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感情很执着,认定了就一定要攥在手上,还好,他抓住了自己的幸福,要不然恐怕一生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吧?眼角含笑的看着天曲离开的背影,希望……她能接收吧?
倦意一波波的袭来,最终还是忍不住的掩嘴打了个呵欠,真是的,吃了睡睡了吃,跟猪一样,身姿走形了不知道她还爱不爱?不乐意的闭上眼,瘪嘴,反正都是她害的,敢嫌弃他他就带着宝贝跑遍天涯海角,然后让爹爹们追杀她……呃……不行,她受伤的话,他会心疼的……
唔!好困。
妻主,要快些回来啊。月黑风高杀人夜!
几抹行迹诡异的身影不停的跳跃在房瓦之上,单薄的月光并不能清晰的照出他们的轮廓,只能估计是两男两女。
紧追在绯衣和白衣后面的是两个背着包袱的高挑身影,他们无视着寒风快速的超目的地出发,似乎如果不能再预定的时间内达到的话,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小沁……这样做,似乎有点不好呢?”
懒懒的狐媚之声从最前方响起,说话的正是怀有身孕的君逸辰,此时他没有半分嗜睡之相,整个人如同暗夜里的魍魉,充满了媚惑之余,还沾染了丝丝煞气。
小沁紧追在他身后,明明奔走了有些时间了,他却连大气也不喘一个,气息平稳的回答道:“辰哥哥,别跟妻主学坏了啦!”
真是的,明明心里早就想这么干了,还把责任推到他身上,辰哥哥最坏!妻主最最坏!
不对,是全家都是大坏蛋,就他是好人!嗯!
背着简单行囊的玲珑和琉璃屏气跟在身后,真担心她们一个不留神就跟丢了两位主子,谁来给她们解释说明一下,平时很懒散很柔弱的两个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一直保持这种速度,连她们经过训练的人都觉得有些吃力。
“玲珑姐姐,琉璃姐姐,速度要不要放慢一点?”
小沁很纯很天真的随口一问,他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有点不稳了,万一这两人跟丢了,来找她们的肯定是他,他可不指望让一个孕夫在大寒天里出来找人,虽然……那个孕夫除了比以前要圆润一点,并没有身为孕夫的自觉。
回头要不要给妻主打小报告呢?某小狐狸笑的一脸贱诈!
“小沁最好不要哦?”
余光收到了小沁那点小心思,轻柔的出声警告。
刚好踏上落脚点的人差点一个踉跄跌下去,轻晃了一下又追上了速度不减反增的某个人,有点担心的问:“辰哥哥,这样会不会让小宝宝累着啊?”
这样的关心让君逸辰很窝心,他带着笑意的开口回答着:“没关系,前些日子已经睡够了。”
有这种方法吗?
单纯的人儿皱起眉头,他不是孕夫他不知道,他身边也没出现过孕夫,只是听说孕夫是很脆弱的,需要保护的,是易怒的,需要谦让的。
唔!辰哥哥倒底符合哪一点呢?嗜睡?好吃?猪一般的生活?
额,这种话在心里嘀咕两下就好了,千万别说出来,说出来他肯定得挨上几根涂了痒痒粉的毒针。
“小沁?”
君逸辰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了出城的城楼上,倨傲的回眸望了身后那被笼罩在夜色中的天若宫,这样的离别,是对那个人最残酷的打击吧?可是,收到了墨白羽的传信,要他们尽快的感到边城会合,昨天说的那些话,今天却说也没说一声的走掉……
似乎有点不近人情呢?
不自觉的抿起唇来,敛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君逸辰下过几盘棋的琉璃心细的猜想到了他此刻的想法,紧了紧身上的包袱,说:“辰公子无须担心,琉璃已经放了封信笺在桌案上。”
虽然字句简单,但也说出了迫不得已的离开,有缘终将再见,所以,后会有期。
她知道那个冰蓝的男子对自己主子的心意,但是,天启和蟒月,是不会有结果的!
纵使主子能接受,那么,当主子接受了天启最高位置的,天下人能接受吗?主子的身份,注定不能允许蟒月的人靠近!
她,是自私的,她心软她温柔,但不代表盲目的慈悲!
看了眼眉宇间有着牵强的琉璃,君逸辰幽幽的叹了口气,说:“算了,走吧!”
几个纵跃,跳下了高高的城墙,一步也不回头的往一个方向奔去,再见,还有,后会有期!
旭日城。
也许是因为离蟒月最近的关系,所以并没有受到宫廷内斗的波及。
别的地方几乎是民不聊生,人人自危,而旭日城里的人民安居乐业,怡然自乐,顺便还说了说江湖上的趣事和蟒月的货物好坏。
君逸辰蒙着面,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左右环顾,当视线触及到一酒楼柱子上那小小的印记后才重新抬脚走了过去,身后的三人也急忙跟上。
酒楼内,一孤傲的男子一手持剑,一手拿着小巧的酒壶直接对饮,英气的剑眉透着玩世不恭的嚣张,身后跟着的仆从紧张兮兮的手舞足蹈,想要劝自己的主子少喝一点,可是又没那个胆子。
眼尖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色彩闯入眼睑,连忙欢喜的迎了上去,只差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憋屈着嗓子说:“少主,您终于来了!主子,主子他……”
君逸辰了解的挥挥手,示意他已经明白了。
前脚刚踏入那人的地盘,一股子酒气扑鼻而来,连忙压下腹中酸涩,忍住作呕的谷欠望,掩着鼻子让玲珑把那些紧闭的窗子打开,顺手的夺去饮酒男子的酒壶,不满的说道:“爹亲啊,孕夫可受不了这酒气,您就饶了辰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