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觉,尤其漂泊已久,即便是在那个并不出色的黄昏、即使只有你和我、无言以对!
张肯堂慌了,旅行车外神州军的士兵忙碌起来,枪栓拉动的声音响起,辎重车也将弹药送到了前沿。
“张大人,现在汀州城不许我们进城,反而反映出敌对的状态,长官命令我带你们到后面安全地方,请传令调转车头……”一个年轻的神州军军官来到张肯堂的旅行车前,敬了个军礼道。
听了神州军士兵的话,张肯堂心中泛起了强烈的不安“这……这是要干什么,我可是来传旨的,怎么神州军的架势仿佛要攻城一般。”
“官长”由于分不清神州军官阶的那些花阿杠啊的,张肯堂来到了姜勇面前,只好称呼这个“通称”。
听见声音的姜勇放下望远镜,回头看这个从离开了福州城就一直不肯露面的钦差。不过这也没什么,自己不是也没有去拜访过他么,照说倘若自己真是姜正希之子,那么这个钦差可比自己老爹的品级高的多了。
“官长,还请收回成命,想那汀州总兵定然不知我等到来,才会如此举动,老朽这就去说与他知。”
为避免误会起见,张肯堂提起胆量,摆开自己钦差的排场,向城下走去,身边跟随的是姜勇派出的一个排的士兵保护,防止出现意外。
城墙之上的姜希看着城下的神州军摆出的阵势,一付根本不把明军瞧在眼中的模样,虽然恼怒可是反观自己部下军兵,一个个可能都听说过神州军的本事,现下是个个面人色,
正自拿不定主意之间,却见对方的阵营之中出现了朝廷的旗号,且是钦差的全付执事,“他们会是来传旨的么?看他们那模样与皇家第一师绝无相同之处,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呐!”
“我怎么看着那边的那个人好似是少将军的模样,给你看看……”一旁跟着的帐下幕僚房远亭草字望山的房先生是姜正希的儿时好友,自从姜正希执掌将军印信之后,就一直跟跟在他的身边,是个足智多谋之人,要不是有他在身边替姜正希出谋策,只怕他这个总兵早被郑家不知换了几次了。
两人关系也极为密切,甚至是指腹为婚的儿女亲家,要不是姜勇失踪只怕这个婚事早已办了多时了。所以称呼起来没有什么大人、卑职那么累坠统是直接称你我。
房远亭自从来到城墙之上就一直在观察对方的举动,虽然神州军的气势虽大,房远亭还是看出来了他们只是一种自卫性的布置罢了。他也看得出姜正希的布置不过是示以威吓罢了,双方不可能打起来,所以根本就没往心里边去。
看城下神州军调动起来,不但快捷而且毫不慌乱,心里明白这样的军队的是训练有素,与将军倾力打造的那支铁甲骑兵有得拼,只是可惜了那支精兵,全入了郑家的口袋。
一边心里想着,一边观察神州军那边发号施令的人。总算是让他给找到了姜勇,虽然姜勇全身都在护甲之中,加上相当距离,基本看不清楚,可是不知为何房远亭硬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下居然就此断定,此人正是姜勇。
“望山,你不必安慰我了,勇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一提到儿子,姜正希的戒心松懈了下来,是呀儿子在神州军里,倘若底下真是神州军自己这要和他们摩擦起来,那么儿子的前途岂不要受影响么0将来见了勇儿,劝他回来,给别人卖什么命,放着自家的事业不知经营!将来汀州总兵这个位子他不接手,哪个又接得去?”
明朝末年的南明诸势力当中,一般来说和民国之初有些想象,无非是将军换成了都督,无非是孙先生换成了朱聿键,无非还是一群掌握着国家武力的人们在那儿争权夺利罢了!
“这样,我们点上一五百骑兵,摆开欢迎的阵势,顺便招呼了汀州的其他官员,一同城外接旨,即便他们真有个什么异动,在自家城下,又能出什么事呢!”
接下来接钦差入城,摆香案宣圣旨都没有什么好说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姜正希看见真是他的儿子,心中那份喜悦自是无庸提及,可是当看到宣圣旨时,他根本就不跪而是在一旁直挺挺的站着,不但是他,包括他那些手下,看着跪在地下的人一个个撇着嘴角,眼里满是不屑的笑容。
反观自己和附近的官员百姓都跪在地下,整个场面显的有些滑稽外加些可笑,只是正在接旨,不容他出声罢了。
在这之前,姜勇谢绝了这个宴会的邀请,对于官场的应付,他实在是兴趣缺缺,布置好防务后,他仅带了两个警卫员来到总兵府,接待他的正是房远亭,他已经等了姜勇好一会了。
阿阮在自己房中,好奇中悄悄看着这个归来的少爷,以她的侍妾身份,自然也不能随意出去见他,只是派了丫头、仆人在一旁侍候,并奉上了酒水果子。
姜勇坐在姜家的花厅里,房远亭在一旁陪同,这大半天的时间里,姜勇就在他的陪伴下院子里转了几圈,虽然眼前所看之处似在楚中见过似的,可是总也找不着那种熟悉的家的感觉。
身旁是阿阮命家丁抬来的风扇,在这个安静的午后出发嗡嗡的声音,伴随着的是房远亭不停的旁侧击。
“难道他就是我父亲?”姜勇努力回想着,那个接他们进城的武将,四十来岁的年纪,一颌钢髯两只虎目,全然一副武将模样,细看之下自己的面容似是和他有想象之处,可是这天下大了,相像的人多了,难不成相象的全是父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