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奇怪的是问题本身!
君逸辰灵巧的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呲一笑,娇嗔的敲了敲宫箬玥的脑门,低声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也亏你敢问的出口。”
“唔?我的小辰儿知道答案了?”这还真让她有点儿吃惊,这题目,当年她都没想明白的。太局限某种特定的条件,再聪明的脑袋也会变成木鱼脑袋,当年的她,就是典型的例子。
一脸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想到了,眼前的这个冤大头恐怕是被这问题捆住了,而看不见其他因素。笼子,总有门的嘛?想要放东西进去,肯定是要先开门,然后放东西,再关门的呀?
惋惜的摇了摇头,看样子,他没有被卖出去的命哟!
“看样子伟大的金子大人是回答不出来了,第二题,你又输了,那第三题给你出个简单的吧!”万分慷慨的饮了口茶水,说道:“第三题,吃水果的时候,是把虫子吃下去了恐怖,还是没吃前看到了虫子恐怖?”
“当然是吃下去的时候了!”
这一题金子不假思索的回答了,谁能容忍自己吃了虫子后还面不改色啊?那不恶心死?
自信又回到身上的金子在看到宫箬玥那令人发寒的笑容后,萎靡了下来,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是魔鬼,专门吸食人精魂的魔鬼!
摇摇头,“答,错,咯……呐,多谢金子大人的一千两啦!”欢快的拿起桌面上的银票,然后递给君逸辰保管,笑道:“各位大哥们,后会有期啊!天色不早了,小辈还有事儿要办,先行告辞。”
“等等!”
低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不详的气息成功让宫箬玥停住了脚步,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光照不到的角落,问:“有何贵干?”一面小心翼翼的将君逸辰护到身后,暗处的人有一种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总觉得,是个会使阴招的人。而且,是速度至上的人。
“答案。”
她没有听错吧?她竟然从这不详的气息之中听到了一股子别扭和羞怯?用这种腔调叫她站住的人只是为了知道那三道题的答案?那位躲在暗处不现身的兄弟,敢问你的生活倒底是多么无趣啊?
“哼哼,当你猜到是一斤的铁锤重还是一斤棉花重,你的左手敲你的头痛,还是你的右手敲你的头痛的时候再来找我要那三道题的答案吧!我可是靠着那三道题横走江湖的!”
倨傲的扬着下巴,牵着君逸辰就往外面走。
“站住!”
本是胖墩墩的金子竟然身轻如燕的飘到了宫箬玥的身前,冷着一张脸道:“你不说出答案我怎么能知道我是不是猜不到?虽然我金银赌坊不缺这一千两,但是,想要从我金子手上拿钱出去,可没那么容易!”
压下心头对这金子武功之高的惊讶,冷静的凑到金子耳边,顺手也塞给他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了的纸条,非常小声的说道:“有钱大家赚,今日给我家宠儿定了件衣裳,只好来贵地借点儿钱财,这纸上是那三道题的答案,如果你够聪明,就知道怎么把这一千两给赚回来。”
说完,拍了拍金子肉乎乎的肩膀,说道:“我这身上的疤就代表了我的诚信!若不是太轻信于人,也不会落到至今这下场!这一千两,过些时日便会双手奉上了!就当是交个朋友吧!”
大气豪爽,深得江湖中人喜欢!
然而当君逸辰听到她说什么身上的疤代表她的诚意后,直接背过身去掩嘴,强忍着笑意。这种理由真亏她说的出口!
“诶!敢问女侠芳名?还有那三道题的答案倒底是什么啊?”那背后背着大锤子的莽汉豪气冲天的说道,有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自我介绍道:“我叫钟怒!三兄弟里排行老大!这是我二弟钟扇,三弟钟戾!”
“鬼罗刹,请多指教!”
鬼罗刹?这是什么名字?
几人面面相窥,是称号?江湖上听都没听过呐?罗刹?莫非是血刹楼新培养出来的?众人了然且默契的点了点头,心照不宣。
原来是血刹楼的人呐……
为什么他们这么肯定鬼罗刹就是血刹楼的人?因为只有血刹楼那种变态非人待的地方才会取这么不正常的名字!尤其是血刹楼的楼主!大大大变态!
本来还抱着怀疑和不满的金子听到宫箬玥那名号后,妥协似的将小纸条收入怀中,既然是血刹楼的人,那就算了。反正这个人的眼睛清澈,可能真的是来借钱的,不没安什么坏心眼。身为江湖中的前辈,是他心胸狭隘了。
带着歉意拍了拍宫箬玥的肩,说:“以后有什么事儿,报上金银赌坊的名头,多多少少能让对方畏惧。就当交个朋友,我是金银赌坊的大头头金子,我弟弟银子就是缩在角落的那个人。”
她顺着金子肉嘟嘟的手指着的地方看去,缩在那旮旯里的不就是刚才被她另出了两道题的家伙吗?一身暗灰的斗篷在阴暗处更加的看出形状来,只能说这个人很高很瘦。软趴趴的帽檐搭住面容,就连嘴巴都看不见!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而后又不解的看了眼金子,怎么突然要跟她交个朋友了?开始她说那些话的时候,他似乎并没有这种意思吧?还有如果她没看错,这浑身充满喜感的人的眼中是歉疚吧?他没事干嘛觉得抱歉?难道说她长得让人很抱歉?
“啊唔,那就谢谢了。后会有期,告辞。”木讷的说着客道话,还有那群人眼中怎么都是原来如此这四个大字!谁来告诉她他们究竟因为她在蟒月用的名字联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