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箬玥不以为意的拍拍天咏儿的肩,说道:“怎么?”她男人们做的事情既没流血也没出现伤伤死死的,咏儿干嘛一副吃了整颗鸭蛋被噎到的感觉?
“这个听说天启的男儿们很娇弱,你的男人们似乎很与众不同?”对外界生活不是很了解,接触人的范围也有限的天咏儿有点消化不了。
“娇弱?”
她眨巴眨巴眼,皱着眉头想来想去,最后抓了抓头,正要说什么,就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打断:“啊哈哈哈!娇弱?大美妞,你是在说本大爷吗!啊哈,啊!”
张狂的笑声在宫箬玥的侧踢中结束,只听到砰的重物落地声,收脚,拍了拍手中并不存在的灰尘,彬彬有礼的笑着对房内有点受惊了的各位说:“我们,来讨论讨论下一步怎么走吧?”
郁卒的老顽童揉搓着肚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可怜巴巴的自觉的搬来凳子与他们围坐在一起,哀怨的说道:“徒儿,你这样对为师是不对的……”一把老骨头还要这么折腾。
皱着纠结成内八字的眉毛,掌心运着温温的热力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还好这臭丫头踢得不是他的子孙根,要不然以后腰板都直不起来了!
宫箬玥见到耐打抗摔的乐天派复活后,举止优雅的喝着香浓的特制花茶,用着活该你被踢的眼神看着捂着肚子装柔弱的老顽童:“蟒月传说中的人物难道还受不住一个黄毛丫头的侧踢?”
“开什么玩笑!当然受得住!徒儿你刚才那一脚就跟棉花似的,为师再接上三招都没问题!”他苍老的内心在泣血,死要面子活受罪。
但是!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撑住!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无事不登三宝殿,别当她是瞎子看不见他眼底的忧虑。
“我跟你说啊,乖徒儿,你就别趟这滩浑水了,沾了一身腥可不好。”皇室人虽然不好惹,但也不是不能惹,只是让他觉得很麻烦。要是他这个唯一的徒儿真的决定跟蟒月的皇室做对,那他能不管吗?就算不让他管他也得管!
谁敢欺负他徒儿,他跟谁急!
放下杯子,想了一想后,不在意的笑着说:“我想咏儿救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当她听到我用假名的时候她也没有追问什么,没日没夜的照顾昏迷的我,又费尽心思的为我调药,更不顾其他的为我动用了天若宫的秘法,我做的事情她从来不会过问,也从不抱有怀疑态度。”
“她的心,净似琉璃。我很高兴认识这样一位朋友,在没有权力的争夺和金钱的基础上认识的朋友。在我有困难的时候,她毫无保留的为我,当她有困难的时候,难道我要收拾包袱潜逃吗?我宫箬玥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贪生怕死的人,我的心也不允许我这么做。唯一怕的,就是我爱的人们受到伤害。”
“师傅,我知道我的决定可能有点任性,但是我要对的起自己的心。红尘万丈,如果连心都丢了,那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一次,宫箬玥正视了闲鹤老翁,也承认了他就是自己的师傅,唯一的师傅。
“你,你这丫头!哼!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本大爷不管你了!”
那红艳艳的脸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头也不回撞门而出,一路上不知道撞疼了几根柱子!
无奈的看着明明是害羞还死要面子的家伙离去,又转头看着泪眼婆娑的天咏儿,头疼之余还打着趣,笑言:“哭什么呢?我还没死呢。”
“呜呜……只是,只是觉得箬玥你好温柔哦!”
噗!
拜托,不要用这两字来形容她!千万不要!她肉麻!
在天咏儿的眼泪攻击下,宫箬玥和她的家人们决定坐观其变。真正受到威胁的时候再做出反击,如果在这个时候和皇室做对,吃亏的也只是天若宫罢了。
何况大皇子目前所做的也只是试探而已,除了暗示天咏儿不要插手皇室斗争外,也并没有其他意思,而八皇子还是挺老实的待在自己的院落不怎么出来,顶多出太阳的时候出来晒一晒。
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众人达成了共识后,天咏儿终于问出了先前对墨白羽做出来的事情产生的疑问:“那个,墨公子,请问你刚才给那些人吃了什么?”医者,对所有关于药物的知识永远充满了好奇。
她想,那些应该是能控制人心魂,类似于摄魂丸之类的东西吧?
墨白羽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期待的脸愣了半响后才幽幽的说:“无聊的时候做出来的丸子,具有催眠作用,只要我没给他们解药,那么会一直为我所用。”
她救过妻主,所以可以归类于无害的人。
天咏儿晶亮的眼里闪着演绎掩饰的兴奋之光,一般的摄魂丸最多只能坚持半个月左右,时限一到就要及时召回傀儡,让他们再吃下药丸,好延续药性。
不过他做的竟然没有时间限制?不知道能不能要到配方呢?
视线紧紧的盯着和其他爱人聊天的宫箬玥,眼底的意思只要是聪明人都能看出来是什么?后者被盯着发毛,无奈的拉过视线,对自家喜欢捣鼓小东西的小男人说:“可以的话,一会儿把配方给咏儿吧。”
没有半分犹豫的点点头,他知道她会这么说,反正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没所谓。
这两天他在研究怎么把刚死不久的人做成傀儡,今天他们的议论的结果让他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要加快研究的进度,在蟒月她只有他们,他必须为她做出一道强力的尸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