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溪见住在西跨院的那三个姬妾无端受了牵连,暗道国师府总不能赏罚不明,随意处置人,于是向容钰介意道。
“也好,你们三人是想继续留在府中,还是想出府谋生?”
容钰问了一句,那三人此时哪里还敢再留在国师府,不试不知道,这一试之下,她们已经知道国师对新夫人是捧在手里当宝贝来着,她们根本无法比拟,与其留下在这里孤独终老,还不如拿着银子出去谋生,说不定还能再嫁个好人家。
“婢妾三人愿意出府谋生。”
三人顿了顿齐齐答道。
“好,本国师会以丫环的名义将你们放出去,出去后你们不可私自提起国师府的事。”
这些姬妾们大多不是贵族人家的小姐,都是百姓家的女子被卖入宫中或者贵族府邸做了丫环或者歌姬舞姬,成为贵族间互赠的礼品,所以处理起来也容易。
“是。”那三人答应了一声。
“散了吧。”
终于处理了这件事,容钰低低的喝叱了一声,便再也不看那些姬妾们一眼,转身伴着纳兰云溪出去了。
虽然容钰下令将那些女子赶出府去或者发卖,但纳兰云溪还是命管家给了她们一笔银子,最起码让她们不至于一出国师府就饿死,这样一来,纳兰云溪倒清静了许多,借着这件事她一次性就将国师府的姬妾美人们处理了,这以后可是省下了一大笔花销呢。
那些女子虽然哭哭啼啼的不愿离开,却也知道国师的命令是没人敢违抗的,所以最终只好拿了银子走了。
将这件事处理完后,纳兰云溪便从管家手中接过了国师府的产业、钥匙、房契、地契等,开始一边准备回门的礼物,一边和绿意翠竹小莲盘点气国师府的家当来。
容钰和纳兰云溪二人联手将府中的姬妾全部驱逐出府,国师府一下子就清净了下来,索性这些姬妾们也都是平民出身,没有身份地位显赫的,否则闹将起来,她一个刚过门的新妇就这么大手笔的将府中的姬妾都处理了,一定会激起全京城人的公愤。
她不由暗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不是那些个姨娘妾室们刚好联手挑衅他,给了她一个处理她们的借口,那继续将这群莺莺燕燕养在府中,****给她添堵,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所以,在她们离开国师府的时候,她也没亏待她们,给了她们一笔厚厚的安置费,这下一举两得,若是让她们留在府中,那花销可比现在的不知多了多少呢。
容钰得了皇帝给的解毒丸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解毒的事了,只是这件事要悄悄的进行,即使解了毒双腿也不能立即就好,因为长时间坐着轮椅,腿部的神经组织已经被破坏了,解毒之后还需要加强锻炼才能够再次站起来,所以,他要做的事还多。
将那些姬妾们处理了之后,国师府便只有容钰和纳兰云溪两个主子了,容钰自己研究他的解毒方法,纳兰云溪一边将国师府十几年积压下来的账目让管家都搬了出来,清点库房存物,名下田庄地铺,盘点国师府的财物。
她用了一天的时间便将国师府的财产状况基本摸清楚了,还真的是如安亲王和容雪所说,国师府的财务状况真是一团糟。
这些年府中的那些姬妾们吃穿用度容钰半点都没亏着她们,光她们每个月的月银和吃穿用度各种花销她全部换算成银钱就差不多需要一千两银子,这还是保守估算,还有府中丫环下人们的吃喝拉撒,和各府中的礼尚往来每个月花销的银子大概需要两千两。
而容钰一个人的花销一个月就需要三四千两,这还都是保守估计的,这么算下来国师府每个月需要花费的银两至少得六千到八千两银子。
而东陵为了防止官员贪污,实行的是养廉制度,按照俸禄加奖金的方法发放官员总体的俸禄,这个制度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很新新潮的了,容钰的级别为朝中一品大员,俸禄加奖金还有逢年过节皇帝赏赐总共算下来,一年算下来至少也有十万两白银左右。
也就是说,他的俸禄刚好够养家糊口,养活国师府的这么一大家子人了,所以这些年来容钰才能让那些姨娘姬妾们在府中清闲的过日子,撇开国师府名下的产业不说,他的俸禄还是很客观的。
不过,她又将国师府的各项产业进行了一番估算下来,悲催的发现,如今府中,没有一项产业是赚钱的,无论是田庄还是铺子因容钰从不过问经营情况,所以无论产出还是收入都入不敷出,最好的状况便是维持平衡,唯一能够用的大概就是位于京城的几处房产,这大概是她现在能捏在手中的财物了。
查看完国师府的财产账目之后,她摊了摊手表示很悲催,库里的账面上基本上是没有多余的银子的,这些年容钰大概唯一积攒下来的银钱就是娶亲前下聘的那些聘礼了,聘礼是非常丰厚的,老婆本他还是没忘了存,而且之前他给了她十万两银子,估计那个就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看来,他之前借口将那银子给了她也就是除了老婆本将他的身家也都给了她,还将最赚钱的芙蓉锦也给了她,这么说来,他其实并不是不懂得经营,而是不愿去经营赚钱,否则,他又怎么会攒下聘礼和十万两银子的?
或者,这中间还有她不知道的缘故么?这两日,她已经将国师府的基本情形也打听清楚了,怪不得她对容钰的背景一无所知了,容雪和容钰都是容国公的孩子,而容国公被皇帝举家派到了如今的大尧,将大尧作为东陵的一个番地独立治理,而容国公也曾经是东陵的永烈王,后来容钰继承了王位,皇帝才又封他的父亲为容国公,享一等爵位,并驻守大尧,管理那里的一切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