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艘排成“梅花”状的烈风级护卫舰,分属郑肇基率领的护卫舰队的第二和第三护卫舰队。极度的快速使船身甚至有些颤抖,甲板之上除了前后的瞭望哨以外,就是向各自目标做着射击准备的火炮和弩箭,还有一个就是瞄准敌舰的火箭炮。这种打击面广大,而且在近距离时威力强大的武器唯一的缺陷就在于它无法纵向射击,如果那样只消一次射击就能烧毁全部的船帆。
瞄准手就在方箱形的炮身之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观瞄塔,简单的机械瞄准具,瞄准手一但锁紧发射架,就可以下令发射。值得一提的是,这门炮在装填时是需要炮口朝天的,甲板下与甲板下的装填板上已经安装好的炮弹对准,装填板向上运动将炮弹托入发身管,完成装填,并做好再次射击的准备。
瞭望手眼前盯着的是和双筒望远镜结合在一起的简易测距仪,此刻他对着传声筒报告,“敌一号舰进入火炮射程……”
红发罗娜带着一点点紧张的心情看着风驰电掣般冲过来的小船在自己船上不断开火的12磅炮不断轰击下产生的水柱里继续前进,丝毫没有恐惧或是要结束攻击的打算。她不禁心猜测,这些勇敢的小艇要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还要用那种已经要淘汰掉的接舷战吗?可是,他们那么矮小的船怎么能够登得上这艘庞大的战列舰呢?
虽然他们是敌人,不知为何罗娜心中对于他们有了一些好感,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的勇敢吧!
身旁的12磅炮不断发身出炮弹,在海上射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不但瞄准困难,甚至在发身时一个小小的浪头都会使发射出去的炮弹不知所终。
随着敌船越来越近,罗娜的握住刀柄的手甚至都要有汗了,内心之中是一种即希望12磅炮发射出去的炮弹能够击中目标,因为他们是敌人。同时,又为那些小船中勇敢的人们担心。
正在这时,她从未见过的事情发生了。一种咆哮的声音,如同大海发怒时吹响的飓风的声音,“呜呜”声中带着尖锐的啸叫。那些小船上射击出密集的流星样的东西向战列舰射过来。在那令人从心底之中胆寒的,如同地狱之中恶灵般的啸叫,使罗娜下意识的蹲下身子,躲在了船舱板和一个大木桶之间。
300发火箭弹和50发60毫米炮的齐射在一瞬间完成,第三和第二分舰队在敌舰前进轴线的45?O的安全射击阵位之内完成的。
夏洛甫与女儿一样惊异的看着这些奇景,他有些无奈,这些小船全部都是在自己无法射击的地方开火的。
流星一样的火箭弹呼啸着扑向战列舰,发如此近距离和如此密集的情况之下,居然仅仅击中的三枚100毫米火箭弹和10枚60毫米炮弹。而且多数射击击中的战列舰众多的风帆。其余的炮弹在战列舰周围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水柱,甚至爆起的水花遮掩了战列舰炮手们的眼睛。
“轰轰”战列舰甲板上响起来连串的爆响,灼热的预制碎片呼啸着在甲板上四处飞舞,虽然这些爆炸并没有击穿甲板,可是由于很多帆被损坏和被碎片割断的众多帆索使这只庞然大物10节的航速慢了下来。
夏洛甫对于自己战舰的骄傲几乎一瞬间就被打了个不见踪影,厚实的保护虽然使舱室和甲板之下没有遭受到损失,但爆露在外面的人多数在强烈的爆炸下受了伤,最要命的是那曾经美丽的白色大帆,正满带着火焰从桅顶上跌落下来。
夏洛甫在爆炸最后的一瞬间被自己的副官哈得逊拼死推到了船壁的边上,并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掩。结果这个可爱的小伙子背上被一块碎片击中,鲜血已经流得尽了。
好在这个时候,夏洛甫舰队的其余五艘战死舰已经完成了转向,并排成了可以相互保护的“双排框形阵”,其中“纳拉逊伯爵号”已经前出至“女王号”的右后方,最少一个侧面暂时可以得到掩护。
夏洛甫挣扎着站起来,这个上时候几面帆全部落了下来曾经骄傲的“女王号”有如一位生病的贵女人,在这大海上蹒跚着。
“纳拉逊伯爵号”战列舰已经迅速转向,向已经离开近900米远的敌舰开火。四十多门炮的集火射击,将“纳拉逊位爵号”遮掩在一阵呛人的浓烟之中。夏洛甫对于这些炮射击出去的炮弹不抱太大的希望,他知道只要超过了600码之外射击出去的炮弹除非有着太好的运气否则很难击中目标。
不过他又判断错了,一枚链弹的运气的确非常好。
两个不大的圆球之间,一道伸长的铁链恰恰击中每三分舰队旗舰的桅杆,甚至令人惊奇的把大量的缆绳搅在一起拉断了另外两杆桅杆。
瞭望手在望远中看着坐队列之中脱离出来的军舰,心中暗暗咋舌,“好在战列舰的炮弹不是撞击引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然后冲着传声筒大喊“报告长官,‘红鲸号’中弹,三根桅杆全毁……”
郑森面无表情的看着参谋为代表“红鲸号”的小船上插上带伤的小旗子。这时信号员的消息也到了“长官,‘红鲸号’发来信号,我舰中弹,三桅全毁,亡3人伤4,请指示。”
“命令他们退了战斗序列,离开战斗范围,做好伤员救护工作,同时监视战场,发现异常立即报告!”
“是”信号参谋忙着去发信号,郑肇基的心思这才又回到战斗之中。因为这时由他旗舰率领的第一分舰队已经来到了受伤的“女王号附近。”这时他听见了黄克辉的命令。
“第一分舰队所有舰只注意,跟随旗舰排成一纵队,对敌受伤敌舰进行‘穿刺攻击’。”
郑肇基听了他的话,只是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