心动之余,稍一弯腰早就将郑彩云打横抱起,去到那木桶之中干那风流勾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