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魁祸首却是懒懒的翻了个身,打着呵欠说:“怎么,邪教就这么不团结?”
刚才他们说的,她全听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女子甚多的邪教,竟然会出现第二个男统领!男人要登上邪教支线势力的宫主之位,就必须人上人!要通过比女子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有几率坐稳那个位置!
何况这里的女人的自尊心那么高,外加看不起男人。
挠了挠发痒的背,又打了个呵欠,口齿模糊的对赫连澈说:“小家猫,你不乖哟!”
搓了搓手臂,走到宫箬玥面前,毫无顾忌的踢了她一脚,咬牙警告着:“不要给我学君逸辰那家伙说话!”
捂着被踢的屁股,哀怨的翻左起身,看了眼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的司瞳,双手喜剧的抱拳,“原来是邪教莲宫宫主啊,幸会幸会,敢问您找箬玥,倒底是为了什么呢?”只是因为单单的念想吗?
司瞳压下心底那道无法忽视的苦涩,他,竟然在她眼睛里读到了敌意。
掀了掀菱角分明的唇,难掩难过的压着嗓子,就像在对自己说话一样:“我,只想保护你啊!”
扶额,再次扶额,她发现她最近挺喜欢做这个动作的!
拜托,不要用那种表情,说那么煽情的话好不好!那该死的月亮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出!
朦胧的银色月光无比温柔的洒了下来,轻巧的落在他的身上,那柔和的光似乎就是特地为他出现一样,将他温柔的包裹着,全身上下都泛着朦胧的银色光芒,如圣洁强大的月之神明!
狭长的凤眼泛着惑人的流光,微微勾起的唇泛着无奈而又宠溺的笑,挂在如珍珠般的耳垂上的血色耳环也因为他的改变而改变,似乎在对她诉说这它主人的无奈和难过。
也许就是因为他无法抑制的悲伤,就连轻风也跑来凑热闹,将他长长的衣摆吹的哗哗响,在空中勾画着妖冶盛开的血红牡丹!
很漂亮!很震撼!
慢慢的抚上心口,噗通,噗通!
心,突然很闷,很难过,很酸涩!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压抑疯狂的充斥着胸口!让她躁动不安!陌生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让她,有一种嗜血的谷欠望!
赫连澈见宫箬玥脸色惨白,连忙上前扶住她,语气中带了迫切:“你怎么了?”
头抵着他的肩头,摇了摇,镇定心神后便若有所思的看着司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自然的牵着赫连澈的手,纵身离去!
月下,只留他一人静静的站着,周围浮动的若有似无的银丝就像在劝慰着,他的悲伤,似乎溢满了夜空,那么无助,又是那么渴望……
就连夜间里活跃的虫儿们,都停止了叫唤……
房内,烛光摇曳。
原本静悄悄的房间,响起了清脆的话语,“呐,小白,你说妻主她会不会不要我们?”
知晓自家妻主有事要忙的伊沁雪,早早的就乖乖的回到无比奢侈的酒楼,盘腿坐在墨白羽床前的小软垫上,垮着脸,沮丧的问着。
而半躺在床上的墨白羽则是闭着眼睛,胸膛规律的起伏着,似乎并不打算理这只单纯的小动物。
“小白,那个受伤的大皇女还会来欺负妻主,对不对?”半跪起身,手臂撑在床沿,满眼担忧的说:“妻主很好的,她们为什么要欺负妻主?”
床上的人还是不动,就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是伊沁雪知道,他没有睡,只要是关系到妻主的,他就不会置之不理的!
“小白,今天在路上碰到了一个人,他好高,看起来是个很可靠的大哥哥呢!不过,他好难过好难过,妻主好像认识他,可是又像不认识?那个大哥哥好像很想很想待在妻主身边,所以我就让妻主收留他了……小白,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的问着。
终于,墨白羽的嘴唇动了动,又恢复平静。
“听说啊……那位大哥哥,是邪教莲宫宫主呢。”咬了咬唇,犹豫的说了出来,“小白,妻主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小雪怕……”
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他什么都不会,只知道整天缠着妻主,呜……妻主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好怕妻主不要他!一想到妻主不再疼他了,他的心就好痛好痛!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呼吸都好困难!
抽泣着,伸手抓着他的锦被一角,很没有安全感的寻求着答案:“小白如果没有妻主的话,小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知道心口好痛好痛……”
许久没有动作的人,终于忍不住的睁开眼,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抬手压到伊沁雪的脑袋上,抚了抚,适中的力道不让他抬头看他,用还未痊愈的沙哑嗓子,轻声安慰着:“我在,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伊沁雪听了一阵感动!迅速的摆脱他的压制,眼看就要扑到他的身上,怎知腰身被什么东西一圈,回过头就看到小花那一双大大的绿豆眼闪着兴味的光,嘴一撇,可怜兮兮的对重新闭上眼睛的墨白羽伸出双手,哀道:“小白……”
轻咳了几声,拢了拢被子,挥挥手,不再做声。
小花领命,兴奋莫名的拖着伊沁雪从高高的楼滑了下去!
哼哼!敢打扰它主人休息,哼哼!它要把小主人拖到高高的树上,好好晃晃!
房里又归于一片寂静,墨白羽半眯着眼,食指轻抚着眼角下方的蝶翼,嘴唇嚅了嚅,一阵风过,扑灭了跳动的烛火,嘴角轻轻勾起,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