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巴山站在并州上党城城头上,看着南方的黄河,看着其实还看不到的洛阳城,身为匈奴的大单于的他,二十年前用铁血手腕统一了匈奴内部,而后大力的收集草原上没有的兵甲铁器甚至是攻城的器械,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攻下那座天下的中心-洛阳。
一名白衣书生走到了他身边,恭敬的说道:“大单于,城内已经控制住了,除了一开始有些有些部族开始烧杀外,现在儿郎们已经回了军营,城内也并无反抗。呼延将军那也有了消息,我们的十万孩儿已经攻下了冀州大半的土地,为了不和乌丸和鲜卑发生冲突,呼延将军带领儿郎们往兖州和豫州杀过去了。”
赫连巴山看着眼前的白衣书生刘豹,满意的点了点头,此次五胡同时进攻中原,就是出自刘豹的手笔,这名土生土长的匈奴人,为了匈奴的大计,在中原游离十五年,不仅带回了情报和无数的粮草、铁甲,还在中原埋下了许多暗手,要不然此次进攻中原怎么能如此顺利,唯一可惜的是多年在中原游离,这穿着到一时半会改不回来了。
轻轻抚摸着挂在腰间的刀柄,赫连巴山问道:“刘豹,现在整座并州已经被我攻下,河的那边就是那座洛阳城了,现在凭我手下儿郎二十万铁骑,拿下洛阳城,灭亡刘汉应该不成问题吧。”
刘豹恭敬的回答道:“大单于,刘汉最精锐的边军都已经被我们消灭,洛阳只有五万守军,当然不在话下,只是洛阳城高墙厚、易守难攻,如果硬打,我们不知道要用多少孩儿的命来填,五族共分中原,虽然我族的实力在其他四族之上,但中原攻下后,我们肯定和其他四族必有一战,到时候如果我族的实力损失过多,必要处于不利的地位,之前在连屠十城后,我建言不再屠城的原因就在此,一是屠城必会引起汉人拼死反抗,无端增加我族损失,二是中原平定后,汉人就是我们的奴隶,只要不把他们逼的无路可走,他们就是最好的劳力,女人能为我族生下更多的儿郎,男人就是我们苦力和送死的军力。”
赫连巴山点了点头,把腰间的弯刀抽了出来直指南面豪迈的说到:“我曾经说过,中原将是我族儿郎的狩猎场,此次攻击洛阳,即使只能硬打,也要打,只要打下了洛阳,那刘汉就灭亡在我的手中。”
“报,大单于,有一汉人持密令说要见刘将军。”正在这时,一名士兵走上前来,汇报了情况。赫连巴山把刀收回刀鞘,看着刘豹说:“有密令,又点名来找你的,看来是你留下的暗棋来汇报情况了,把他带上来吧。”士兵领命而去。
过了一会,一名胖子在士兵的带领来到了两人身前,拱手恭敬的说:“小的安禄国拜见刘将军。”刘豹冷哼一声:“这位是我们的大单于,还不赶快见过大单于。”扑通一声,安禄国立刻双脚跪下,边磕头边诚惶诚恐的说道:“长生天在上,小的见过大单于,见过大单于。”
赫连巴山毫不在意的说:“起来吧,我匈奴儿郎怎么能如此胆小怕事。”安禄国兢兢战战的站起身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是,是,大单于,小的只是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牧民,母亲是一名卑贱的汉族奴隶,多亏刘首领看得起小的,让小的能为我族做些事情,这些年身处中原,汉人又多因为我的身份瞧不起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过着,这次我族大军进入中原,又什么都帮到我族,实在惶恐。”
刘豹摇了摇头轻声笑着说:“当初留你这个暗棋,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再联系你,此次我族进攻顺利,许多暗棋都没有用上,你也不用惶恐了,这么多年为我族暗中潜伏也有很多苦劳了,对了,你现在持密令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情报。”
“是,是,差点耽误了正事,在下已经控制住洛阳城,得知我族大军已经抵达上党城,这才快马赶来将城池献给大单于。”安禄国谄笑的说了一段话,却令赫连巴山和刘豹惊讶不已,赫连巴山猛的将腰中弯道抽出,搭在安禄国的肩膀上,厉声呵斥道:“你可知谎报军情是何罪。”
安禄国给吓的再次跪下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大单于,小的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欺骗您呀,刘汉皇室带在洛阳的五万士兵南下了,洛阳成了空城,小的当时就鼓动那些从北方各州逃难至此的中原世家投降我族,他们已经被我族杀怕了,在一阵威逼利诱后,他们便留了下来帮我控制好洛阳,我便马上向大单于您来汇报了。”
赫连巴山和刘豹对视一眼,刘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安禄国的话可信,赫连巴山便把刀收回了刀鞘,立刻大笑起来,把安禄国从地上扶了起来:“好好好,你可算大功一件,这样我们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洛阳,这下可好了,对了,那那些世家,我们难不成还要留着他们?”
安禄国谄笑道:“大单于,小的知道我族除了在刚进来并州连屠十城外,就并没有大开杀戒了,汉人将是我们的奴隶,他们的百姓没有什么钱财,钱财可都在那些世家老爷那,现在整个北方的世家都逃难到洛阳,他们是带着所有的钱财来的,我族不屠城,可是杀了这是世家,又有钱财犒赏大军,又能使得中原反抗实力大减,要知道,这是世家的钱财加起来比整个天下百姓的钱还多。”
赫连巴山狠狠的拍了拍安禄国的肩膀,哈哈大笑不止:“好,好,好,有功必赏,封你为万夫长,待打进洛阳,彻底灭了汉室,再重重封赏。”安禄国立刻点头哈腰的说着多谢大单于,要知道此次匈奴进攻中原,一共才三十万铁骑,也就三十名万夫长。
刘豹看着尽力谄媚的安禄国,不由的心理闪过一丝不安,但看到赫连巴山这么高兴,便没有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