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奇一脸冷笑的看着其他几名大将说道:“这下好了,白白损失我们几千将士,最后试探出的结果就是汉军的水军十分强大,正面对攻我们不是对手,嘿嘿,搞得好像我们之前不知道这个事的。”
慕容康的脸色变的更加难看了,慕容羽赶忙在慕容康说出什么更不利于和谐的话前抢先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我也可以确定汉军的水军的确十分强大,至少在我们草原儿郎适应水上作战前,我们的确不可能在正面和汉军的水军一决高下,为今之计,我们还是想想怎么突破到对岸去吧。”
冷哼一声,耶律奇在说完后,气其实就已经消了大半了,加上慕容羽打的圆场,他也就顺着慕容羽给的台阶下了,便没有再说出什么冷嘲热讽的话。此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呼延大观说道:“我们的目的只是突破到对岸去,长江虽长,但是从我们这到对岸却没有多远,只要趁汉军不注意,全军渡河,应该不用花上多少时间。”
慕容羽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呼延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没必要和汉人水军打上几场再过河,我们直接渡河就是,不过,汉人奸诈多疑,如果我们直接渡河,难免会被汉人发现,到时候只会徒增我们的损伤,所以在这里,我们要动点脑筋。”
接下来,慕容羽详细的说明了他的计划,耶律奇忍不住称赞道:“好办法,汉人一向多疑,这下我们可以让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账内的胡族大将们都闪过一丝狡诈的微笑。
五天后,襄阳水军大营的蔡明锐此时站在码头上,看着眼前流动的长江水,皱着眉头不说话。五天,五天中胡族水军没有任何想要渡河的意图,每天只是派出了数千艘战船往襄阳水军上游驶去,蔡明锐一方面还要防备在对岸水军营寨中剩下的数千艘战船突然往襄阳这边的河岸驶出,也要防备这数千艘往上游的战船往这边冲过来。
兵力每天都对半分开,一直悄悄的监视着胡族的水军营寨,一方面跟着那数千艘的胡族战船,虽然蔡明锐期待的是水战,但将兵力对半分开后,兵力上本就是劣势的荆州水军,胜负都只在五五之数,这次主要的目的是防止胡族渡河,蔡明锐并不想血战换来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到时候如果局势有新的变化,荆州水军就没有力量再对长江进行掌控了。
此时周泰国和蒋钦夏大步的走近蔡明锐的身边,蒋钦夏轻声的说道:“都督,今天还是一样,蛮子的数千艘战船行驶在我军大营上游三十里处,停留了一个时辰,就原路返回了,并没有什么异样。”
一旁的周泰国按耐不住的说道:“真不知道这群蛮子是怎么想的,不急着渡河,反而每天把战船开出来逛两圈又回去了,就算他们是想适应水上作战,也没有必要特意的越过我们的大营,这是在挑衅我们吗?”
蔡明锐已经没有平时嬉笑的脸色了,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管怎样,蛮子们不强渡长江一天,我们便多了一天的希望,反正我们只要保证蛮子们渡不了长江就可以,明天照常,留一营守护大营,五营跟着那数千艘战船,剩下的四营死死的盯着蛮子的水军营寨,决不能给他们渡河的机会!”
第二天,不出蔡明锐的意料,胡族的水军营寨又驶出了数千艘战船,就跟前面这五天一样,朝着上游驶去。蔡明锐带着周泰国、蒋钦夏等五营水军跟着胡族的水军,但就像五天这一样,胡族的数千艘战船在距离襄阳水军大营的上游三十里处停留一个时辰后,又原路返回了。
一直跟在胡族水军身后的蔡明锐等人,继续跟着他们回到了胡族的水军营寨,跟在这里的四个营回合后,蔡明锐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一天又过去了,蛮子们又没有动静。此时九艘楼船并排行驶,每个营的大将都在自己的楼船上指挥整个营的战船,而蔡明锐处在于所属于周泰国的楼船上。
正在蔡明锐准备下令全军返航时,一艘艨艟从上游接近过来,上方的士兵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报,大都督,不好了,上游突然杀出上千艘胡族战船,直接驶向我们的水军大营,韩将军唯恐有失,特让我们来求援,恳请大都督立刻率领大军返航救援。”
周泰国握紧了拳头,狠声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蛮子们都派出了数千艘战船在上游待一个时辰,蛮子的战船多是小船,数量众多,我们又不好近距离侦探,每次少个数百战船留在那不动,我们也看不出来,事后也不会想到去探查一下,还得乖乖的跟着他们的大部队回到这里。”
“大意了,没想到蛮子们竟然有如此的心计和耐心,五天,加上今天一共六天,每天不用留太多的战船,只要三百艘,也就是说现在恐怕至少有一万五的敌人奔着我们的大营前去,没想到呀没想到,蛮子们竟然不想着渡河,还想着打下我们的水军大营。”蔡明锐一脸铁青,他感受到自己仿佛被蛮子们戏耍了,骨子里心高气傲的他如何能忍。
蔡明锐立刻对着周泰国沉声说道:“周将军,立刻下令,全军后撤,楼船在中一字排开,斗舰护住两侧以及后方,防止蛮子从营寨中出来袭击我军后方,艨艟在前开路,全速回防水军大营,务必要击溃这股敢于来进攻我们的蛮子,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大汉水军的厉害。”
周泰国领命而去,过了一会,旗帜开始挥舞起来,汉军各战船开始执行命令,九艘楼船一字排开,艨艟在前,斗舰护住两翼和后方,汉军成一个完整的整形朝着襄阳水军大营快速驶去。
看着有些懊恼的蔡明锐,周泰国宽慰道:“都督,其实也没事,区区一万多人,也打不下我们大营,韩将军一定可以守到我们回去的时候。”听到周泰国的话,蔡明锐脑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顿时心里闪过一个十分可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