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朵犹豫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在她垂头的时候,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中暗骂纳兰云溪是个傻瓜。
之后纳兰云朵又跟着纳兰云溪去她的屋子里坐了半晌才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好好准备准备。
待她走了之后,纳兰云溪不由得摇了摇头,平日里她看着纳兰云朵挺清高的,没想到居然会这般明目张胆上赶着和别人抢男人,她也是长见识了,而且看她平日里对自己的态度有时候也有些轻蔑瞧不上,却又缠着自己让她给她做媒,她这是将她放在了什么位置?估计完全忘记了她和容钰是未婚夫妻了吧。
正想着,流觞走进来看了她一眼问道:“姑娘,你真的要为她和国师牵线?”
流觞的眼中满眼的不赞同,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恩,我都亲口答应了她,怎么能失信于人?自然是真的了。”
纳兰云溪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对了,你去帮我向国师传个话,就说我明儿约他在望江楼吃饭,顺便有个东西要向他讨。”
流觞见她一副淡定的样子,愣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应道:“是。”
不过她心里却想着若是国师知道了她约他吃饭的目的是什么的话,不知道会怎样呢,想到这里她就觉得一股阴风飘过,她的身子一片冰凉。
“对了,姑娘,那我们今儿晚上还去小门那里么?”流觞想到白天纳兰云溪的话,又问了一句。
“恩,我正在考虑这件事,你说云朵提出来的那个疑问怎么样?”
“哦,她的那个问题呀,我觉得问得很有道理,只是当时侯爷进来了,后来便将她那个问题忽略了,或者大家心知肚明,却不肯说出来,只是结局都一样。”
流觞想到纳兰云朵问的那个问题,说既然是莺歌勾引纳兰康,为什么会逃跑被纳兰康捉住?当时在场的众人肯定想着也许不是莺歌勾引,是纳兰康突然看到她兽性大发想要她,她逃跑的时候被抓住从而惹怒了纳兰康,引来了杀身之祸,所以在纳兰康进来之后这个问题便被遗忘了,谁也没有再敢提起。
“恩,若是从这样的结果上来看,你说的有道理,即使是她没勾引,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别人也只会说是她勾引了,只是,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纳兰云溪想到今儿忙了一日,还没来得及看流觞给她的那个帕子里包着的东西,心思一动将那帕子拿出来,取出里面的钗子。
“姑娘,这便是我在莺歌掌心里发现的那个琉璃玉钗,这钗子做工精细,材质也是顶级的,一般大户人家只有主子们才能用得起。”
流觞见纳兰云溪将那钗子拿出来,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后说道。
“哦?你对这东西倒比我了解地多,你说,这样的钗子只有主子们才能用得起?这个很贵?”
纳兰云溪闻言心中思量起来,这东西必然就是莺歌引来杀身之祸的原因,纳兰康想隐瞒的究竟是什么?
“是的,姑娘,我经常给人梳妆,对这些头面饰物很了解,这东西绝不是一般丫环能用得起的,这肯定不会是莺歌的钗子。”
流觞点了点头十分笃定的说道。
“那我们今儿就不去了,改日再去,反正我觉得那扇小门之外一定有古怪,想来父亲想要隐瞒的事必定是非常重要又隐秘的事,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他说不定会严加防范,我们去了若是被发现,那就不好了。”
纳兰云溪想了想觉得这又是侯府的一桩隐秘之事,只是目前光凭这一根钗子还不好判断,如今自己在这侯府中举目无亲,唯一可以相依为命的弟弟也没了,目前来说只是得了老夫人的眼,那也是她看在自己能为侯府带来利益的前提下才会如此,若是她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纳兰云溪,估计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了,哦,对了,大婚之****就香消玉殒了。
“我觉得也是,姑娘,根据莺歌的伤势我可以判断出,侯爷的武功很高强,具体有多高,我就不知道了。”
流觞想到纳兰康杀死莺歌的手法,不由得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哦?是么?”纳兰云溪喃喃的问了一句。
自从上次长公主打她的时候,她体内涌起过一股类似真气之类的热流之后,她就再也没什么感觉了,可是,那日系统君现身之时明明给了她一张武力提升卡,她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能做什么,武功一类她自然没有流觞知道得明白,所以她的话她也是相信的。
“对了,流觞,你来的这些日子,可曾发现我身边有什么可疑的人么?或者说有没有谁会武功?”
纳兰云溪想到自己上次和容钰的谈话,他说她的身边一定有人暗中保护她,可是她观察了这么久,却一点收获都没有,连带何嬷嬷在内绿意、翠竹、还有小莲三个丫环对她服侍得都很尽心尽力,但她却看不出她们哪个有武功。
流觞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我也没发现,我来的时候国师便嘱咐过我,让我留心你身边的这几个人,我曾经暗中试探过她们,她们几个都不会武功。”
“那……那就是说这是国师的错觉?我身边并没有会武功的人保护我了?也是,若是有人保护,我怎么会在侯府过得这么艰难?云飞又怎么会死?”
纳兰云溪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
“她们几个确实都不会武功,不过……还有一种情况,便是那人的武功在我之上,我试不出她来,姑娘,不是我夸海口,武功在我之上的,天下间也只有数得出的几个人。”
流觞的话颇为自负,但是她的话也证明了纳兰云溪的身边是没人会武功的,那若是有人暗中保护她,就只能潜伏在暗处了,难道是在侯府的下人中?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