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瞳眸里滑过不易捕捉的腥气,惹的宫箬玥好笑的戳了戳他的额头,她这个被诅咒的当事人都还没说什么呢,这家伙激动个啥?
“丑八怪!你倒底有什么好!就连天若宫的人都对你另眼相看!妄城是本郡主的地盘儿!你给本郡主滚!滚啊!”恼羞成怒上前打算推开抱在一起的人,狰狞撒泼的样子让绸缎铺子外面聚集了更多的看客。
店门外的窃窃私语更是让她不好过,她一定要让眼前的这个丑八怪知道,她,蟒月王朝的娴雅郡主绝对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长长的指甲眼看就要刺到宫箬玥的手臂,这郡主的衣领却被人即时扯住,漠然的看着那阻止玉娴雅动作的高大黑影,他不是负责保护这什么郡主的人么?怎么还拦着这郡主了?
“郡主,这样有失体面,将军让礼仪教师教你的东西,都忘了吗?”
死板的面具下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对于打从心底厌恶的人,他做到这种份儿上已经实属难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刀疤女不好对付,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光凭着刀疤女的腿脚功夫,他们都要礼让三分了,更别说那若有似无的内劲了!她想早死他不介意,但是别拖累他们尊上!
“礼仪?惑影,到现在你竟然跟本郡主提什么礼仪?本郡主的禁宠都被人抢了,还谈什么礼仪!”尖锐的指责几乎要把这屋顶上的瓦片都要掀落下来,那些窃窃私语的看客们也露出了不赞同的嘲讽,真是有失大体,这样的女子,谁家敢娶?还好他们是平民百姓,配不上人家!
“乱叫的母猫真是丑陋,冬天来了,春天确实也不远了,但是麻烦你这只包样的母猫别在老子面前发情行不?”君逸辰一脸嫌恶,他什么时候成了禁宠?他怎么不知道?还说他是她的?别笑死人了!
“你……你应该是妩媚动人的,不应该,不应该自称的那么……那么粗俗啊!”就像是幻想破灭一般,玉娴雅甚至连嘴都忘了合上,她不能允许眼前这么娇媚这么漂亮的人那么粗俗!
“粗俗?”
君逸辰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攀着宫箬玥,对那撒泼的人道:“粗俗关你屁事?”他的妩媚只为她,他之所以动人,是因为她无边的疼宠。
没有她在身边,他何必要妩媚,他干嘛要动人?
吻吻他的额头,“乖,先进去换衣服,这衣裳不暖和。”握了握他有些冰凉的手,不以为意的说着。
在她的亲吻下,某只因为很不满眼前的疯女人的桃花妖骄傲的扬着下巴走进换衣间,若不是这个疯女人说了他家妻主坏话,他真是理都不想理这人!
一边褪去衣物,一边嘀咕,天底下竟然有这么不知趣的女人,恶心又难缠,难缠就算了还那么自以为是!
若不是他们身为天启皇朝臣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他家妻主何必那么隐忍?
不过,君逸辰是完全想错了,宫箬玥从头至尾都没什么特别大的反映,是因为她把那玉娴雅给无视掉了,从不在不值得的人事物以及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上浪费宝贵时间的某女人,是真真正正的完完全全不在乎眼前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女人说的话!
看着眼前怒红着眼睛的女人,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少女,估计是被娇养惯了,所以看到漂亮的事物都想占有,如果是在天启的话,她肯定会二话不说的先揍一顿再说,可是现在是在蟒月……
她是不在乎发起两个王朝的战争啦,但做事之前必须得考虑的一点是……她是否能带给他们安定的生活。
战争会让百姓民不聊生,风景好的地方也会受到波及,走到哪打的哪的生活未免也太麻烦了点,不能安心的欣赏沿途风光的话,算了,还是不揍她了,等哪天晚上想起来的时候,再蒙着面去打吧!
似乎是想通了,也下了决心,所以宫箬玥笑的一脸和善,只是脸上的疤在跟她做对,张牙舞爪的告诉人们……我是坏人,我是大坏人!
“高贵的郡主,其实呢……”惋惜的叹了口气,左手手背支着右臂手肘,为难的用右掌捧着脸道:“其实我真的很不想搭理你的。可是你愚蠢的行为让我很是困扰。”
“我真是郡主您的爹娘感到骄傲,教育了十几年,竟然教出个这么个德行的女儿出来,唉!”就像是睿智的老者收错了徒弟似的叹了叹气。
玉娴雅还想说些什么,但显然宫箬玥已经失去了耐心,先前的叹息完全是在做戏,她宫箬玥几时沦落到供人当猴子一般的观看?她几时又沦落到能允许别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还需要容忍这种苟且残喘的货色评头论足?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些周围的人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黑如无月之夜的苍穹似的瞳眸中占据着不可轻视的狂傲,夹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蔑视的看着眼前似如蝼蚁般挣扎的人,那属于王者的高贵与倨傲让人不敢直视,带着不加丝毫掩饰优雅与冷酷如同当今皇旨:“我几时说过他是我的禁宠?即便他是我的禁宠,也轮不到你来插足!于你将我相提并论这本身就是个笑话!你认为你哪一点能比得过我?”
说完,气势不减,冷着眼,寒着面扫视着在场的各位,嘴角那嘲讽的弧度不减反增,最后将视线落在惑影的身上,道:“一如既往的可笑,弱的不堪一击!把你们的傀儡带回去吧!这样的事情我不想看见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