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儿叽叽喳喳的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以及和容钰的关系都说了出来,纳兰云溪听完后这才松了口气,暗道原来是容雪和容钰的娘家人来了,这是正经的亲戚来了呢,怪不得这丫头嚷嚷着说是来给容钰和容雪撑腰的呢,果然能撑得起。
“原来居然是夫君的娘家人来了,那可太好了,我们欢迎之至,婉儿,方才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我从头看到尾,还默默的赞叹,想要和你结交一番来着,没想到我们居然是亲戚。”
纳兰云溪一下子就和公孙婉儿亲近了许多,此时她才仔细观察了一番容钰口中的这奇葩兄妹俩。
只见公孙婉儿穿着一身民族特色的火红百褶长裙,头发编成两条辫子垂落在胸前,头上戴着一圈东珠流苏,闪闪发亮,肌肤雪白,明眸皓齿,和她活泼有点犯二的性子倒是很搭配,而且她眉眼间和容雪有些相似,怪不得容钰说她和容雪一样了,看来二人性子的确有相似之处。
公孙锦也是穿着一身民族特色的宝蓝色直追长袍,腰间却挂着一把牛角水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他容颜俊美,潇洒风流,颇有些妖孽气质。
纳兰云溪暗道这兄妹二人不仅性子泼辣,连这穿着打扮也和常人不同,这样穿着更引人注目,男的俊美,女的洒脱,也的确称得起奇葩二字了。
公孙婉儿见纳兰云溪打量着自己和哥哥,眼珠子滴溜溜转着,便也任由其打量着,她听了她方才的话,便也对她生了好感了。
先前在落日族的时候,她和哥哥还有父亲还议论过,不知道纳兰云溪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表哥那般宝贝,每次来信他们询问一下的时候,他总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什么都不肯透露,一副宝贝的样子,还让她和哥哥心里不爽了好久,如今一见她到觉得她真实坦率,不似有些人矫揉造作,也不觉得她配不上自家表哥了。
“表嫂,真的啊,那可太好了,我和哥哥这次进京,本来还以为表哥不欢迎我们,心里还打鼓呢,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表哥可是宝贝你宝贝得紧呢,只要你欢迎我们,他肯定不敢再唧唧歪歪。”
公孙婉儿说着得意的看了一眼容钰,向他示威。
“自然,婉儿,我热烈欢迎你们的到来,刚好我们要回府,你们也别住驿馆了,就住在国师府好了,大家人多热闹些。”
纳兰云溪见容钰脸色有些阴郁,心中也怕他要他们住到驿馆中去,忙先一步开口让他们住到国师府去。
“多谢表嫂,我和哥哥在这里先拜谢了。”公孙婉儿明丽的眸子看着纳兰云溪兴高采烈的道。
“好说,既然我们刚好碰上了,那便一起回府吧,今儿给你们接风洗尘。”
纳兰云溪也心中高兴,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喜欢一大家子人和乐融融的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可是,容家那一大家子人却是不讨人喜欢的,还有苏玉落那个臭虫添堵着,人倒是多,可没有半点热闹欢喜的气氛。
这下公孙婉儿和公孙锦兄妹俩一看就是个跳脱的性子,而且又是容雪和容钰母族的亲属,看起来他们姑舅两家相处得也是很不错的,这样住在一起还热闹些,再加上容雪那个跋扈张扬的,遇在一起那估计是天天开戏台了。
“是,表嫂,婉儿遵命。”
公孙婉儿高兴的应了一声,此时已经将容钰完全抛在一边了,她是看出来了,自从纳兰云溪开口,容钰便一句话都没说过了,对于她的决定也没有任何异议,看来国师府当家做主之人还是纳兰云溪,她只要一心抱着纳兰云溪的大腿,那在国师府便可以吃香喝辣过好日子了。
“哥哥,你去赶车,我和表嫂坐一起,一路上都是你舒舒服服的坐着马车,我骑马指挥队伍,你就知道欺负我,方才我和那帮人对峙时你还不帮我,真是没见过你这般给人家当哥哥的。”
公孙婉儿答应完纳兰云溪之后看了一眼公孙锦,又絮絮叨叨的数落着他,然后便抬脚身子一扭进了马车放下帘子,好整以暇的坐在纳兰云溪的身侧,丝毫没被容钰的眼刀子影响。
“好,既然是表哥表嫂,本王子变勉为其难的给你们赶一会车好了,让你跟着沾一次光。”
公孙锦这次却没有反驳公孙婉儿,而是潇洒的往车辕上一坐,便指挥着马车走了起来。
前面清泉和流觞早就赶着他们的马车带着队伍缓缓前进了,就等着他们了。
马车上,容钰见自己瞪了半晌公孙婉儿,那丫头却一点眼色都没有,还是死缠着纳兰云溪不肯下去,终于忍不住道:“反正你都野惯了,而且这一路上都骑马来了,还差这么点路么?非要打搅我们夫妻的安宁,你还是下去继续骑你的马吧。”
“表哥,你这是什么话啊,我和表嫂好不容易一见如故,她如今是国师府的当家主母,我当然要巴结着她些了,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抱紧她的大腿,等到了国师府再受你的冷遇么?”
公孙婉儿见此时有纳兰云溪在身边,才不会怕他,梗着脖子和容钰叫板。
“好了,婉儿,你便坐在马车里吧,反正也不远了,一会儿的功夫而已。”
纳兰云溪瞟了一眼容钰,容钰立即不吭声了,公孙婉儿抿嘴一笑,顿时扑入她怀里,搂着她说起话来。
队伍重新出发了,大街上也重新恢复了安静,路上公孙婉儿问纳兰云溪做什么去了,她便将容家进京住在国师府的情形和容钰双腿中毒的原因以及今日去偷药引的事儿一股脑的告诉了她。
公孙婉儿听完之后不由得跺了跺脚,有些恨恨的道:“哼,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不和姑父来往的,虽然同在大尧,也数十年从不往来,当年爷爷就是因为姑姑发病去世和表姐表哥被他狠心送入京城才气病了,最终因为他又亲手给表哥下了蛊毒这件事一病不起,最后撒手而去。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从此不认他做姑父,也不认容家这门亲戚了,这次父亲听说姑父一家居然举家进了京城,这才派我和哥哥也出使东陵,顺便来看看表姐和表哥,这些年日子都过得怎么样,虽然我们数十年没见,但父亲却十分惦念他们,当年因为姑姑和爷爷相继去世,父亲也曾撒手不管表姐和表哥……这件事终究是他心中的一个遗憾,这些年他常常自责,若是当初在姑姑去世后,便将表姐和表哥接到公孙家,或许就不会让他们自小在京中受了这许多苦了,所以,这次我们来京城,就是征对的容家人,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再在国师府作威作福,想怎样就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