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师。”众人此时还在云里雾里,不明白国师突然叫进来这么个衣冠不整的戏子做什么,待听了他们的话后,好像隐隐有些猜测了。
只见那人清了清嗓子,还未开口便红了眼眶。
“小生今日被安亲王府召来唱戏,因时辰未到,便独自一人在王府的花园子里逛了逛,待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西园登台时,路过假山旁突然被人用石块重重的砸了一下,当时便砸破了头,令小生晕了过去。”
那玄龄边说边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来让众人观看,只见他的额头处果然血迹斑斑,肿得老高,之后他又继续道:“待小生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躺在假山旁的一块大石边,而身前有一人正在撕扯我的衣裳,已经将我的衣裳褪到肩膀之处……”
他这话一出,众人顿时想到了当时的香艳场面,都纷纷扭头看向躺在榻上的纳兰云尘,纳兰云尘此时已经醒了过来,大夫也给他的伤口清理包扎好了,他一听这玄龄的话顿时气得指着他叫道:“你胡说。”
这一开口众人顿时齐齐转头看向了他,玄龄又没说解他衣裳的人是谁,他便对号入座,这情景已经不打自招了,纳兰云尘自知失言顿时气闷的闭了嘴。
那玄龄却不理他的话,看了众人一眼,又一脸老实相的道:“小生虽然是个戏子,也是个男人,如何能容人如此欺辱?所以,小生当时便没看清是谁,当即就掏出身上的刀捅了那人一刀,然后就将他推开仓皇而逃,本来小生觉得这件事太过羞愤难以启齿,不想让别人知道,哪知这位公子却非要让安亲王府抓住凶手讨一个公道,小生害怕之下只好向安亲王自首……”
玄龄口齿伶俐,短短的几句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说完后又一脸羞愤的低下了头,那神情楚楚可怜,令人不由自主就相信了他的话。
“你这该死的戏子,你胡说,我大哥哥怎么会是那种人?”
还没等纳兰云尘开口,纳兰云烟便心急气闷的冲着玄龄怒声喊道。
“纳兰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国师冷清的瞥了纳兰云烟一眼,纳兰云烟顿时被他眼中的嗜血杀气所震,害怕的低下了头。
纳兰云尘此时听了国师的问话恨不得一头撞死,此时他是百口莫辩,那玄龄说的有理有据,竟令他无从辩驳,若不是亲身经历,连他自己都觉得,方才的人不是纳兰云溪,而就是眼前的这个玄龄。
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令纳兰云溪名声尽毁,这玄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之后,京城便会传出安宁侯府大公子纳兰云尘是个好男风的变态,而且还重口味的喜欢戏子。
“噗……”一股血线冲天而起,纳兰云尘想到这里胸中气血翻涌再也忍耐不住,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大哥哥,大哥哥……”
纳兰云若见状忙上前摇晃着他的肩膀,这个节骨眼上他怎么能再次晕去?若是不趁着这个机会向在场的众人解释清楚,那以后便再也无解释的机会,今日他这名声就算是被坐实了。
“装晕?你以为装晕,便能洗脱你试图诬陷王府的罪名了么?还敢贼喊捉贼,想让安亲王府给你个交代?如今这交代给了你,你能承受得起么?”
容钰此时俊颜如水,不管纳兰云尘急怒攻心晕了过去,还在一旁毒舌的说着,将他原本的心思也都暴露在众人面前,此时屋子里的其他人听了玄龄和国师的话,才恍然大悟,纷纷暗道原来是这样,真看不出来,这安宁侯府的大公子居然有这样特殊的癖好,真是令人无比唏嘘啊。
“国师,我大哥哥不是那种人,方才那戏子一定是胡言乱语的,一个戏子的话怎么能信?”
纳兰云若见人群中纷纷向纳兰云尘还有自己和纳兰云烟投来鄙夷轻蔑的目光,不由得转头看向容钰,鼓起勇气分辨道。
“戏子的话不可信,难道你大哥的话可信?还是,你能为他作证?听王府下人说,当时可是只有纳兰公子一个人在场,而王府却有下人看到玄龄慌慌张张的从那假山流水旁跑了出去,即使他不来自首,那本国师也能抓住他让他说出实情,绝不容人可以污蔑王府的名声。”
容钰看了纳兰云溪一眼,顿了顿,才缓缓的道。
“这……他们是王府的下人,怎么能作证?他们还不是会向着王府?”
纳兰云若用手拍打了两下纳兰云尘的脸颊,见他仍然没有醒过来,顿时有些焦急,此时她也不敢确定当时的情形是如何了,因为她并没有亲眼看到。
连她都恍惚有一种错觉,纳兰云尘难道还真的是临时改变主意,对那戏子产生了绮念?
“他们不能作证,那试问你们可是找到了刺杀纳兰公子的凶手了?或者你们有目击证人?”
容钰话音一转咄咄逼人的问道。
他本来话都不屑和纳兰云若说,但这件事事关纳兰云溪,他便不能漠视了,一定要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这……”纳兰云若哪里是容钰的对手?顿时被他问得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应对。
“国师,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我依稀瞧见三妹妹似乎朝假山流水那边走过去来着。”
纳兰云烟见自家大姐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顿时开口想将话题引到纳兰云溪的身上。
她这话一出,众人果然都看向了国师,还有神色不明看向纳兰云尘的,众人顿时变得更加好奇了,暗道难不成纳兰云尘不仅好男风喜欢戏子,还男女通吃喜欢自家妹妹?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