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见他时,他正坐在琴台上弹曲子。昌平还记得那时的他穿着一身白衣,皮肤也很白,白得让她这个金尊玉贵的公主都有些羡慕。他侧着身,背部的曲线很流畅挺拔,想一颗饱满而新鲜的青竹一样。
离得那么远,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双匀称修长的手。轻拢慢拈,抹复挑,一声声绝美的琴音从他的指尖倾泻出来。
迷得她不由自主的斜声说了一句,这首曲子真好听。
引她来的那家闺秀有荣幸焉,兴致勃勃地回了一句,这首曲子叫《醉清风》,是这个琴师莫笙的成名曲呢。
回去的那天夜里,她翻来覆去,睡着了又醒。外面守夜的女官来问了好几次,她都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没事。
她的脑袋里又浮现出了刚刚自己所梦到的那个画面,她穿着一袭红色的嫁衣,裙面上的金凤好像要展翅高飞一样。而莫笙也同样着一身红衣,映着他那白得过分的脸,竟然有些着血色。然后两人透过正燃烧着的龙凤烛,两两对望,一时间都痴了……
梦醒后,她摸着自己坨红的脸蛋,感觉到自己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心里吼着,我有事,我当然有事。
她已经醉了,但是醉倒她的不是清风,而是他那个人。
她以为这一件事,就这样就过去了。毕竟她是公主,而他只是个琴师。她警告自己,一定要忘了他。却不曾想,莫笙这个名字却在上京出了名。
人人都说他是这世间最高洁的琴师,不畏强权,最是不阿。她不信,她生长在权利的顶端,最是清楚权利的美妙。
其实这只是一个借口,她知道的,她忘不了他。她已经中了他的毒,如蛆附骨。
打着揭露琴师莫笙“道貌岸然”的旗号,公主开始了她计划。
昌平谋划着将他拉下神坛,让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她知道位高权重的长公主做不到的事儿。但在公主的计划里最重要的目的却不是这样的。
昌平想让莫笙和她一起在这权利的海洋里沉迷,让他和她一起做完那个她没有做完的梦。
设计将他弄回公主府,威胁他不准离开。她做到了,最后所有人的说这举世无双的琴师莫笙只是个浪得虚名的伪君子,假正经。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她做什么逾礼的事儿,就连她故意让人诱导他,在她沐浴是闯进她的浴室里,他都能做到目不斜视。
她不服,她很不服。昌平看着镜子里面自己娇花一般的面孔,很想将莫笙那个柳下惠给强了。
对,强了他之后,看他还是不是一副圣人模样,昌平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点点头。
不料,莫笙就算是自己****给烧的意识全无,却还是不肯与昌平行那夫妻之礼。
我就这么让你难以下口吗?你滚,你滚!昌平哭喊着,觉得这绝对是他此生最为难堪的时刻了。
莫笙强忍着体内撩人的欲望,咬着牙道,我不想你只是因为不服,因为想征服我,就想用这手段来答道自己的目的。
如果我的坚决不从,能让你一直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能够一直喜欢我,我宁愿一辈子都受这种折磨。
昌平抱着他又哭又笑,你傻呀,我不喜欢你的话,难能让自己这种苦呀。
毕竟,皇嫂给我说过,破瓜之……可痛苦了。
就是那最后一句,最后还是让莫笙失去了理智。他直接将昌平按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将自己的双唇凑了上去,一口啃在了昌平白玉般的颈项中。
完事儿之后,莫笙将昌平一个公主抱,抱到了软软的床上。
昌平幸福地在自己的大床上滚了一圈,圆溜溜的大眼睛里面尽是笑意,然后拥着平躺在她身旁的莫笙问道,我们会一直这样在一起吧?
莫笙有些心酸,但是还是附和道,当然。
半年后
昌平抱着他的尸体,轻抚他薄唇上的纹路,悲戚地问道。
当然呢,你欠我的当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