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猪藤。”柔车欠的窝在宫箬玥怀里的人儿抿着唇道出了这颗寄生种子的小名,谁叫这个人放出的威慑让他的妻主感觉不愉快了?
“嚯,原来是捆猪。”满是兴趣的话突然停顿,天鹤嘴角一僵,他似乎此刻刚好被这个什么捆猪藤捆上了吧?那另一层意思暗指他是猪?
“呵呵呵……果真有意思!”
额上暴着单靠理智已经压不下去的青筋,看的早已经站在一旁的闲鹤背脊发凉,不过心里又在暗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制住天鹤的人!而那个人还是他可爱的徒儿的小夫郎!
闲鹤心里舒坦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细缝里透出的微光那叫幸福。
“小,闲闲儿……你现在的表情是叫幸灾乐祸吗?”厉眼一扫,原以为会有往常一般的效果,怎知对方看到他此刻的境地竟然咧着一张大嘴,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到捆住他的罪魁祸首面前哈腰献媚,扬言要几个那东西好用来以后对付他?
和小辈的玩闹是他表示接受对方的证据,而这个闲鹤……似乎是屡教不改呢?其他几只逃窜的小鸟过阵子再去抓回来,眼下是必须好好的管教一下这只胡乱蹦达的小雀。
没有人看清天鹤用了什么方法挣开了青藤,如风一样的卷走了墨白羽手心上静躺着的种zi,顺手把一颗丢到了闲鹤的头上,转眼间就出现了另一朵向日葵。
天鹤拖着藤枝,满不在意的甩了甩,飞扬在半空的闲鹤欲哭无泪,知道离别的时刻到了,只能干嚎一声:“徒儿保重啊!”
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动作的宫箬玥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满脸无语的看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这老顽童,能不能不要在她说正事的时候总来打岔呢?
拜托那个突然出现的人把她这不懂事的师傅拖的远远的,没事最好不要放出来折腾人。
“原来你真的是闲鹤老翁的弟子啊。”
轩辕翼拉了拉慌乱之中下滑的薄毯,平稳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羡慕。
“你就别羡慕了,有那种师傅就跟带娃儿一样,累都累死你。”无力的垮下肩膀,头也懒懒的靠在墨白羽的肩头,双手环着他顺便吃了吃软豆腐,幸福的眯起眼睛啄了下他娇嫩的脸蛋,她身边的人,果然个个懒散,平日里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关键时刻几乎个个比她能耐。
她不会去追问他为什么会不畏惧对方的威慑,他待在她身边就已经很满足了。
听着宫箬玥这种对前辈很无礼的比喻,轩辕翼也只能默认,不过那位自称是……算了,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神乎其神的事自然也有,如果还沉浸在震惊中,那么他也太有失大将风范了。
墨白羽抬手反捏着她的耳垂,头轻轻向她那边靠了靠,说:“那个八皇子,被小沁赶出去了。”
砰!
又是新一轮的炸弹!
小墨儿,她心脏不好,不要老让她一惊一乍的,会短命的!你丫会守寡的!
宫箬玥就着他手上的动作蹭了蹭他,靠他更近,问:“怎么赶的?”那个八皇子就跟个牛皮糖一样,哪能那么容易赶的啊?如果真的被赶出来的话,那不就意味着他正在往这边来吗?
随便粗浅的算算日子,恐怕也要不了多久了吧?
“小雪知道我会出来找你,然后自己跑过来跟我理论,叫我带上他一起,小雪是笨蛋,带上他只会引来无数的麻烦,所以我只好说了几句重话把小沁找出来了。”
在她的轻抚下舒服的眯起眼来,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眉头不安的一抽,问:“什么话?”
“也没什么,只是说你会死而已。”嘟了嘟嘴,并不在意自己说的那些具有目的和针对性的话。谁让她乱勾搭人了,虽然他是小小的咒了一下,不过,他心里也有点不好过嘛。
“小沁出来没揍你?”
“揍了。”顿了一下,残忍的说出实情:“不过我把他揍到树上挂了一晚上。然后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人撒气,刚好碰到威胁过你的八皇子,最后就被小沁打出去了。”
话说回来,没有小花真不方便,以往他只要一个指令,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弄树尖儿上吊着,现在还要自己亲手去干,唉!好想小花。
原来家里隐藏了两暴力分子,这两兄弟相处的方式真的是有点独特。
“请问……小沁是?”
轩辕翼对他们的对话似乎很感兴趣,虽然知道在别人说话的时候随便插嘴有失礼数,不过,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见两人同时带了点错愕的看着他,他抬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唐突了。”
见自己主子这幅模样,众属下泪往肚里吞,他们的主子啊,英明神武的主子啊,冷静残酷的主子啊……
“小沁,我的另一个小男人。”
“空有武力的弟弟。”
两人同时开口,但也让轩辕翼知道了那个小沁的身份,这是兄弟间的相处吗?不过,他似乎没跟轩辕凛真正的对打过?
轩辕翼的想法都写在眼睛里,宫箬玥闲的没事干才开口建议:“不如等轩辕凛回来,你跟他打一场,然后面对面的说清楚,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我回头也打算这么干!”
“干什么?”
“怎么干?”
无语的看着自家的小男人,又看了看不掩饰好奇的轩辕翼,说:“当然是回去开导一下那两个不听话的女人咯,屁大点儿事儿也闹成这样,想来想去也不至于大动干戈,我是和平主义者,良善之心不允许我动兵动刀,血流成河那多难看啊?水源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