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容海是个善于察心的人,一不小心可能就露馅,她强打精神开玩笑,“可能我真爱上东方了,想起他和晴晴天天在一起就寝食难安,所以瘦了。”
东方明霞在旁噗哧一声:“嫂子你看不出来会说这些话啊。大哥要是听到了不知是什么感觉。”
“那有什么感觉,男人其实都怕被女人说爱的。一个爱字就把人缠住了,容海你说是不是呀!”穿着鹅黄的东方岩居然也从二楼下来,阴阳怪气地取笑。
“胡扯。好男人都想安家而后立业。”容海摇头,敦实的脸满满地担忧,不理会东方家的娘娘腔,“北北,别让我担心。要不去医院去查查……”
一说到医院她就心惊肉跳,赶紧澄清:“容大哥,我真的是晚上一个人睡着有点怕,没睡好的缘故。”
“真的?”容海半信半疑,乔小北不是个会说谎话的人。
“真的,等东方回来我就好了。”她信誓旦旦,“一个人睡又冷又怕。”
“那倒是有可能。”东方岩坏心眼地一笑。
汪苗苗有些失意,淡淡地扫过面前的人:“都是一个人睡呢!”
“我不是。”东方岩笑。
“哥!”东方明霞很生气,“你要一天换一个女人我管不着,如果你再像昨天那样掻扰我的女同学我可要告诉妈了。我同学才十六岁呢!”
“小妞才有味道。”东方岩可不当一回事,“你昨天带回来的妞儿特正点,真舍不得放她走。什么时候再带来玩玩。”
“王八蛋!”东方明霞一顿脚,转身就走,“祝你早点得AIRS。”
“我是说真的,我想她了。”东方岩笑嘻嘻地追小妹去了。
容海没管面前乱七八糟的话。只关心面前的人儿,乔小北说得实在太认真,容海打量她足足十秒后终于相信她所说的,总算点点头。乔小北悄悄松了一口气,胎儿到底是什么问题还没查,能不能要并没有最后的结论。容海是东方澜从小到大的兄弟,就算最近有些小争论,也不能抹杀他们手足情深的事实。
因为,就算打了架,东方澜并没有把容海赶离迎风小苑。
回到房中,画着草图,一边看着厚厚的服装设计书籍,乔小北突然想到,路瑶还真是指点了她一盏明灯——服装设计,她喜欢。说不定真能闯出一点成绩来。她最近画的三副图投出去已经有了回音。
她赚了五百块。少少的五百块大大地振奋了自信心。
怀孕的事不能找杜心心,这丫头抗压力太强,所以不会替人保密。
路瑶?对了,路瑶!乔小北一敲脑袋。什么事都会想起她,和她聊聊。可这事为什么忘了路瑶,她虽然只大了三四岁,可社会经历可以当得上她两个乔小北。
路瑶和A市所有人都不熟悉,她是最保险的人选。
果然,一通QQ,断翼天使就发了个笑脸过来:小北,这件事情太容易处理了。
红枫十月发了个问号过去。
来深圳吧!断翼天使发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过来:深圳是流浪的天堂,一大堆出远门的浪子,都在急着安身立命,没有人会去在意你是谁。
真的?红枫十月问。
真的。断翼天使发个俏皮的笑脸给她,最起码,我在这儿当了两年情妇,还没人知道我奸夫是谁。
真好!这确实很保密了,路瑶那个大手笔的情夫,一看上去就不是一般的人。可是这么不一般人的养着情妇而没有传出新闻,看来深圳真是个消除记忆的好地方。
然后路瑶打电话过来了:“而且我的身体正需要有人照顾,小北你过来等于帮我大忙。不如这样吧,你就跟东方澜说,我需要住院,没有亲人,特意请你这个有缘人照看十天半月。怎么样?”
“太好了!”乔小北拿着手机长吁大口气。坐在那儿默默出神,现在剩下的是和东方澜沟通。
离家半个月不是小事,东方家上下都会质疑,但只要东方澜不放话,谁也不会找她麻烦。这是很奇怪的事,明明东方澜被家人所孤立,可是家人没一个敢得罪他。
踌躇再三,她拨通电话,温婉轻柔:“澜,我朋友住院,我去她那儿几天。”
“杜心心?”东方澜疑惑的声音传来。
“不是。”想了想,解释,“是路瑶。”
“你不是憎恨小三小四?”东方澜并不好打发。
深呼吸,她放低声音:“路瑶不一样。”
“不就为财为利,哪里不一样?”他有些冷淡。
语塞,这样说来是没什么不同,因为路瑶就是为了钱,她需要钱完成她的梦想。她的梦想不是爱情,是画家。
“至少她不会缠那个男人。而是那个男人找上他。”乔小北豁出去了,她得说服他,她得跑得远远地做孕检啊!
“不行。”凉凉的语气,不容置疑,二话不说挂她电话。
愣愣地看着黑屏,乔小北呆坐许久,忽然站起收拾行李,她必须离开,再拖下去肚子就大了,胎儿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她承受不起东方家的责难。
向外猛冲,撞着了铜墙铁壁。小巧的鼻子几乎变平,疼得她眼泪直冒。她捂着鼻子指控:“容海,你走路怎么猫儿一样,悄悄地吓死人。”
手中的行李被对方拿去:“容海在下面。”
“啊?”怎么会是东方澜,怎么他才打电话人就在眼前了呢?他不是才去了半个月。上次一个多月才回来……
乔小北懊恼地看着他,要是他晚几分钟回来,她就可以成功脱逃了。
“路瑶需要我陪。”乔小北不得不软语相求,“澜,她没有任何亲人。真的。”
“我也需要人陪。”东方澜不以这话为怪,手一甩,小小的行李袋就到了床头。
“那个……我这几天不方便。”乔小北眼睛一亮,手悄悄地指向床头柜,那是她才清出来的卫生巾,拆了包剩的两个没用,正要扔的。
“哦?”他不以为然地打量了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说要过夫妻生活。”