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经敲定,一切的问题只要见到主子就会迎刃而解,所以,玲珑和琉璃坚定的对望了一眼后,同时转身离去,这个时候,她们不想说任何关于离别的话语,前面的路充满了荆棘,就算是鲜血淋漓,她们也要完成她们的任务!
就在玲珑和琉璃离开的第二天一大早,地窖就被身穿军服,手拿长枪和大刀的侍卫填的满满的,似乎早就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的玉翡翠也不慌,淡定的拂了拂起了皱的衣袖,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局势。
身穿纤白如雪的戎服女子脸上的笑淡而温和,墨发全部梳在脑后,用简约不失贵气的银白发箍束在脑后,由一根黑线串着三颗不同颜色珠子的额饰顺服的贴在她的额头,为她增添了一丝丝灵动之气。
窖口延伸进来的光从她背后张开,如同光之羽翼,她双手背在身后,笑容不减,看着满脸震惊,浑身忍不住颤抖的人也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久久过后,玉翡翠才用像是被人扼住脖子般的沙哑声音,难以置信的说:“你?”
女子扬了扬手,翡翠应声而倒,侍卫们将倒底的人拉了起来,等候主人的发落。
打量了昏迷的玉翡翠,女子这才开了金口:“呵呵……带回去吧。”
这诡异的柔和的笑声,在她们离开了很久之后,似乎还在地窖回响……
几乎在同时,习惯清晨泡一泡澡的宫箬玥似乎有着心电感应一般,心中没来由的一紧,让她猝不及防的狼狈的转过身趴在池边咳嗽,平复过后,才给自己把了把脉,又运了运体内的气,身体没有异常啊?心跳怎么会突然停了两拍?
闻声而来的咏儿将浴衣放到一旁,担忧的蹲下身子询问:“怎么了?”
按着心口,那种心慌的感觉还停留在那里,感到很不舒服的她沉着一张脸,带着隐隐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不安说:“不知道,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安?心里慌慌的?那种感觉无法具体形容,总之有点奇怪?”
以前似乎从未有过?
听了宫箬玥这么形容,天咏儿看着奶白的池水想了想,半响后才轻柔的说道:“这种感觉,在好几年前,在天曲不见了的时候出现过。我想,会不会是罗刹的亲人或者朋友出了什么事呢?”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决定在蟒月境内叫箬玥另外一个名字。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会吗?
宫箬玥在心底这样问着自己,她低下头来沉思,她的家人们都在这边,不可能出事。朋友?司徒翩芊?那个不算朋友的朋友不让别人出事就算不错了,那除去她,还会有谁呢?
难道是翡翠她们?
揉了揉还是有点闷的胸口,脸色很不好的起身,身子也不擦的披上浴衣,衣服瞬间被残留在她身上的水珠染湿,娇躯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咏儿已经见怪不怪,宫箬玥对此也毫不在意,心思全都飞到了天启那边,她来这边这么久,难不成是安稳日子过多了,连基本的东西都忘了吗?竟然忘了考虑天启那边的局势?
满是懊恼的责怪着自己,举步往君逸辰待的地方走去,线人之类的东西,那朵花妖似乎特别多。
推手进门,哪怕是沉着脸也习惯性的对喜欢躺在贵妃椅上的人儿张开双臂,唤道:“小辰儿,过来。”
瞬间,怀中就多了具温香软玉,像是寻求安慰似的吻了吻他的唇,满足的叹了口气后才将他固在怀里,问:“天启那边是不是出事了?”
本来还想撒撒娇的妖孽轻轻的推开了湿漉漉的妻主大人,将她拉到凳子上坐下,不慌不忙的取下吸水性强的布帕,在她身后站定,动作轻柔的为她擦拭着头发,漫不经心的说着:“恐怕有点麻烦哟!”
“翡翠她们怎么样?”
手上的动作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轻皱着眉从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如实的说着她想要的答案:“情况不容乐观,属于你的地方贴上了对你的四玉守的悬赏令。”
“悬赏令?”
这东西是能随便乱发的吗?而且还是在她的地盘发着对她的人的悬赏令?
“因为我们在这边受到了一定的限制,我知道以你的性子是不会丢下朋友不管,而那边的事情也迫在眉睫,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可是一想到你在这边有要顾及的事情,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原谅我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好吗?”
认错似的蹭了蹭,他不是故意隐瞒的。
宫箬玥将他搂至身前,让他坐在她身上,捧着他满是担忧和歉疚的脸,就忍不住的笑了,笑容里有着他熟悉的安全感,只听她柔和着嗓音说:“不要太担心我,我很好。”
重重的呼了口气,他还真怕她会对他生气,紧紧的回抱着她,一瞬间又恢复了以往的妖孽:“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天启加上蟒月,她能忙得过来吗?
还是说,这意味着,他们即将分离?
“不管反正奴家再也不要和你分开了!”
像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一样,抱着她的手臂也跟着紧了紧,日日相处,他已经习惯在她身侧看着她忙里忙外,已经习惯周围有她的气息存在,只是想一想,都无法忍受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没有了她,那该有多寂寞?他讨厌一个人的感觉,若是她要求分开一小段时间,他就抗议,抵死不从!
宫箬玥看了怀里的他一眼,拍了拍他气闷的脸颊,莫可奈何的笑着说:“谁说要分开了?”这花妖在乱想些什么?她想,再麻烦的事情也会有办法解决的,顶多自己这些日子忙碌一点,少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