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大单于,南阳城五日前城门就关闭的死死的,不让出也不让进,我们派了十几名兄弟晚上想偷上城墙,至今无一人返回,应该防守太过于严密,派出的兄弟们应该都死了。实在无法得知城内兵力部署情况,还请大单于恕罪,但从旗帜上来看那,汉军主帅应该是并州边军龙飞,其中并州四虎、六狼的旗帜都在。”
赫连巴山听完斥候的汇报后反而笑了起来:“好好好,龙飞、四虎、六狼,倒是都是老对手了,之前在并州只取了龙骧一个人的狗头可远远不够解我族多年大仇的,哼,并州边军又如何,号称雄兵十万,汉军最精锐的部队还不是被我族消灭的一干二净,一群残党,能做什么大事!”
此时的赫连巴山已经兵发至南阳城外二十里处,营帐内除了他的大将刘豹、呼延大观外,就是其他四族的五万铁骑统帅了。此次三路南下,中路主要是匈奴为主力,其他四族在威逼利诱下各派出五万兵力,自然不是各族首领亲自前来,皆是派手下大将率兵前来,这其中有没有制衡匈奴的想法,就不得而知了。
鲜卑大将慕容康不屑的说道:“大单于是不是太小心谨慎了,一个小小的南阳城,能有数万兵力就是极限,汉军边军都被我们消灭,中原也就洛阳有五万兵力,也都随着汉狗去了襄阳,我就不信汉朝那个胆小的皇帝,会把自己的禁卫军留在这个南阳城内,哼,他自己估计都恨不得把南阳的郡兵撤退到襄阳,守好他最后的老巢吧!”
一旁的氐族大将宇文厦、羌族大将亚武纷纷附议:“就是就是,我们集结四十万兵力,可不是专门来对付一座小小的南阳城的,我们的目标是躲在荆州的汉朝皇帝,大单于可不要太过于小心了。”
赫连巴山顿时怒火中烧,正要发怒时,刘豹抢先出口道:“既然三位将军如此有信心,那不如首站就交给你们四族如何,刚好一族一城门,谁先攻破南阳,南阳便是哪一族的。”
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乌丸大将耶律奇冷哼一声:“刘豹,你莫不是想把我们当炮灰使,我们攻城,你们旁观,岂不是想借南阳城消耗我们的实力。”
面对其他三位将军带有质疑的眼神,刘豹不急不缓的说道:“小小南阳城,如果四位将军觉得会被南阳城消耗了大量军力,那便是刘豹过于高估各位将军人马的实力,算了算了,还是请各位将军率军休整休整,明天我族一举攻城,拿下城池后再城中宴请各位将军。”
慕容康愤然起身,指着刘豹说道:“哼,你也不用使这激将法,小小南阳城,我们四族四面同攻,它能不能守住一个时辰都是问题,你就等着吧,免得让你小瞧了我们四族的实力。”说完后转身离去,宇文厦、亚武跟在其身后走出营帐,耶律奇虽然有几分疑惑,但也未将一座南阳城放在眼里,便也离开了营帐。
待营帐内只剩下赫连巴山、呼延大观、刘豹三人时,一直憋着怒火的赫连巴山终于忍不住:“哼,小小四名匹夫,就敢在本单于面前放肆,刘豹,你为何拦着不让我教训他们,反而让他们得寸进尺,四族同时进攻南阳,那我族岂不是什么好处都捞不到了。”
刘豹恭敬的拱手道:“大王息怒,城内既然都是我们的老对手,那大王应该知道,这群并州边军的老将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他们在并州没有死战到底,必然是存了保存实力,以待复仇的心,如果南阳城这么不堪一击,这群已经隐忍没有死战的并州老将,怎么会死守这座小小的南阳城呢。”
话音一停顿,看着稍微冷静下来的赫连巴山,刘豹稍微瞟了一眼呼延大观后继续说道:“上次呼延将军虽然是被并州边军偷袭落败,但也给我们得到了重要的情报,那场战斗,白天的攻城可是我们一贯的战法,即使没有带攻城器械,也不该如此难攻,只能说明南阳城确实防御巩固,不可小觑。”
呼延大观对刘豹投去感激的眼神,他也不傻,知道刘豹是在帮他说话,之前一直有些看不起只懂得动嘴皮的刘豹,这次让呼延大观大大改善了对刘豹的印象,毕竟之前他们一直有些不和睦。
没有对呼延大观做出回应,刘豹接着向赫连巴山说道:“所以,四族是攻不下来的,反而可以皆南阳城消耗他们的军力,即使再不济,城内的确不堪一击,只是都抱了必死之心,那在汉军的反扑下,四族的实力一样会大大受损,这样无论如何,我军都是坐收渔利的。”
已经冷静下来的赫连巴山,满意的点了点头,狞笑的说道:“想占便宜,那就让你们知道痛!”
第二天,四族分别进攻四座城门,一辆辆攻城车已经准备好撞击城门了,一座座投石器也就缓缓的进入战场,慕容康看着自己大军身后正在观战的匈奴铁骑,他也不是真正的莽撞,真在开始攻城后,一步步的下达命令,有条不紊。
投石器率先发射,战果却让慕容康和正在观战的赫连巴山等人大吃一惊,少数投准投上了城墙的巨石,却被南阳城墙上的铁屋顶给挡了下来,铁屋顶虽然凹了一块下去,但并没有对城墙上的士兵造成任何损伤。
接下来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城内发出是他们射出两倍的巨石,狠狠的砸在了鲜卑大军的投石器阵地,数十名士兵被砸于巨石之下,数辆投石器被砸个粉碎。
接下来最恐怖的事情发生了,鲜卑的投石器对城墙上的敌人造成不了伤害,只有少部分巨石刚好砸在铁屋顶和城垛的缝隙间,对汉军士兵造成一点点伤害,而城内飞出的巨石却越来越准,数轮投射后,鲜卑的投石器阵地已经毁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