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永远是残酷的,无论是正义或是非正义的,而且战场上的战士恐怕也只有是否英勇,而无论他是否属于正义,他们都具有单纯的战士的光荣。
“嘭嘭”车外有人在敲战车的外壳。
徐烈钧探出头来,正在敲的那名士兵满脸是血,正拍的手下已印满了血手樱
“怎么回事?”
“报告,我是先锋连的,我们连的头两辆车都被敌方炮火急袭,现已阵亡八名士兵,前进道路受阻,无法前进。”
“等着,我和你一起去前面。”徐烈钧回头拿了自己的武器钻出战车。
徐烈钧身边带着自己的警卫班跟着那名士兵向前方跑去。
长长的如同乌龙一样的车队中,已有两辆战车在熊熊烈焰中化为灰烬,车内逃出起兵挤在房檐下向两边房顶上射击。
一条矫健的身影,举起手中的弩弓枪,冲着对面的二楼之上的窗户射了一发榴弹,“轰”窗户中喷出一股浓烟,那儿的箭和鲁密铳都停止了射击。
徐烈钧看了一眼,那个翻滚着回到屋檐下的正是侦察连的连长陈天亮。
“陈天亮”徐烈钧喊了一嗓子,打了个“清理就近房舍”的手势。
“明白”陈天亮没有吭气,晃了个手势。对身边的士兵一摆手,钻进了一旁小巷。
此刻最前面的两辆战车一辆车已被打坏,丧失了移动的能力,可是战车顶上的炮塔里不断的吐出榴弹将钟楼处炸的瓦砾横飞,只是战车上的式榴弹为三十毫米,威力有限,对于钟楼内的敌人杀伤力有限。
“枪榴弹,给我平了它”徐烈钧指了一指钟楼。
十几枚枪射式五十毫米榴弹拖着白色的羽烟冲向正向外倾泄铅丸、羽箭的钟楼。五十毫米有火箭助推的榴弹比之三十毫米榴弹威力强大的不是一点,的连串的爆响过后,看得见被那钟楼的墙被炸的大窟窿小眼睛。
徐烈钧敲开第一辆战车的后门,冲着乘员们喊“继续前进”,可是打开后的场景让他愣住了。里面并排躺着三具尸体,一开门血水便顺着战车的后门向外淌去。
“把这两辆战车推到一边,其他车辆继续前进,先攻占前面的街垒再说。”其实那个街垒现在已变成了一大段黑呼呼的矮墙,而且也没了活人的迹象。可是车队如现在这样一动不动,纯粹是在做敌军的靶子。
“听我命令,侦察连留一个连与战车被毁的游骑兵合并,在钟楼处据守,并在钟楼中成立前进基地,前锋连留下所有战车,游骑兵准备下车作战。发出进攻受阻信号。”
徐烈钧终于意识到用侦察连作先锋不行,他们的火力太弱。所以一个连的十五辆战车被留在这里加强这个据点的保护,腾出来的一个游骑兵连一剩下的一个侦察连混编再向前挺进。
此时,城门处就如同一座敞开了闸门的大河,人员、物资不停的向内涌进。第一海军陆战团的两个游骑兵营正在沿着城墙向前推进,神州军的武器正好适合这种平坦宽阔的地方使用在各排机炮班的掩护下,推进顺利。
岳效飞和慕容卓已经登上了城楼,并在城楼顶上空阔的地方设立了指挥部。
岳效飞拿望远镜将徐烈钧的境况看的一清二楚。心中暗骂自己混蛋“这样使用装甲部队,不是在重蹈俄军在车臣的覆辙吗,唉,下次巷战的时候要记得想一些得步兵。还有似乎我们的战车的炮火不够猛烈,嗯,这次回了神州城要想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慕容卓觉得神州军的进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你看徐烈钧的车队受阻之处,清军似乎也有挺强的军力,可支持了没有半个小时,就被突破。“这战车可真是够厉害的。”慕容卓这个参谋部长对于神州军的了解实在是不怎么样。
甘辉所率领的两个排加上补充的义军士兵大约有二百多人,岳效飞因为他们并没有参加神州军整个换装的训练,所以把他们支部队作为预备队留在城头附近。
“甘排长,有命令。”传令兵穿过一片片或坐或站的士兵群找到了正急的团团转的甘辉。
等的有些急不可奈的甘辉忙着拆开那封命令。
看完之后一边给那传令兵签了回执一边回头大叫,“准备行动,姜勇到前边来。”
“怎么有任务吗?”
“嗯,徐团长的战车营前边进攻受阻,在市中心设立了前进基地,那里现在受到敌军的攻击,压力极大,我们的任务是隐蔽前进,对那儿进行增援,并顺带把一营的医护排保护进去。”
“这样我带全部由神州军的士兵做前导,你带领其他人做后卫,如果遇到阻截我在前头顶住,你就给咱们绕道从侧翼进攻,懂了没?”
姜勇他们当时来苏州之时是做为神州军里的精英被挑出来了,谁知这一出来就是三个多月,误了换装等许多事情,让第个人胸中都憋着一团火,个个都希望在这次战斗中有好的表现以获得晋升。
甘辉为了完成任务,特地选了一条相对冷僻的道路,一排人分成五队,一队十个人在前锋的前面约五十米处,分成两个小组,后面是跟着三个小队,再后面是姜勇率领的大队。
乌黑的夜里,仅能听见的是细碎的脚步声,两个小队半躬着腰,手中新换的弩弓枪一头抵在肩上,另一头垂向地面,随时准备射击。
走至小巷的尽尖,尖兵小心的探出头去。一座街垒横在大路中间,对面看得见清兵摆下的阵势,百十名清兵横在路的那一头街垒中间黑乎乎的似是有几门大炮,黑洞洞的炮口对着路的这一头,乱遭遭不停的轰击着。
尖兵停下脚步,举起拳头,侧身隐在横巷的暗处。整个搜索小队都静悄悄的蹲在黑暗之中。
走在前边的甘辉举起手,部队停止前进,自己弯着腰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