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种眼神的人,必定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女子!
“不不不,他是主,我是仆,少爷手上的伤都因你而起!你自己看着办!”说完,旋身闪人!
黑影生平第一次把轻功用在了逃命上。
好在,少爷出门只带了他一人,要不然他的脸面往哪搁呐!
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用眼神杀人!跳跃在半空中打了个寒颤,他还是离那女人越远越好!
抱着他的宫箬玥咳嗽了几声,忧心的摇了摇他,“君逸辰?醒醒!”莫不是被催眠了吧?
“啊?”
回神的某人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她毫不掩饰的担忧让他眼眶热热的,吸了吸鼻子,娇媚的软倒在她怀里,满足的嘟囔着:“妻主大人怎会有时间到奴家这里来呢?”
牵着他未受伤的那只手走到床边,那一地的血渍看着就碜人,“坐好。”
不由分说的下着命令,然后转身找到药箱,又出去打了水回来,忙进忙出,最后觉得可以了,才搬来小凳子,坐在床前,轻轻的托起他的手,不悦的皱起眉头,指责道:“怎么回事?”
再怎么伤也不可能伤成这样吧?
冷冽的气质让君逸辰心里打了个突,很小心很小心的说道:“掏药的时候……”
不满的惩罚性的轻捏了下他受伤的手,听到他的痛呼后才松开,一边小心的清理着伤口,一边状似漫不经心的说:“我倒是很好奇什么样的药杵这么厉害。”
听到她冰凉凉的话语,心里一酸,苦着脸道:“奴家错了……”
“嗯哼?”
“奴家听闻了一个让奴家很苦恼的消息,”嘴角含笑,媚眼流转,低头在她耳边轻吟:“因为奴家听到妻主大人您临幸了墨白羽,奴家一吃醋,就不小心的把杯子捏碎了呢。”
最后还无辜的眨了眨眼儿,看的宫箬玥一阵无语。
寻常人家的孩子能随便就捏碎杯子吗!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娇媚可人的模样说出这种让人吐血不止的话!
撒上药粉,用纱布小心的包好,打了个结,然后起身赏了他一个板栗,食指戳着他的脑门说道:“以后不准这样了。我比较喜欢手漂亮的人。”
说完,走人。
坐在床边的君逸辰愣愣的看着被包的不成样子却异常夸张的手,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他的手不是受伤,而是断掉了!
噗呲一笑,妩媚的脸儿因为这没有多余情感的笑而显得纯净!
将受伤的手举高,歪头翘嘴:“这个女人,还真不是照顾人的料。”
四枫院里,风刮着绯红的枫叶,沙沙作响,编着一曲又一曲的暧昧。
一身黑丝绒长衫的司瞳迎风而立,曾经长及地面的黑发被剪去了一些,简单束起的发随着风的方向浮动着,露出了冷峻的五官,正在想事情的他并没有发现身后早已站定了一个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适合黑色?”
低沉沙哑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转过身,眼底闪过疼痛,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有。”多久,没有看到她,跟她说话了呢?
又是自嘲的勾起嘴角,这样的问题问自己,似乎有点可笑,离开她一下下,就会开始想念,不,哪怕是她此刻站在他面前,他就已经开始想念!
无奈的看着他眼底的爱恋,她要怎么解释她不是那个宫箬玥呢?
“我说过,我不是你找的人。”
“我知道!”伤心的打断了她的话,双眸沉痛的看着她,祈求般的说着:“我知道,你不再是她!那以前的我,也跟着她的逝去而死!只是,我还能跟在你身边吗?”
褪下一身红袍,剪短三千青丝,弃了曾经的自己,只求换来新生!
无论她是谁,他只想跟着,哪怕做一道影子也好!至少,他在她身边的,只要能待在她的身边比什么都好!
见她久久不语,司瞳下定决心似的,哀戚的跪了下去!怕被她拒绝一样,颤抖的双手非常小心的环上她的腰,没有闪躲的她给了他些许的勇气,慢慢的,头颅靠在她的肚腹上,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邀宠似的蹭了蹭,“可以吗?让我留在你身边。”
双手垂在身侧,为难的看着他,他怎么还是不懂?这么优秀的男人,干嘛要在她这颗不丰满的树上吊死呢?何况她还不是那颗死掉的树!
“为什么要跟着我?”
语气透着莫可奈何的感觉,让司瞳听出了一丝希望,欣喜的抱紧她,说:“不知道,只是想跟着你!可以吗?”低沉浑厚的声线像被打翻了千年的美酒,铺了一地浓香!
“我发誓,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急切的站起身,控制不住的握住她的双肩,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宫箬玥苦恼的一手捧脸,“哎,真拿你没办法。”怎么说呢?她是宫箬玥,多多少少也存在间接的关系吧?既然他想要留在她身边,那就留下吧!反正他总有一天,会看透离开的。
“啊,对了,既然你要跟着我,那么你先把自己的东西整理整理,准备逃命。”笑了笑,眼底满是期待。
“逃命?谁敢伤害你?”一听直觉她会受到伤害,骇人的气势毫不收敛!竟然连宫箬玥都讶异的后退了一步,看不出来,他竟然这么……她开始只知道他不简单,哪里猜得到他能把这种气息隐藏得如此完美!
她可做不到这种无害状态和骇人状态完美两面,她温和的时候还是能让人感觉到她身上充斥的杀戮之气,而他,没有释放杀气的时候,在她眼里完全是只小绵羊,现在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