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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传授武艺

“还不快退下!”倩回头冲传攀大吼。

“好身手!”阿中拍了拍手,“真是好身手,只一年不见,三侠竟然变得这般厉害。”

“托你的福。”琳冷笑一声,“识相的话就赶快退兵走人。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阿中沉默了两三秒,突然抬起头来举剑直直冲向了倩!琳在身后高喝一声“小心哪!”,倩早早便做好了准备,她将宝剑猛地扔掉,伸出十指上的猫爪来。这一招搞得阿中措手不及,他下意识地竟然跟着那把被扔掉的剑飞奔过去,下一秒直接被倩的猫爪刺中了檀中穴。

“啊!”阿中忍不住疼痛惨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几名喽啰连忙走上前去搀扶。

“滚开!”阿中气急败坏地驱走了喽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

“好!”琳,瑶和传攀在身后一齐鼓掌。

“好了好了适可而止。”倩回头止住了他们的掌声,“别把这么帅气振奋的场景搞得太幼稚。”

“上!”阿中一挥剑,百十号喽啰们全部一拥而上。

“终于到我们了。”琳说着抽出了宝剑,“瑶,准备好了吗?”

“正好要试试这对梅花剑的威力。”瑶说着抽出双剑便扔了出去,歘歘歘歘!二十多号人就这样被一对短剑放倒了。

“哈哈我这么厉害!”瑶的兴致立刻沸腾了,“杀啊!”

琳挥剑释放出金龙,金龙咆哮盘旋在半空遮住了太阳,众喽啰纷纷摸不清方向了,三侠趁机对阿中一众人杀了个昏天暗地。

“撤!撤!”阿中狼狈地嘶吼着,带着部分残兵败将连滚带爬逃下山去了。

三侠喘息着,望着阿中一干人越走越远的身影。

“师父!”突然,身后传来了传攀的声音。倩回过头去。

“请师父再受徒儿一拜!”传攀说着就要跪下。

倩连忙扶住了他:“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以前的那些话我早就不记得了。俗话说得好,大人不计小人过嘛!”

传攀感激地望着倩:“那师父什么时候开始传授武艺呢?”

“这么迫不及待?”倩看了看传攀,“那就明天,怎么样?”

“好好,明天就明天!”倩说着将宝剑放进剑鞘里。

清晨时分,风和日丽。

摩罗山山顶早早便传来了训练的声音。

“双腿叉开,大点,距离在大一点!”倩拿着根小竹棍很像那么回事儿似的敲打着传攀的双腿,“练功就要肯吃苦,像你这样妞妞捏捏的怎么能练出好功夫?身子别歪!别歪!这还没下蹲呢你怎么就怂成这样了?”

传攀一脸吃了黄连的样子站在那儿,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蹲。”倩说。

“什么?”传攀说,“你要我叉开腿站了半天,就是为了下蹲?我腿都要站麻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个姿势不标准,我都不会让你做下一个姿势。”倩说,“下蹲!”

传攀挺不情愿地半蹲下去:“这是什么招式?”

“传说中的马步。”倩说。

传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上:“练了半天,才训练到马步?”

“不然呢?”倩说,“你基础太差,我只能从头开始训练你。”

传攀的脸蜡黄蜡黄的:“要不歇会儿吧……”

“开玩笑吧你。”倩说,“这才站了多久?”

“从太阳刚刚出来到现在,都已经一个半时辰了。”传攀说,“就只练了这么一个动作。”

“定力训练不好,你以后还怎么往下学?”倩说,“总不能在跟别人交手的时候一阵风便被吹倒了吧?”

传攀仔细想了想是这么个理儿,于是不再顶嘴,一心一意蹲起马步来。

“这才听话。”倩说着拍了拍手,“一直在这儿站着,我什么时候让你休息你才能休息。不许偷懒。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要求去做的话,你这辈子也休想成为高手。”说着倩转身要走。

“你干嘛去?”传攀连忙问。

“我去吃饭。”倩边走边说,“早上起来到现在,我还没有吃早饭呢。顺便看看屋子里那两个懒虫起了没有。”

“你就让她们继续睡嘛!”传攀喊道。

“她们起不来,谁做饭给我吃?”倩远远地说道,走进屋子砰地关上了门。

传攀很无奈地站在院子里继续扎马步。他的双腿已经麻到不行了,全身就像蚂蚁爬过一样,汗水就像一条条蚯蚓一样从他的头顶爬到脸颊上面。

过了好久还不见倩出来。传攀偷偷活动了一下脚腕,心想着要不要休息一下,可又想到倩说的话,于是便不敢在动。

又过了好久,太阳已经移动到了头顶上。倩终于懒洋洋地从屋子里出来了。

“好了你可以去吃饭了……”倩懒洋洋地叼着根牙签说。

“可以了?”传攀问。

“当然可以了。”倩走上前去拿手推了一下传攀,他纹丝不动。倩吃惊了下。

“你……动一动……”倩说。

传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动不了了,整个身子已经失去了直觉,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我动不了了……”传攀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说。

“额……这个这个是正常现象……”倩不知所措地东张西望了一下,“我来帮帮你……”

倩走上前去蹲在传攀的左脚边,用两只手狠狠地搬了搬传攀的左腿。

纹丝不动。

传攀低着头无助地望着倩。

“嗯……定力练得不错,我不用内力还真对付不了你。”倩强颜欢笑地说,“你等等,我马上就弄好。”

倩说着站在一边运了一口气,而后她再次走到传攀身边,双手抱住传攀的左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往上拔。

还是纹丝不动。

“完了师父,是不是你让我站得太久了,脚都生根了?师父你别再使劲了,万一断了怎么办?”传攀连忙说。

“怎么可能是我的原因?”倩死撑到底,“明明是你内力太强,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嘛……这也动不了是吧……你等着……”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师父你要干什么?”传攀看着情况不妙。

“等我!”倩站在一旁运足了力气,双手握拳,大吼一声“啊……”一拳打在了传攀的肋骨上面!

传攀一声惨叫!

“你怎么样?”倩连忙跑过去。

传攀躺在地上,眼泪哗哗地往下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双手捂着被倩打痛的肋骨处。

琳和瑶听到动静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倩,这是怎么了?”琳问。

“那个……别管了,先把他抬进屋子里,快点!”倩说着,三个人一齐将传攀抬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

“我看看我看看……”瑶走上前去拿开了传攀捂在肋骨上的手,“肋骨……断了三根……”

“骨折了?”琳不可思议地望着传攀,转头看着倩,“练个功而已,你都对他做什么了啊?”

“我……”倩嗫喏着,“我只是让他站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上午的马步,谁知道他就动不了了,我就帮了他一把……”

“你让他扎了半天的马步?”琳说,“我们都没这么练过,我想就算武林高手,顶尖高手,东方不败都不可能这么练过,你疯了么?他动得了才怪!”

“瑶你先去找医生……”倩说。瑶点点头便去了。

“你可以点他的穴啊……你知道点那个穴疏通脉络的……”琳说。

“我在搬他的时候悄悄点过了……没用的啊……”倩说,“其实……我早上把他晾在院子里,就彻底忘了这件事了,等中午出来透气的时候才才想起来他还在院子里……”

“瞎胡闹!”琳说,“这孩子怎么会认你当师父?这么英俊的一个大男孩,你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谁让当初就他的人是我……”倩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你看,这么精致的一张脸,为了他平添了三道疤痕,好久了都没有下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去掉……”

“真的哎。”琳说,“看你脸上的疤痕好久了,别再一辈子都消不掉了……”

“用容貌的牺牲,换回一个白痴徒弟,他不亏吧?”倩说。

“你亏了……”琳叹了口气。

瑶带着郎中急匆匆赶上山来。传攀断掉的三根肋骨总算被接上了……

过了些时日,传攀便恢复过来。倩不敢再胡来,她每天认认真真手把手传授传攀武功,不出半个月传攀便进步了不少。

一日傍晚,夕阳西下,摩罗山山顶被撒上了一片金灿灿而又红彤彤的颜色。

传攀手持金剑站在巨石顶上,挥剑而下,一只金色猫咪从剑中嘶叫而出。倩站在巨石下方,手持血灵宝剑与金色巨猫搏斗。金猫窜上窜下找机会撕咬倩,倩一挥剑周围便蒙上的暗暗红色,让金猫根本无从下口。站在巨石之上的传攀持剑发力,金猫咬破了暗红色的光芒直直冲向了倩。倩将剑一挥,一道暗红色光芒冲金猫扫了过去。金猫被光芒打到了巨石之上,嘶叫着化作金色雾气消失了。

“到底还是师父厉害。”传攀从巨石之上跳下来说,“徒儿自叹不如啊。”

“你才刚刚开始。”倩笑着说,“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要更加刻苦等你的金猫能将我的血猫镇住之时,便是我们去找剑魔的寻仇之日。”

“嗯!”传攀坚定地点了点头。

血色夕阳洒在师徒二人身上,别样美丽。

盛夏,摩罗山,天降大雨。

传攀坐在自己的小屋子里望着窗外,感慨万千。

倩披着蓑衣打开门,急忙忙地跑进了传攀的屋子。

“怎么有心情来这儿坐坐?”传攀说。

“这么大的雨天,外面有没什么活可以接,她们两个人都在睡觉,我死活睡不着,所以来这儿找你玩。”倩说着脱下了蓑衣,抖啊抖。

“你把水都抖在屋子里了……”传攀嫌弃地看着一地的水。

“我忘了这是蓑衣了……”倩吐了吐舌头,“以往回到家里我都会脱掉外套抖一抖的……”

传攀摇摇头回过头去:“想上一场大雨的时候,就在这山上,你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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